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高大、神色冷峻的男人推门而入。
元书只看了一眼,心理上便莫名生了浓重的…被压迫感。
男人的轮廓如刀凿斧刻,气质也是相应相生的冷硬,一掀眸一抬头、举手投足都带着绝对不容冒犯的威严。
只是,微蹙眉眼似乎隐有悲伤。
这个莫名的发现,让元书自己倒先愣了愣偿。
男人盯了眼小男孩儿,在元书对面坐下,长指在桌面轻叩了声:“坐。”
成熟的嗓音浑厚,意外地好听撄。
尽管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比楼郁霆大不了两岁,但元书仿佛回到了初中时、因为收了太多情书而被叫到校长办公室的感觉,心理上的压迫感总销减不掉。
元书在他对面坐下。
身材高挑的女秘书适时端着饮料进来,深看了眼元书后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面前,淡淡地说了句:“元小姐,请喝水”后就转向男人,双手递上一杯黑咖啡,声音柔柔:“翟总,这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浓咖啡。”
翟总?
看来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只活在传说中却从未曝光过的华影总裁,翟胤北。
元书之前在了解华影的时候,看到过一则似是而非的报道,大致是说翟胤北在两三年前痛失爱妻而至今未娶,他独自一人将孩子拉扯大。
更有传闻将此事细化到令人叹惋的细节:翟胤北的办公桌边,早年的时候放着一辆婴儿车,现在则放着一张小桌子一把小椅子。平日里翟胤北工作的时候,他儿子便乖乖地坐在那椅子上读书写字。
元书瞥了眼仍旧在那边规矩坐着的小男孩儿…传闻大概是真的。
而且这位进来送饮料的秘书,似乎也在时刻警备着她元书。
她才进这办公室不到15分钟,却有一种勘破汹涌暗潮的唏嘘感。
也是,这种失妻又深情的男人,几个女人不想染指。
只是元书想起那小男孩儿之前偷偷玩儿玩具车的样子,不免觉得有点点心酸。
翟胤北缓缓淡淡的喝了口黑咖啡,脸上的冷硬似乎淡漠下去了分:“今天请元小姐过来,是有件事要请元小姐帮忙。”
“翟总请说,我尽力而为。”跟翟胤北这种人说话,元书觉得单刀直入似乎更好。
“因为投资商的原因,你已经被内定为女一号,安靖的新戏开拍,你便要进组。”
“……”元书愣了愣:她自己怎么还不知道这事?
不过她什么也没表现出来,静静地听着。
“舍妹翟思可也被内定为女二号,跟元小姐会有很多对手戏,到时候还请元小姐耐心些。”翟胤北似乎很不愿提起这件事情,本舒缓了分的眉宇又蹙得紧了些。
翟思可这个名字,元书从未听过。不过刚出道便是女二号,后台也是够硬。
但根据她对小说原著的了解,女一号与女二号确实有不少的对手戏。而且,是明争暗斗你死我活的对手戏。女一号初进宫时,挨了不少女二号的耳光。
元书原本还以为翟胤北是考虑到翟思可刚出道,并同时认为她元书的演技不错,所以才单独为了这个事情会见她。但后来进组以后,元书才明白翟胤北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
从翟胤北的办公室出来,元书看了眼时间,快到午饭时间了。
早上被柳妈撞见她和楼郁霆睡在一起的事情,趁着这空隙又钻了出来。
连日来的心力交瘁,叫元书本能地生了逃避之心,有点不想回去了。
她磨磨蹭蹭地乘电梯下了楼,缓步走出大楼,正准备去路边拦车,一抬眼,就看见楼郁霆身姿笔直地站在不远处。
他怎么会在这里?
总不至于就为了早上那点事情,就等在这里要跟她算账么?
元书咽了咽喉咙,装没看见,低着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因为莫名的心虚,步伐越来越快。
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踩着高跟鞋的元书脚腕生疼,才轻吐了口气,停下来。
她扶着店铺的落地玻璃,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脚腕,本打算继续往前走一段路去打车,一抬眸,瞥见落地玻璃上那道颀长的身影时,心脏都漏停了拍。
她闭上眼睛吸了口气,转身也不是,不转身也觉得怪怪的。
若是她一直走,这个男人难道打算一直跟着她么?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身体陡然一轻……她竟是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元书的一双手臂下意识地就攀住了他的脖子,他下巴上剃须水的味道混合着他的味道,浅浅地萦绕在她鼻端。
稳了稳心神,元书用下巴划了划旁边:“楼郁霆,你是不是看不见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感受不到他们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
楼郁霆步伐稳健而匀速,他偏头看了她一眼:“看不见。”
“……”元书。
楼郁霆又道:“我现在大约只看得见柳妈掀开衣服,在你的床上看到我时那一脸的惊恐和慌措。”
“原来是记仇呢。”元书弯着唇看着他深邃的眼,理直气壮,“当时那种情况,我也没得选择。毕竟你一个人尴尬总比我们俩一起尴尬要划得来的多。两害相权取其轻,你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该是最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楼郁霆:“呵。”
呵?
“……”元书也知道自己有点理亏,遂抱着他的脖子摇了摇:“这是公众场合,你一直抱着我成什么样子,放我下去吧。”
“不放。”
元书眯了眯眼,目光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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