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浪漫的事情,被噎死是她自己活该。
“但是,金黄色的银杏叶,”梁恒继续说,“和满山深红色的枫叶,确实是很好看啊。”
“下一站是……”
“我到站下车了。”常小青笑容璀璨,冲梁恒挥了挥手。
“拜拜。”
二人的声音叠在一起,常小青迈开步伐随着换乘的人浪往前走,明明身在地下通道拥挤的人群中,心情却明朗得不可思议。
临时起意
秋日渐深,寒意渐浓,常小青到底没能抓到空隙约梁恒去观枫赏银杏,肖南安排下来的事情都是短期完成即可领取工钱的。常小青拿着钱交了考试的报名费,从备战考试到进出考场,时间好像疏忽便滑了过去,走出考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彷佛上一刻还在挑灯看书。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像大家一样进入考场了。
常小青走到地铁站,看着站牌,目光凝滞在梁恒学校附近的站名上,迟疑片刻,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翻出手机给梁恒发消息:“宝宝考完试了,有没有空请我吃饭呀?”
“可以,那我等你过来。”
“好的!我快到了的时候给你发消息啊!”
“嗯,路上注意安全。”
常小青兴高采烈地转头跳上和回家方向相反的车,没忘记往家里打电话:“妈,我考完试了,去找朋友吃个饭,嗯,知道啦,放心吧!”
近期寒流南下,b市被撩了个边,气温彷佛坐着滑梯一般飞流直下,因此在出门前,常母把常小青裹成了个粽子,这会儿她窝在地铁里,热烘烘的,不免有些昏昏欲睡。
常小青迷迷糊糊地给梁恒发消息询问到站之后该怎么走的时候,梁恒正在实验室里,脑细胞尽数被实验数据占据,一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搬了宿舍,把常小青指到了地铁站另一面的出口去。
半个小时之后,常小青很兴奋地站在冷风里左等右等不见人,实在渴得厉害,就买了瓶水溶c柠檬水。喝了半瓶之后,还是没见到梁恒的影子。常小青皱了皱眉,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对。
梁恒这时候发来消息:“啊,抱歉抱歉,我忘了我刚搬完宿舍,你顺着天桥走过来,我去接你。”
“常年靠谱的人难得出一次纰漏真可爱啊,”常小青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子,努力地压下嘴角,边往回走边想:“我这萌点是不是太有病了?”
常小青脚步轻快,几乎是“飞”上了天桥,这会儿临近高峰期,一小部分人从地铁站出来,往两边分散,常小青隔着人群,看到她要找的人迎面走过来,这段时间压抑的等待和思念一瞬间像震荡的气泡突然寻到突破口,“嘭”的在常小青胸口炸裂开来,她听见自己大喊一声:“梁恒!”
梁恒在人群里骤然抬头,常小青今日过来纯属临时决定,衣着打扮不曾精心准备,脸上却因为刚刚的奔跑透出自然的红来,眼睛出奇明亮。
车流从脚下行驶而过,轰鸣声连绵不绝,身边的人群脚步声不曾停歇。
然而那一刻,所有的喧嚣都成为嘈杂的背景音,梁恒彷佛能听到常小青跑过来的脚步声,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敲在他心上,不等他反应过来时,常小青已经扑进了他怀里。
二人站在天桥正中,擦身而过的人群偶尔有一两个侧目看过来,接着继续匆匆赶路。
没等梁恒反应过来,常小青已经放开他,红着脸笑得灿烂,“我考完啦!”
“嗯,恭喜,走吧,带你去吃饭。”梁恒摸摸鼻子,觉得耳朵有点烫,转头瞥了瞥一身咖啡色短风衣的常小青,心想:“真像只小鸡仔。”
梁恒的爷爷家定居在乡下,他从前在邻居家里看过一些鸡窝,时常有些刚学会走路的小鸡横冲直撞满院子跑,二呼呼的冲进隔壁的羊圈里,羊就慢腾腾地嚼着草,把小鸡顶在头顶上,一步三晃地送回鸡窝里。
常小青不知道自己在梁恒心里已经沦为家禽类——还是刚会走的那种——生怕刚才一时冲动惹了梁恒不高兴,一路上边不停地说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提心吊胆生怕对方出现一点不耐烦的脸色。
直到进了学校园区,梁恒突然停下脚步,常小青一时不察直接撞了上去,梁恒赶忙扶住她,从她呼吸间嗅到了一股柠檬的清甜味道,梁恒忽然笑了,“这么毛毛躁躁的,考试的时候有没有落下题呀?”
“才没有呢,我答完卷审了两遍!”
梁恒道:“嗯,看样子十拿九稳了,那就当提前庆祝了。你想吃什么?”
常小青转了转眼睛,笑嘻嘻看着他。
梁恒被她盯得眯起眼,心想:“更像小黄鸡了。”
十分钟后,梁恒带着常小青端着餐盘在食堂的收银处刷卡结账,边往座位走边说:“你居然点名吃食堂,就不怕便宜我了?”
“来日方长嘛!”常小青拖着长音,端着托盘在梁恒对面坐下,“我先学习一下大学校园生活,这样以后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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