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清雪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忽然,她的嘴角的笑容笑容消失了,换上了一贯的清冷,融清雪抬头看向了宰相府内。
在宰相府大门内,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穿藏青色紧袖长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融清雪的视线内。
来人一身藏青长袍,腰间束着一根浅黑色的腰带,样式简单,给人一种武人的干练感的同时又带着几分文人的儒雅。
男子的身形在这样样式简单的长袍下显得很是修长。一头长发用一根同样藏青色的缎带高高竖起,只在左脸处留下几缕长发,一路垂落,直到下巴处。
-浓浓的眉毛,眼睛明亮,眼神带着练武之人惯有的敏锐和犀利。他的鼻梁很高,薄薄的嘴唇,脸部轮廓很是清晰明了。远远看去,这就是一个郎朗俊少年。
融清雪面带微笑的打量着这个连自己都认不出了的昔日故人,看着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样子,那样不敢置信的样子,融清雪的笑又深了许多。
叶文楠不敢相信的看着对面那个站在宰相府门外的身穿白衣的女子。一身纯白色的广袖长裙,在裙角和袖口处是用红色丝线绣着的朵朵怒放的曼陀罗。血红的花瓣边线,纯白的花朵底色。
这样的刺绣方式,让这个女子看着既纯白如高山皑皑白雪般洁净,又因为这朵朵血红的曼陀罗的存在,多了几分神秘和妖娆。
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样式简单的银簪别着,其余的头发就这样随意的垂落披散在身后潇洒而又不羁。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说是瓜子脸也不太确切,因为她的下巴明显比一般的瓜子脸要圆润一些,也更加清美许多。
细长的眉毛,一对眼睛算不上大,眼珠却格外的亮,不同于他们习武之人的明亮。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亮光,她的眼角微微上挑起,似笑非笑。
小巧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不朱而红。她就这样站在那里,好像事事变迁都与她无关。容貌虽然算不上绝美,但只要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叶文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这么呆呆的站着。平日里的淡定,携领着千军万马时的从容。都在这个女子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震惊和不知所措,这个人,真的是她?那个差点成为自己妻子的小公主,那个从小就一起成长的青梅竹马?
“将军似乎已经不记得我了,也是,分开时间太长了。容谁,恐怕也不会记得,也不愿记得,对吗?将军”
在叶文楠呆愣着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清脆发女子声音。如同荷叶上的露珠滴落水中,然后在耳边响起,让人感到格外的清亮。
是她开口了,叶文楠清楚的看到她说话时变得更加清冷的脸色,还有她说出的咬德很重的将军二字。
这个人当真是哪个软软糯糯的粉雕玉琢的小公主,哪个小公主分明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温暖。
可眼前的人却冷得好像冰山上的雪,她又怎么会是“她”呢?只是手中的那枚断玉是这样真切的被自己握在了手中,那是他们当初订婚的信物,在前朝皇后以及自己过世的母亲的见证下交换的信物。
这一切都让叶文楠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这个清冷的女子,就是那个十几年来每每入梦都会让自己心疼的人儿。
自己多少次贪心的想着,她如果还在,那些人如果还在,该多好。只是如今她真的出现了,叶文楠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许久,叶文楠才艰难的开口了,声音干涩得不像是自己的。
“你,真的是你回来了?”
融清雪笑了,笑得很轻,就像她的声音一样,轻得让人感觉到很不真切。
“是我,我回来了。也只有我,回来了”
是啊,那些曾经那样亲密无间的人们,竟就只剩下了自己。不对,还剩下了那些反戈的人,他们是那场宫乱的胜利者,那些胜利者中,也包括了眼前这个人。
叶文楠听到融清雪的话低下了头,紧握着拳头的身体有些颤抖。只有她回来了,那些对自己和蔼可亲,百般疼爱的长辈一个也没回来。
叶文楠的思绪突然飘逸,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家笑着坐在一起,连那说话的声音都那样的清晰。
“看看,文楠和我们家月儿的关系多好,将来啊,必定是一对恩爱夫妻”
“是啊,朕看着文楠一派温文尔雅,长月也是文静乖巧,也算一对佳偶了”
“可不是吗,月儿今年就满八岁了,等她再大点,我们就为他们定下婚事”
“。。。。。。。。”
后面的话叶文楠已经记得不太真切了,只是依稀的感觉到,那时的快来与满足是现在没有的。
有父母,有太后皇后还有皇上,以及那个自己总是护着,不愿她受到一点伤害了小女孩。
想到这里,叶文楠抬头,目光复杂的看向台阶下的那个白衣女子,这是自己朝思墓想最想看到的人,也是这么多年来自己最怕看到的人。
等了许久,也不见叶文楠再开口。融清雪也不恼,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笑了起来。
“没想到,故人来访,竟然连被请进去喝杯茶的荣幸都没有呢。看来是清雪来错地方了,那我们这便告辞了”
说着,清雪对着台阶上的人虚行了一礼,作势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先不要走”
看到融清雪要走,叶文楠心里突了一下,脚步快速的踏出两步,急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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