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鸠听她说的与王思淼说的一样,暗自一惊添了几分敬畏,咬咬牙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放到桌子上,差不多一百二十块钱,那女孩又用手指扒了扒,顺势推到一边,对身边坐着的中年女人说“妈去拿黄纸和红纸还有笔”中年女人诶了一声,连忙起身,走到门口时女孩又添了一句“印就不用了”
中年女人一愣,也点点头,不大会就抱着红纸黄纸和一箱子笔回来,放在床上,女孩一边拿起红纸一边对关鸠说“我叫陆十八,你没找错人”说着抬头又看他一眼,不高兴的切了一声“我就知道太爷爷这鬼没有原则,指不准的让人家给怎么忽悠住就把我卖了”
话里含沙射影的嫌弃关鸠给的钱少,关鸠听着,也只好低着头红了一张脸不作声
又看她把一张红纸叠了又叠,最后撕下的那一条还没有关鸠巴掌长,再一看黄纸,更加惨不忍睹,差不多只够一个大拇指长度,关鸠心里有些没底,甚至有些觉得事情要不好,可碍于王思淼的命在陆十八手上,又不敢再说什么
选好了纸,陆十八又拿起笔,勾勾画画的不知在纸上画些什么,写着的时候嘴里还不忘记交代“你这朋友占今儿晚上九点,你就去咱们市医院的十字路口那给他引魂,别的地儿都不行,把红线拴在鸡左脚上,放走一百步后开始烧符。符彻底烧干净了就往回拉红线,一直把鸡拉回来,如果没出意外,那就是成了,相反就是失败了。”
红的写完又换成黄纸,接着说“引魂前后你都不能说话,不然会引来别人,至于烧纸和烟就随便在旁边烧了就行”说完将两张纸叠加在一起,又叠成一个扭曲的样子,才交到关鸠手里的时候
这时他才发现上面写的都是字,有黑的,有红的,每一个字都当作笔画一样拼凑到一起变成一个大字,可却又让人不知念什么,陆十八把桌子上的钱随手仍在旁边的纸盒子里,丝毫不在意的吩咐
“去买你朋友告诉你的东西,不过我可提前知会你一声,金鸡引魂不容易,失败的面儿比较大,别抱太大希望,”说完低下头专心划弄着手机,也不再看关鸠一眼,添了句“记住可得买只活鸡,别傻乎乎的去买烤鸡啊大哥”
关鸠诶了两声,连忙给恭敬的应下,站起身暗嘘一口气,还真是差一点自己就买了烤鸡。
那个中年女人见状也跟着起身走到关鸠身边,呵呵一乐,安抚道“你别见外,我们家的仙家脾气不好,把这小祖宗也惯的不成样子”
关鸠连忙摆手摇头,嘴里回着“不碍事不碍事,是我礼数不周。”
说着揣好东西,被中年女人送到门口,又听陆十八在房间里补了一句“放走公鸡之前,取鸡冠上的血在地上画一个圈,你必须一脚圈里,一觉圈外”
关鸠连忙点头应了几声后拿着手里的纸单去买了红线,和烟酒纸钱,最后又去王思淼的出租屋里取了共二百块钱,才凑够了活鸡的钱。
直到晚上八点五十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十字路口,仔细认真的看着老人机上面跳动的数字,每像九点接近一分钟心跳就加快一次。
直到,上面明确变成9:00的时候,他用刻刀在鸡冠上取了血,又在地上画好圈后,一脚踩在里面,一脚踩在外面,开始点燃纸钱,又低下头给公鸡系上红线,让公鸡扑棱着翅膀往前走。
仔细的数到一百步的时候,开始拿起手中的符对着打火机点燃直到烧成灰烬,公鸡转了个弯跑进了一家小区,眼看着手里的红线所剩无几,关鸠连忙往回收红线,却听见公鸡一声尖叫,再拉扯红线似乎就轻巧了许多。
关鸠轻而易举的就把公鸡被拉回脚下,却瞬间瞪大双眼,原本活跃结实的公鸡,此时竟然已经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平时杀鸡砍了头都能扑棱逃跑的家禽,却在尖叫之后像是被瞬间抽了魂魄一样,很快呜咽叫了几声,就彻底死了,关鸠浑身冰凉,耳边还想起陆十八的话“如果没出意外,那就是成了,相反就是失败了。”
额头豆大的汗粒顺着脸颊滑下,正在这时,旁边燃烧的正旺的烧纸也瞬间熄灭。关鸠手足无措的用打火机再点,又灭,再点,又灭。重复了五六次后,才彻底失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意外,意外,难道引魂失败了”
正在他跌坐在地双目失神,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口袋里的老人机响起了刺耳的铃声,也同时震痛了关鸠大脑此时非常脆弱的神经,他面色苍白满身冷汗,在身上掏了好半天才接起来,却听见那边说
“您好关先生,我是普外科的值班护士,您的朋友王思淼现在情况很糟糕,请您立刻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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