李金山惊愕地打量包馨儿好一会儿,还是不可思议地开口,“你真是芮拉的女儿?你今年多……”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健步如飞地走上前,仔细盯着包馨儿的脸,不动声色的深深呼吸了几下,点头道,“对……没有错,你应该是芮拉的女儿,没错,没错……”
包馨儿听着李金山的话,总觉得他的话有问题,可因为学习汉语的时间较短,自然听不出李金山是话里有话。
杨红英就不提了,因为接触的人少,她更是听不出李金山的话有问题。
“请您过来,一是我的太太自小没有母亲,最近才得知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叫作芮拉的女人,却不知自己的生父是谁,听李霍医生说起您与芮拉是认识的,所以想请您讲述一下有关芮拉的事情。二是,您也看到了,我太太的腿出了状况,希望您能医治,还有她身上的伤疤。”齐阎开门见山,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李金山会拒绝。
李金山是个顽固的人,却也是个十分念旧情的人,他记得芮拉,那个与眼前的女孩有着七八分相像的脸,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就像个小太阳一样,令人温暖。
“那么我现在想知道——”他看向杨红英,“你跟这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杨红英是他唯一一位女徒弟,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正式的入室弟子,也是他六年如一日悉心教导报以继承他毕生所学的人,自己的徒弟跟这群貌似黑帮的人竟然有瓜葛,这令他意想不到,甚至愕然。
“我跟馨儿,我们都是孤儿,没有父母,命运将我们安排在一起做了姐妹,一辈子都是好姐妹。”
杨红英神情坚定,在看到包馨儿那一刻,她便决定不离开旧金山了,呃不,应该说,她下定决心要照顾包馨儿一辈子。
“我一直认为你的脾气很软弱,看来是我眼误。”李金山看着杨红英,若有所思,片刻后淡淡说了句。
若有所思的,还有双手紧握轮椅扶手的齐阎,他眸底闪烁着一抹令人看不透的意味,忽而暗淡,忽而狡黠。
“馨儿,你跟红英一定有说不完的话,我们先回龙景庄园,今晚你们好好叙叙旧。”他难得大方一回,让别的女人占有包馨儿夜晚的时间。
包馨儿闻言,高兴得就差手舞足蹈了,拉住杨红英的手,开心得像朵小花。
“可以让我来推她吗?”李金山从包馨儿脸上移开目光,看着齐阎问了句。
齐阎先是一愣,“当然可以。”他挪开脚步,将自己的位置腾出来。
杨红英却一步上前,按住轮椅一边的扶手,“师傅,您还是让我推馨儿吧?”
“来日方长,你跟师傅争什么争?”李金山“哼”了一声,听不出恼了还是没恼。
“您的意思是,同意我留在旧金山!您也留在旧金山?”杨红英高兴的嗓音都变尖了。
李金山说过,要做他的徒弟,就要形影不离地跟他学习十年,要么十年不到他死了,否则就恩断义绝,算不得师徒一场,对外也不许说跟他学过医!她以为李金山不打算认她这个徒弟了呢。
李金山见这个徒弟又犯迷糊了,一把拍开她的手,说,“我这把年纪了,又收了你这个不开窍的笨徒弟,当然要在有生之年多费些心思,要不然你六年前那三个响头不白磕了?”
杨红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要说人这缘份还真是奇怪,六年前她被齐阎送至中国,一时与展鹰赌气偷偷跑了,刚逃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便遭遇了骗子,身上的钱被骗光了,还被人贩子卖至一个又寒冷又穷僻的深山小沟里,要不是遇到了好心的李金山,她现在还被人囚在地窖里被一家二兄弟轮歼,充当生育机器。
这六年来,她跟着李金山生活在那个穷苦山沟里,李金山向她传授毕生所学,从基础针灸至药物针灸,从花草常识到提取药物成分。他们与世隔绝,很少与外界通信,也不使用通信设备,年年盼着一种名叫“山鸢尾花”的植物开花结果,花粉花蕊花瓣用来提取香精,根茎用来提取中药成分。
前不久展鹰带着人马从天而降,打破了小山沟的沉寂,也打乱了她平静的学习生活,还扰乱了李金山的一项实验研究……
六年后,杨红英又回到了这里,包馨儿还活着,她的腿却残了。李金山是中国少有的可以通过针灸术与药灸相结合,治疗疑难杂症的医生,他的手法比手术还神奇,而且痛苦较少。而李金山居然认识馨儿的母亲,不得不说,仿佛一切都是在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包馨儿的伤必是由李金山来医治。
这时,齐阔的手机响了,看一眼是骆威尔的,便将手机递给齐阎,本以为齐阎会直接按掉,却不成想,齐阎去一旁接听。
也许是因为心情比较好吧,便也不介意是这种讨厌的人打来的电话。
包馨儿看着杨红英的笑靥,看着身旁这位慈眉善目冲自己微笑点头的老人,看着齐阎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勾唇浅笑地看向她这边,感觉像海市蜃楼般遥不可及,连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像隔了座山似的遥远,渐渐的什么也听不见!
出现幻觉了吗?
忽然感觉好害怕,好像眼前的温馨场景就要离自己远去,好像死亡要来临,她,又闻到血腥的味道!
“砰——”
“啊——”
枪响!包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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