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一,第三节下课后,张德民刚到办公室,王铭领着一个人找上门来。“张老师,这是乡党政办的魏明国魏主任……”王铭给张德民介绍完后,看着魏明国,“魏主任,一会儿我还得去县医院,就不陪你了,你们聊、你们聊!”王铭笑着转身离开了。“魏主任找我有事?”张德民狐疑地看着魏明国。“丁书记请你下午去一趟乡政府。”魏明国面无表情地说道。自从那天黑脸丁书记交代自己了解张德民的事之后,魏明国心里就有些愤愤。想想自己三十大几了,本来去年有机会出任副乡长,可到最后一刻硬是被挤了下来。为这事,魏明国心里一直有些怨恨丁黑脸没帮他使力。现在丁黑脸又让自己来调查张德民,摆明了是要用他,难不成要让他接替自己?关键一点,早上跟丁黑脸汇报张德民的情况后,丁黑脸要自己亲自来通知,却根本没提通知来干嘛,这丁黑脸到底要干什么?还好,自己当时在汇报时留了个心眼,暗示张德民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毕业分配才被踢到洛平来的。“丁书记找我?”张德民眉头皱了一下,“魏主任,如果是去谈乡小的事,你得找王校长,我就一普通老师,嘿嘿,你就是让我去,我也不知道从何谈起!”张德民看着魏明国。“张老师,下午两点丁书记在办公室等你。”魏明国根本没理会张德民,说完转身就走。张德民没有在意魏明国的态度,而是想着丁黑脸让自己下午去乡政府,究竟是啥事?如果是谈吊桥事故的善后,那也该找王铭啊?即使王铭要去县医院,可乡里领导要听汇报,就是再急的事也得放一放。张德民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去就去吧,正好看一下乡里对吊桥事故的态度!中饭时,和欧阳微微说了一下下午要去一趟乡政府,搞得欧阳微微还以为是为了三鞭子村药材的事要找乡里领导,还劝说三鞭子村那边的事有她,让张德民别着急……张德民也没解释,因为到现在他也不清楚丁黑脸叫自己去的目的。下午两点,张德民到了西葫芦乡政府。见一楼有个房间挂着乡党政办的牌子,张德民站在门口敲了两下。“丁书记在二楼第二间办公室。”上午到乡小通知张德民的那位党政办魏主任抬头见是张德民,屁股都没抬地说了一句有埋头看着什么东西。这个魏主任怎么像跟自己有仇似的,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张德民摇了摇头,上了二楼。“小张来了……“丁黑脸听见敲门声,抬头见是张德民,马上笑着站了起来,“来,坐!”“丁书记,你找我?”进屋后,张德民站在丁黑脸办公桌前问道。“坐下说……”丁黑脸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喝茶吗?”丁黑脸随口问道。张德民摇了摇头。“丁书记,找我是为了吊桥事故?”张德民问道。“吊桥?”张德民的话让丁黑脸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哦,吊桥事故等县医院那几个孩子出来了,乡政府那边会拿出处理意见的。”丁黑脸边说边坐了下来,“这次叫你来是为了你的事。”“我的事?”张德民皱了皱眉。“小张啊,来西葫芦乡多久了?”等到张德民坐下后,丁黑脸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后说道。“快两月吧!”眼前这位黑脸书记给张德民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当然就谈不上尊重,所以张德民回答也很随便。“嗯。”丁黑脸估计没注意到张德民的表情,或者根本就不在意,他点了点头,“小张,咱们长话短说……”丁黑脸边说边挪了一下椅子,让身子靠着办公桌,“前段时间,乡党委调取了你的档案,当然了,也不单单是你一个人,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是我们乡党委一贯的宗旨……”丁黑脸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经过我们综合评判,准备调你到乡里工作,今儿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到乡里?”张德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疑惑地看着丁黑脸。“怎么,不乐意啊?呵呵。”丁黑脸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笑道,“刚才我说了,只要是人才,我们乡党委就不会埋没的,再说这也是经过乡党委慎重研究决定的!”魏明国在向自己汇报时说张德民是得罪了上面的某位领导才被踢到洛平的,这事丁黑脸早有耳闻,毕竟洛平就这么大,莫说分来一个名牌大学生,就说县里面哪个股室的一个小科员的调动,全县都会闹得满城风雨的。丁黑脸也想过,要说张德民这个年纪得罪上面的领导?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一个刚出校门的年轻人根本就不可能和上面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得罪了。他翻阅了张德民的档案,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想得罪上面的领导都没机会,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即便就是张德民得罪了上面某位领导,这个领导也只是个虚拟的,关键是那个新来的骆书记才是实打实存在的!自己何必为了一个虚拟的而得罪实际存在的呢?所以,丁黑脸还是决定调张德民到乡里来,再说了调动一个人还是要经过组织程序的,即便是象征性的。当张德民听到乡里一把手说要调自己到乡里工作时,内心砰的一下……大学那会儿他就对自己的未来进行了规划和憧憬,但终归是人算不如天算,先是毕业分配,后又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历经了区、乡两级,这半年对张德民来说可以说是人生的低谷!虽然很快摆脱了失落的阴影,挖掘出三鞭子村的药材资源。但在九州,商道一直以来都不被视为“正道”,“正道”唯有“仕”才能体现,也就是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导致九州在一段时期内个人崇拜泛滥成灾,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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