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绰约,风华绝代八个字。
那病榻上的段庄主就不行了,面容枯槁,形色倦怠,本来七分美丽也只剩下了四分。
段红玉似乎不满意崔艳将手抽走,气得翻了个身,不对面她。
崔艳勾起温柔的笑容:“你们来了,上官小姐麻烦再诊治一番,如果……真的有好转迹象,那就可以送诸位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过崔艳那般声音对待段庄主之后,上官宓再看见她这种笑容时竟然有一丝丝寒颤。
就像是双面人,随时可以换上一层皮,又撕下另一层皮。
突然想起这种真假游戏,倒和她与古灯台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那她和崔艳有什么区别呢?
没由来的嫌恶起自己,想起萧子宣昨天夜里说过的话,上官宓心里跟一根尼龙细丝勒住般窒息。
古灯台自然上去探完病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正想向上官宓求助,不想崔艳疑惑道:“怎么了,上官小姐是看不出来了么?”
古灯台尴尬地咳了两声,装模作样道:“她可是有按时服药啊?”
崔艳点点头:“自然有按时送入。”
古灯台摸摸脸颊,眼神游移:“那就对了,崔姑娘的病症已经初见疗效,只要再按时服药半月,就能下床走路了。”
崔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底似乎有不明的光芒。
上官宓眉头微蹙,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来人啊,将上官小姐抓起来。”崔艳一声令下,红玉山庄外的守卫一齐涌进,古灯台大惊失色。
解海棠阻拦道:“段庄主,有话好好说,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上官宓给古灯台递了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
崔艳摸着耳上碧色的耳环,微微勾起嘴角,声音压迫勾人:“传说中的名医,竟然是误人的庸医,这还有什么误会可言么?”
古灯台大声辩解道:“你说什么啊,我就没见过你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
崔艳露出原本性情,冷酷一笑:“哼,崔姑娘今儿早上还吐血了,哪有什么好转的迹象,你分明不会看病!果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天山老人教出来的徒弟也不过如此。”
解海棠忙上前一步,急道:“你认识我师父?”
崔艳慢悠悠地道:“大名鼎鼎的神医巫冷亦,南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可惜他带了个废物徒弟出来。”
上官宓一口血咔在喉间,握紧的拳头骨节都泛白了,目光死死地盯住崔艳。
“你往日治好了内子脸上的毒疮,我很是感激,但庄主今日的做法,未免太小人了些。”
崔艳缓缓踱步走向上官宓,微笑着看着她:“不用谢,我与内子投缘而已,我一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不懂得什么小人君子之道。古……少堡主。”她特意将那声名字叫的奇长,还饶有兴致地撑开折扇,替上官宓扇了扇风。
“你究竟想做什么?”上官宓怒道。
“别生气啊,这么容易生气就不好玩儿了。”崔艳忽然收起笑容,凝眸看着远方:“啊,这样吧!”她收起折扇,凌空点了一下,悠悠开口:“你们治坏了我的艳儿,我很不愉快,可我以敦厚宽容闻名于江湖,也不能就这么杀了你们,不如陪我玩个游戏,赢了我就放了你们,今天的事我也不说出去,输了么……”
“如何?”上官宓眉头紧锁。
“天山名号从此排在红玉山庄之下,并永远不得替人治病。”崔艳的眸子里闪着寒芒,如同锋利的刀剑。
上官宓心笑道,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解海棠也忍不住了:“你未免也太可笑了。”
崔艳笑靥如花,一只耳坠闪闪发亮。
“不然我也可以杀了你。”
微笑着说出骇人的话,她也面不改色。
崔艳果然毒辣,没想到一世英名的‘柔肠剑’段红玉竟然喜欢上这条花毒蛇。
古灯台的武功一直是半吊子水准,跟她吊儿郎当的性格一样,而解海棠和上官宓则完全不会武功,仅有的一条鞭子也是用来防身的而已,基本上从未使用过。
那时候南诏有个流行的事情,就是不管会不会武功,都要带个趁手的武器上街显摆,这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事情。
所以上官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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