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已经干过了,暂时不了。”楼郁霆捏起她的下巴,抬高,“现在,先接个吻。”
他这句话说得直白露骨,元书的心突突地跳了下,还没顺过气儿来,红唇就已经被男人吮住了,舌强势地搅进她的口腔,翻缠着她的舌。
元书闭上眼睛,脊背紧贴在门板上,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紧攥在楼郁霆胸前的衣襟上,以此才勉强抑制住了那从唇舌开始一直蔓延到她全身的酥麻瘫软感觉撄。
尽管如此,她还是抑制不住地腿软,被男人吻着吻着,就开始往下滑。
正在兴头上的楼郁霆顿住动作,深允了口湿软而红肿的红唇后这才往后退了些。
元书眨了眨眼睛,怕楼郁霆看到自己的囧态,慌忙偏过了头,双手却是将他的衣衫攥得更紧。
楼郁霆垂头瞥了眼她紧抓着自己衣衫的十指,低低哑哑地在她耳边问她:“起反应了?”
头皮兀地炸了炸,元书咬着牙看着地面:“你胡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受着伤在病床上都还能做那回事么?”
楼郁霆用猎食般的深邃危险眼神凝着元书发颤的睫毛和抿着的红唇,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偿。
她的脸被他挤压在双手的掌心,像一只糯白软萌的包子,小而精致的包子。
视线避无可避,元书与他对视着,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他看穿了,整个人都因为紧张而呆呆的,只是一双盈了水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眨啊眨。
楼郁霆看着眼下这个全然褪去了平日里的骄傲和乖软面具,只剩下害羞和紧张不安的元书,一颗沉寂清冷了多年的心,无声无息地就沾染了暖融融的春色。
他一边用大拇指轻刮着她软腻的脸蛋,一边低低笑道:“昨晚我们做的时候,你抓着床单的样子,和现在抓着我衣裳的样子,一模一样。”
陡然听到这句话,元书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慌忙松开了自己抓在楼郁霆身上的一双手。
堪堪才松开,元书自己就先意识到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的行为,遂懊恼地咬唇。
她的一应小情绪小反应全都落在了楼郁霆眼里,楼郁霆心情大好,就那么看着她,低低地笑出了声。
元书被他看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无奈又脱不了身,遂咬了咬牙,重新抓住楼郁霆的衣衫的同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薄唇。
两秒钟后,元书就飞快地退开了。
她稍稍整理了下自己有点混乱的心跳,朝桃花眼紧眯的男人挑眉挑眉:“你不是说要接吻么?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早点吻完我可以早点走人嘛。”
说着,元书有点心虚地推开他,拧开门把手就逃了出去。
楼郁霆刚好来了个电话,便转身回去接电话了。他不认为经过昨晚和今早之后,元书还会逃跑。或者说,无论元书怎样,他都早已安排妥当。
她还没走几步,迎面就在走廊上碰见了提着一袋餐盒的虞晚音。
虞晚音在看见元书的那一刻,下意识就看了眼楼郁霆那间半开着的病房门。
她的视线再落到元书脸上的时候,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水润红肿的唇。
她作为一个轻shú_nǚ,即便自己没亲自经历过,也很清楚那代表着什么。
她没想到,自己作为堂堂的虞家大小姐,一早提着餐盒赶过来,没有将自己的关心在乎落到楼郁霆是身上,却凭空遇见了她最不想遇见的元书。情何以堪。
她勉力扯了扯唇:“书书,你这么早。”
元书从小就在名利场浸淫,即便是在暗里与对方斗得头破血流,当面见着人,不会为了点傲气和性格就给人甩脸色。
这个社会,面子上是先要过得去的。
更何况,她也确实没把虞晚音当成自己的阻碍或者竞争对手,从未对她在意过。她既然屡屡挑衅,她适当疏离、戒备便好。
是以元书微微一笑,礼貌回道:“晚音姐,早。”
说完,元书没再看她,提步继续走自己的路。
只是,在经过虞晚音身边的时候,虞晚音突然侧身来看着她:“书书,怎么我一刚来,你便要走?是因为昨天我在车上对你说了那些话,你记仇了?”
元书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根细细的红绳:“我不是刚来啊,我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这里。”
“昨天明明是我和钟离……”话说到一半,虞晚音顿住,扯唇轻笑,“你昨晚睡在病房里?”
元书也转过头,看着虞晚音的眼睛,默认:“晚音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虞晚音的腿都软了下:“书书,你没有自尊的么?尽管4年前被害得那么惨,之所以能回燕城也不过是因为楼先生与顾氏的商业之争,你都……”
“晚音姐,我希望这是我与你的最后一次口舌之辩。”元书轻叹了口气,“晚音姐,你是在商场上混迹的女强人,看事情懂道理应该比我更为通透才对。”
“4年前我被楼郁霆毁了事业,我逃了,然后呢?4年后的现在我仍旧落魄。既然4年后再经历一次同样被楼郁霆设计的事情,我如果做出跟当年一样的选择,意义又在哪儿呢?”
虞晚音提着一口气:“所以,你现在之所以不离开,而是不顾尊严留在他身边,不过是为了利用他,成就你自己?”
元书笑着反问她:“晚音姐,你呢?你昨天不也说过,楼氏若是与虞氏联姻,带来的利益不可估量么?既然你与我都是同样的性质,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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