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进屋抖了抖依附在身上的白雪。
少女身穿军绿大袍,头带棉帽,肩上背着个箩筐,看起来沉重十足。她左脸带着面具,裸露在外的右脸白皙红嫩,那眼睛亮得犹如天上的繁星,明亮动人。
无颜瞧着床榻上的老人家轻声叫唤;“师父我回来了。”
一室寂静,悄无声息的让人有些害怕。
眼波微转,卸下肩上的东西,无颜缓缓向床那走去,
她步伐沉重,神情紧张,眼底倒映着床上人的身影。
榻上之人白发苍苍,瘦如枯木,露在外面的青筋狰狞吓人。他睡得一脸安详,仿佛…….
“师父,师父……”无颜语气不安的叫着,手指颤抖的放在师父鼻尖下试探。
那似有若无的气息喷洒在指尖上,她悬着的心这才松懈了下来。
还好,只是睡沉了。
坐在床边细细端详着师父,想到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不由柔了眉眼。可不一会儿她又皱起了眉头,忧愁满满,
师父自那次梅州抓鬼被伤后便一蹶不振,整日卧榻养病,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时常嘴里叫嚣着时日不多,老天要收了他。
眼角有些湿润,无颜把师父放在外面的手抓回被窝里。
张镇天醒来屋里热气腾腾,飘着饭菜香。他的小徒弟正在灶上生火煮饭。
浑浊的双目张望四周,瞥见桌上在烛光下微微反光的玉葫芦面露欣喜。
当初那哭红着鼻子躲在自己身后抓妖的小娃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
时间真快,转眼十年间。那时只到自己腰间的人长成了大姑娘,自己这硬朗的身体也逐渐衰败,是再也没有能力保护她了。但愿那人能护她一生……
喉结微滚,张镇天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多日,湖面冰雪渐渐融化,岸边柳树冒出了新枝芽。一切都是万物复苏,春回大地的好兆头。然而张镇天仍然没有熬过那个天显异象的大雪纷飞夜。
山间贫寒,无颜在后院挖了个坑,做了块墓碑,草草埋葬了师父。
师父这一生光明磊落,走遍世间为民除害,死后却是如此凄冷。
天黑压压一片,乌云密布,远处隐隐传来雷声。
跪在地上麻木的无颜眼眸通红,泛着悲凉。
昨夜她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师父。
他老人家临走前刺破了自己心头,用了心头血给她施法。他说茅山道人的心头血能镇压一切鬼祟,自然也能压制住她体内的异香,只要那人没出现。
她不知道师父说的那人是谁,她只知道师父摸着她的头临走前说的话。
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带面具示人,可以堂堂正正的闯荡着这天地间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师父……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像一把匕首,漆亮锋利,接二连三的闪电照在无颜的脸上,少女的脸若隐若现,在这样的夜里越发夺目。
只见她脸上的红印失了踪,只有眉心的一点红。
红艳似血,娇艳欲滴。
不知何时,天上落下一阵阵毛毛细雨,滴落在瘦弱的身板上。无颜双手渐渐握拳,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师父我会听您的话把清德镇祸害世间的鬼魅抓完送往茅山,你就放心去吧。”说完磕了三个响头起身。
雨越下越大,少女撑着把伞不急不慢的行走着,渐渐消失在了这青山下。
珍珠满百啦,开心,这星期有三更,加更一章。
下章开始上鬼故事了,我还是会配恐怖图的,原谅我。
今天配个本人画的沙雕图先给你们为下一章压压惊。
第一故事:血色风铃木 无颜(h)1vs1(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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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故事:血色风铃木
早起的街道车水马龙,到处人来人往,伴随着小贩的叫卖声,无处不显热闹。
陈碧握紧胸前的包袱带跟在一妇人身后,好奇的眼底闪过一道道街景,满目皆是不曾见过的新鲜事物。
她从偏远的小山村出来,一路经山历水来到镇上找远房姑婆,哪里见过如此繁华的景象。
“姑娘,到了。”
随着妇人的叫唤声,她的思绪徒然被拉回,慢半拍的应了声,加快脚步跟上那妇人。
一抬头,眼前屹立着一栋府邸,青砖壁瓦,古色古香。
陈碧见此不由睁大了眼瞧着已经入门的妇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镇上还有如此别具一格的屋子。
大门上挂着个崭新的牌匾,隐隐还飘散着难闻的味道。牌匾上写着铃木客栈,字体苍劲有力,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最让陈碧意外的是檐前种着的风铃木,树高千丈,紧紧挨靠着屋子。仿佛生生相惜,彼此也离不开谁。枝头那原是粉色的花朵不知道为何却是红色的,在阳光下迎风摇拽,说不出的诡异。
“姑娘,你不是要看房?在外面磨蹭什么?”
“来了。”没时间细想,陈碧见妇人面露不悦连忙进去。
屋内明亮,一个人影也没有。正中央摆着一座大佛,手拿佛珠。身前祭拜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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