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玉川抬头看包馨儿，唇角扬起一抹赞许之意，“这也是起初我不告诉你收购骞维的幕后庄家是谁的原因。一来是怕你不肯接手这项任务，二来怕你自以为是地寻迹indus-rial公司幕后之人，这样做，有时很危险。”
“阎总，你知道这幕后庄家是谁，对吧？”包馨儿的目光落到合约上的附加条款，心下琢磨着，顺口问了一句。
“起初我以为是齐阎。”阎玉川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
包馨儿怔了怔，当她知道齐阎是帝克集团的总裁与他的真实身份时，也怀疑过暗中收购骞维的人是齐阎，可阎玉川却说，他以为，难道另有其人？
“帝克集团与利伟文签署了金门海峡的合作案，利伟文的开发方案是建酒店或商业大厦，他的父亲与骞维老总关系不错，建筑工程承包这一块自然非骞维莫属，若帝克集团收购了骞维，届时又参与金门海峡的建筑工程，那么里里外外赚得都是利伟文的钱，而会这样做、这样想的人是帝克的副总裁齐阔，齐阔这个人眼里除了齐阎，就是钱，当然，他肯定是先征得齐阎的同意。”这是阎玉川最初的分析，“可现在indus-rial公司倒闭了，收购案搁置，以齐阎的行事作风，这样的败笔绝不可能出自帝克。”
包馨儿沉思一会儿，指着附加条款——乙方有随时撤回资金的权利，甲方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强行滞留乙方所投资金，“阎总，indus-rial公司负责人附加这一条的时候，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阎玉川摇了摇头，“是我大意了，早该设想到这个结果。”
“所以我倒觉得是有人故意要搅乱加州的股市行情，indus-rial公司只是枚烟雾弹，很可能还有别的动作，这是我们干预不了的，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包馨儿眉心蹙了蹙，接着缓缓舒展开，“对方要收回资金，我们配合就行了，反正他们是赔是赚，我们公司都有佣金可拿，而我也只是少了一笔提成而已。”
阎玉川以为包馨儿会劝他把钱垫付出来，自行持有骞维股份，等股价上涨后赚个金银满钵，这也是她能接触加州股市暗箱操作的机会，可是她没有。
他身子前倾，神色严肃地看她，“你难道对真正的幕后之人不感兴趣么？还有他们的动机。”
“不瞒阎总，我很想知道，可你似乎并不打算告诉我。”包馨儿勾了勾唇角，浅笑嫣然地说了一句。
阎玉川看着她，眼底倒映着她美丽动人的小脸，神色自然而然地松动，“小丫头，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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