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竟已经沙哑一片:“你死了,我就当跟你母女缘分走完,以后我没有母亲,再也没有母亲了……”
以前觉得殷蔚箐给她的感受,是压抑而窒息,用母女情道德绑架着她。
可是,现在温酒的心,却是空落落的厉害。
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呼吸却越发急促,松开了殷蔚箐的手。
三天后,温酒等沈纪山买最近的航班来到美国,才举办了葬礼。
殷蔚箐没有亲人,温酒也没有通知任何人,墓园在半年前就已经选好,葬礼当天举行的很低调,连续了几日都在下雨的缘故,温酒一早就起床,窗外还湿漉漉的,她走去卫生间,平静地洗漱完,穿着这条墨绿色的长裙,满头秀发没有怎么修剪过,已经快垂到腰部。
她化了淡妆,下楼时,看见沈纪山已经站在门口处,脸庞戴着半框眼镜,西装革履,将一把黑色雨伞放在一旁滴水,看样子刚来不久。
在昨晚,温酒已经亲自帮殷蔚箐的遗体清洗过,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很安详,就像是闭上眼睛睡着了,事后,温酒独自在房间内待了许久,静下心时想起过往,她母亲悲痛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也好,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和沈纪山简单聊了几句,到了早上八点十分,温酒与他坐上车,先去教堂与牧师回合举行追思会。
路上,沈纪山问起:“怎么不见小小姐?”
温酒静静看着窗外的秋日雨水,说道:“昨晚带她到我妈面前磕头,小孩胆子小,半夜有些发低烧,我让贺梨陪她在家里。”
沈纪山心情沉重,有一句没一句聊到:“经常听老太太提起九小姐小时候胆子很大,连晚上被罚跪温家列祖列宗的祠堂都不怕,小小姐倒是不像你。”
温酒弯唇:“不像我就不像我吧,我只愿她这一生平安喜乐就好。”
车内的气氛静了半路,就快到教堂时,沈纪山才出声说:“你这一生太过执念她在孤儿院那段回忆,前半生为了一个负心汉和夭折的女儿活,后半生把你活成她的生命,只有死后,她可能才真正解脱了。”
温酒没有回话,失神看着教堂之上。
一上午时间,先在教堂举行追思会,温酒又亲眼在墓园看着殷蔚箐的棺材被下葬,递上鲜花后,在封土的那一瞬,她清晰地意识到,这世上,真的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殷蔚箐的一生,她的执念于怨恨,平生做过的事,都被埋在了地底下。
……
下午,雨声渐小,葬礼结束后,温酒有雨伞还是被淋湿了,衣服浅薄的布料贴在身上很不好受,她用纸巾随意拭擦了一下,然后送沈纪山去机场。
等回到别墅,外面天色已经渐渐黑暗下。
温酒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免得把满身冷气带给家里的小孩,她上楼,扔掉了参加葬礼的长裙,转身去卫生间。
水声细细传来,过了十五分钟,温酒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毛衣走出来,黑色系,衬得她的肌肤过于白皙,乌黑长发披在身后,半干不湿的状态。
她刚坐下没一会,主卧的门被轻轻敲响,温酒抬头看,只见贺梨端着杯红糖姜水走进来。
“秋雨带凉,听保姆说你淋湿了衣服,喝几口暖身体。”
贺梨在这方面总是很体贴周到,这也是温酒这半年里,在殷蔚箐时日不多了越发离不开自己后,会放心把家里的小孩放心交给她照顾的原因。
她缩在沙发上,捧起杯子喝了口。
贺梨没有坐下,她问了葬礼。
毕竟温酒这几天没有太过于悲痛,却也跟没了情绪一样,做什么事都平静的让人担心。
“国外的葬礼也没什么新意。”温酒眼睫掩着什么,似有一丝水光划过。
贺梨也知道,纵使殷蔚箐万般错,在母女永远别离面前,温酒身为被她一手精心喂养长大的女儿,又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
只不过那份悲痛已经被殷蔚箐的执念耗尽,剩下的,只是说不清的酸涩情绪。
她话顿几秒,问道:“他在等你,你呢?什么时候带小豆芽回国?”
温酒慢慢放下杯子,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最终笑了笑说:“出国前,徐卿寒怕我在国外变心了,或者会对这段婚姻坚持不下去,提前将巨额财产和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给我,他却没有想过,我母亲的病,就已经把我折腾得心神俱疲,又怎么有心思去想情情爱爱……”
这两年多,贺梨也见过温酒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哪怕是带着病重的母亲在国外求医,也抵挡不住那些追求者,不过她都是笑着拒绝说:“你想跟我谈,恐怕要先跟我先生谈一番。”
她身边没有异性的陪伴,偶尔会有几个难缠的质疑:“美丽的东方小姐,你先生呢?”
温酒只是笑笑不解释,也没有结交异性的想法。
贺梨思绪慢慢来回,竟不知该如何说好。
温酒接下来的话,又让她一愣:“我准备一周后回国,邵大哥可能会过来。”
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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