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我请你去吃宵夜好不好?”云景依旧专心开车,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阿槑自顾自地说着:“不好呀,那我陪你去打篮球好不好?”
“那我陪你打游戏好不好?”
“那你抱抱我好不好?”
“那我亲亲你好不好?”云景猛地刹车,早就想封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不回家吗,干嘛要来海边?”
云景将她环在胸前,双手蒙住她的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了,睁开眼吧。”阿槑环视着四周,彻底呆住了,原来是一家水餐厅,脚下是澎湃汹涌的海水,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岸,“云景,这”
“这是新投资的餐厅,除了工作人员,你是第一个客人,是不是感觉很荣幸,先吹蜡烛吧。”
云景揭开餐布覆盖的餐桌,生日蛋糕的确写着自己的名字,阿槑哑然,她不记得有和他说过自己是今天过生日呀:“云景,你调查我!”
“如果一个男人连她女朋友的生日都搞不清楚,那才叫不称职好不好?我都没有计较你为何不把真正的生辰告诉我,你确定你还要反过来责问我吗?”
“那我们扯平了?”
“!先许愿吧。”
阿槑将蜡烛吹灭,闭双眼:惟愿我所爱之人和爱我之人,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仔细想想,这些年来,身边那些人,那一场场明恋、暗恋,芳心暗许、春心萌动都无疾而终,纠缠着的、纠缠过的,关于爱情、亲情、友情的,都只能唤作是过去的和曾经的。而今,她已然能够将他们放在回忆里,妥帖收藏!
“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你的心愿里有没有我?不许说谎奥。”云景威胁性的眯起双眼。
“有,当然有!”
“那除了我,还有没有别的男人?不许说你爸爸。”
“某些方面没有,”她认真地捧着他的脸,“云景,在爱情我是个很纯粹的人,甚至是自私到不近人情,思亚于我而言,像是雨季里的一把伞,在我还没有学会保护自己的时候,为我遮风挡雨,我所能回馈的,不过是教会他如何能握紧手中的那把伞而已,他身边的人,即算不是我,他也依旧能够护她周全。而你,你出现在我已经无惧风雨的年纪,这个年纪,适合牵手,适合拥抱,适合恋爱,适合互许忠贞。”
“你说的可当真?”
“比真金还真。所以呀,我不喜欢那种身边抱着一个,心里还留位置给另一个女人的男人,重情重义是一码事,只是这情这义总要把握好分寸才是,少一分是负心汉,多一份便是滥情男。”
聪明如云景,怎会不知道她这些话的意思,只是揣度着眼前这个笑语盈盈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知道多少,现在和盘托出是最好的时机吗?犹豫间那孩子已经放开他,自顾自地吃起了蛋糕,她既然选择他,就会无条件地相信他,所谓的真相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殊不知,这时间,是某些人的解药,却成了她的毒药,百毒攻心,从此万念俱灰!
“云景,张嘴!”阿槑将一块蘸着芥末的生鱼片塞进云景嘴里,辣的云景涨红了脸,“好啊,臭丫头,现在敢戏弄我了是不是!”
“怎样,你有本事来追我呀。”阿槑光着脚丫踩在些许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脚底感受着海水的力量,笑着回眸的瞬间,云景觉得仿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撩拨了,回眸一笑百媚生,说的不应该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吗,这个还有这babyface的女孩儿几时修炼了这种风情,自己果然是中了蛊。
两人玩儿累了,云景圈着阿槑坐在壁炉旁的地毯,给她穿好袜子,云景手里拿着华尔街日报,阿槑则躺在他腿看时间简史,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是。
躺了一会儿,阿槑便直起身来,“怎么了,硌得慌?”
“那倒不是,我担心再躺下去你腿会麻了,我给你捏捏。”
云景闭眼享受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吓了阿槑一跳。
“自己玩会儿,我马回来。”
“喂,你干嘛去呀?”
只听见云景跑着楼,又跑着下楼的声音,他从楼抱了把吉他下来:“,e!说吧,想听谁的歌?”
“我有的选吗?”
“今天可以选。”
“薛之谦的。”
“除了他的呢?”
“看看,我说吧,我没得选。”
“好,依你。”
连弦都没调,是薛之谦的意外: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你会不会来当疯狂慢慢从爱情离开还有什么你值得感慨
本是悲伤的歌,阿槑心里却只剩下满满的悸动:“什么时候学的?”
“你未免太小看我,这种歌我还要刻意学嘛。”阿槑故作不经意间摸到他指间的泡,“的确不需要,你唱比他好听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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