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把车重新开到了黑烟囱,在门口猛地踩下了刹车,躺在副驾驶的科瓦的头直接撞碎了玻璃,不过人却被痛醒了,捂着满脑袋玻璃渣子的脑袋哀嚎。
而我和后排的诺尔也没好到哪里去,我是撞得眼冒金星,而诺尔则是把碎掉的牙齿吞了进去,人也醒了,不过现在是在猛扣喉咙。
田静给了我个眼神,我心领神会。
一把抓住诺尔,用他的沙漠之鹰抵着他的脸,我们一前一后,走进了黑烟囱,大雨下的世界似乎没有尽头,而警戒线也被雨水打得快要断裂。
不过我们进去后却没有看到警卫,甚至进去后也是空无一人,这些家伙看来也不愿意在这么晦气的地方淋雨。
这烟囱里面工厂的凳子十分的多,我们找来,一个一个的绑上。
打开灯,我自动屏蔽掉了那些尸体,而是把目光放在这两个家伙身上。
“大姐!我不是在问话吗?我和这个崽子熟得很,场面都是我在控制,我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科瓦终于开口,用尖锐的口音满脸是血的说道。
“什么?你们沟通过?”
“是呀,小兄弟,我的线人就是诺尔,而诺尔不能在别人面前输面子所以我才拿枪指着田静呀。”
“尼玛的!无间道?”
“别说了!科瓦!我不喜欢别人拿枪指着我,你昨天半夜给我打电话是说你拿枪指着蔡书桓,今天你给自己加戏,我就自然而然的顺从你给你来点苦肉计咯。”
“哎哟~我的妈呀,疼死我啦!”
诺尔此时终于把喉咙里的牙齿吐了出来。
“你他么想死呀!老子在那边本来就不容易,你还给我毁容!”诺尔一脸凶相的吼叫道。
田静十分不满地摇了摇头,“神迹只给我三天的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一天傍晚了,我只带了三天的衣服,诺尔我知道你是警察这边的,但是你最近有点不在道上,有什么最好说,如果你让我觉得你在玩我,或者说啊!你觉得自己在黑道那边有了点能耐,可以!这回这个黑烟囱的罪名就是你来背咯。我先把你当成最大的嫌疑犯打得半死,然后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变成残疾人你觉得哪种方式好?”
田静说出这话让我瞬间冷掉了,这家伙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们似乎都很熟悉。
“咳咳咳!厉害厉害!”诺尔被绑着的手努力从缝隙里面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我告诉过你,死了两百个人这是大案子,也许这个家伙就在这里,但是我并不清楚你们暗道里的信息,你最好快说,我的耐心真的没多少!”
诺尔看着我,他的半边脸都是血丝,紫色的淤青。而科瓦则还在那边叫苦不迭。
“这样吧,你去门口的那里买几包方便面,我们今天晚上在这里守株待兔,顺便挖点料。田静说道这里还给了我一张红牛。
等我回来,我才发现她在这个满是尸体的地方煮了一锅热腾腾的开水。
我把面放了下去,尽量不去看身后的尸体,而我把诺尔和科瓦放了下来,这回这两个算是识趣了,放下来后当之前的事情都不存在,就嚷着要吃面。
我们吃了面后大家坐在一块儿抽烟,诺尔捂着半边脸一脸又痛苦又享受的表情抽着说道。
“你这会儿把我搞走,等我走的时候你不用再给我疤痕了,刚才你那一脚刹车又让我几颗牙齿碎了。这个就当回去时被你打的迹象了。”诺尔一脸委屈道,看来这线人可不是个轻松的活。
“对了,诺尔,你犯了什么罪?”
诺尔听了后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我才发现这家伙鼻子嘴巴脖子上都有钉子,看着怪疼的。
“你想听?”
“诶~”我看他这个样子坏坏的,搞不好会被掂对。
“我来给你说吧,我就是个替罪羊!懂了吧,白做了几年牢然后被放出来,接着就跟着我大哥,科瓦干活。”
“行了,你那边收到什么消息没?”田静坐在地上,双手抱着瘦弱的双腿,这样子怎么看怎么看不出来有那么大的力量,还是白色的丝袜,就和个萌系少女差不多。
“这个人我们这边也在找,不过这家伙很厉害,似乎有能力,能在一夜之间死这么多人,黑帮太喜欢这家伙了。”
“工业那边有几个也在找这家伙,大家都知道这家伙有能力,想用他的能力来制造产业。”科瓦捂着自己的肚子补充道。
“不可能,诺尔,你是想死在这里吗?”田静歪着脖子突然笑的天真烂漫,不过弯弯地眼缝中那眼神足以吞噬掉诺尔。
诺尔的脸上瞬间多出了一层冷汗。
“可是……”诺尔把目光看着科瓦。
科瓦回看道,“没事,你说吧,你不由我嘛。”
诺尔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又点了一根烟,之后伸出手把这一根烟弹飞到了天空中。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这是黑道的礼仪,意思说接下来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田静很无奈的解释道,
“哦……这样。”
诺尔做完了仪式,还回头看了看那些已经没有灵魂空洞的尸体,对着我们做了一个过来的姿势。
我们凑了过去,诺尔刚才本来看上去还挺清秀的脸此时也是丑得不行,而且牙齿漏风,说话听起来比较费力。
“这个黑烟囱原来发生过一起案,当时参与的人数好像还挺多,不过这件事情后来被压了下来,没人知道,只有我们黑道知道,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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