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莜峮的父亲好抽烟打牌,导致家财败光,在她的母亲死后更是自暴自弃痛苦不堪,在一个阿姨的帮助下才重新振作起来。
在那个不到六十平米的租房中,不透光,灯光暗黄,分成了三个隔间,最内的屋子虽然窄小,倒也有隐蔽性,父亲则睡在中间算是客厅的床上,一扇门隔着的最外边则是住的工人。
她很敏感,知晓那个人不喜欢自己,但也无可奈何,她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她习惯了黑暗,没有安全感的蜷缩着身子,用厚厚的被子蒙着全身却怎么也暖和不了。
她忍不住小声哭泣,妈妈不在了,但她还有爸爸。
耳边响着那个人冷漠的话语。
“如果你不愿意,你爸爸是不会娶我的。”
她将脸埋在环着的胳膊上,哭泣声渐渐停止,她听到了门锁的声音,看了下时间,半夜两点了,爸爸每天都很辛苦,虽是自己家开的店,但都是重量活,她也曾半夜跑出去想要帮爸爸的忙,那个人却告诉她,只是累赘罢了。
自己还太小,又能做什么呢?她每天都梦想着能快些长大,出去挣钱,这样爸爸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但是现在......
当她微笑着给爸爸说:阿姨对你很好,能照顾你,这么好的阿姨你为什么不娶呢。
这样就好了。
胃又开始疼了,脸色苍白的她忍着难受回到家,没有力气躺在客厅的床上,都习惯了不是吗,等会儿好一些再做饭吧,妈妈教过她的。
迷迷糊糊中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这么早?是阿姨回来了吗?那要起来才行了。
她想要动动手指,都感觉很沉重,迷糊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微张着嘴想要出声,却像有人捏住了她的脖子发不出声音。
一只手摸上自己身体的时候她脑子才清晰的一些,睁着大眼睛,还小什么都不懂的她迷茫的看着身上的人,王叔叔?
最初她并不懂那个人做的代表了什么,当她从电视上看到一些片段时,本能的厌恶那些多角恋关系或者暧昧不已的剧情。
惊恐的眼神映出了那个男人的脸,她感到羞耻和无助,她却寻不到帮助。
忍忍吧,或许就结束了。
爸爸在客厅看电视,阿姨在抬手可触的厨房,暗自松了口气,可那日她刚走进房间,那个人却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随意的合上了门亲在她冰冷颤抖的嘴唇上。
长久的忍耐,家里也好,学校也好,沉默伪装的她会让人厌恶没有朋友也是可以理解的,付出了真心却得不到朋友同等的对待她也是知晓的。
什么时候起,她决定改变自己呢,让心里的自己彻底改变。
她为了爸爸而选择忍耐,发现那个女人的阴谋后,她才知晓自己错了,但真的错了吗?她不过就是想赶走自己,但能照顾爸爸不就是她心中所愿吗?
她......选择了离开,这个决定,不是错误的吧,不用伤害任何人,这不是很好吗?
蒲莜峮眨了下酸涩的眼,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那天离开后,她只给爸爸打过电话也屈指可数,想来她唯一感到抱歉的也还是他吧。
她很少有朋友,也不会将自己的事告诉别人,这样的她只会自己和自己说话交流,就叫做蒲公英吧。
蒲公英问她:你是不是也有怨恨父亲的原因才想离开那个家,而你无非只是找一个理由去隐盖真实的想法。
蒲莜峮不恋家,感情淡薄,一辈子不去见父亲,内心也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如同她会联系那几个妹妹,也只是让她们安心,她可以选择永远不联系,但她,没有这样做,人是复杂的,她也会害怕自己真的变成冷血无情的人,孤寂到自己都感受不到。
内心就像冰雪世界,一片迅白,她还没有能力去勾勒一幅画,她在节约着时间,又在荒芜着过日,越尴尬,上天就越要让自己面对。
她拿着演员名单全都通知了遍,大部分都是助理或者经纪人接的,可是时间到了,来的明星寥寥无几,尴尬的只能道歉,连修罗似笑非笑的说,“今天必须让所有人都到。”
这绝对是在刁难她,难怪没有大发脾气,是想看自己能做到多少吧。
蒲莜峮站在外面打电话好说歹说的时候,眼角扫到一个身影突然一僵,应该是看错了,她默默的转过身继续说,心里烦躁的语气也就没那么温柔了,“你们耍什么打牌,还不是一群俗不可耐的人而已,以为你们有多高的身份,不来就换人!”说完就挂了,她说的当然不算数,不过说都说出口了,接下来的事接下来再说吧。
她往前走了几步,其实她对身后的人到底是不是她想的人一样很在意,但她......做不到淡然转身。
纠结的走着,“蒲莜峮?小莜?”
鼻子一酸,泪花凝聚在眼里,她深吸一口气眨眨眼,转过身若无其事的看着他们,她的父亲蒲逸天,和......林馥馨,父亲现在的妻子。
尴尬的面对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微微低头,视线是落在地面上的。
蒲逸天大步走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蒲莜峮愣了,周边的人愣了。
“你,你这么多年都去哪儿了!”蒲莜峮这才鼓足勇气抬头看他,蒲逸天老泪纵横,还好,头发没有白,脸上有些沧桑之外,看起来有点瘦了,她,还是将父亲照顾的挺好。
林馥馨走上前劝道,“好了好了,在这里遇上难得,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小莜,你离开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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