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好着呢,怎么不好。
我好好儿的活到了80岁,家庭幸福、儿女绕膝、子孙满堂,最后在家里寿终正寝的。
半点遗憾也没有,我正等着让黑白无常拉着我去投胎了呢,谁知道会莫名其妙回来。”
说着有些嫌恶的看了眼秦封,“回来就回来呗,我还白赚了几十年时间,哪知道会再被你给缠上呢。
还真是阴魂不散,咱两啊,都是孽缘。”
秦封摇头,“说谎。”
他笃定的说道,正巧前面红灯亮起,缓慢的停稳车子,侧头盯着藜麦,“你根本不信鬼神,黑白无常都出来了,可见你这话也就没有几个字是真的了。
还说我嘴里没句真话,分明你才是个小骗子,满口谎言,可惜道行尚浅骗不了我。”
说着自顾的笑了下,“算了。人都说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儿,现在再拿出来说,也确实没什么意思。
不过是当块镜子在那儿竖着,提醒我别再犯那些同样的错而已,你既然不愿意说,也就不说罢。
我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提起还得平添些不必要的伤心难受。
总归那些事儿现在都还没有发生过,你就真当那只是个梦境,我也知道现在要跟你保证什么,你也不会信,不过咱们且走且看。
若真有天我再让你委屈难受了,我也不用你管,我自己滚,滚得远远的,再不碍着你的眼,行吗?”
说完就认真的看着藜麦,等着他的答案。
藜麦面若冰霜,冷冰冰的瞪着他,“你总是有理,我知道争也争不过你,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倒是振振有词、不依不饶的。
现在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其他事儿我都不计较,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你到底跟外面那些人到底睡过没?!”
秦封拧着浓眉,“到底是谁在你面前嚼舌头,我都快钻钱眼里去了,整天就琢磨着要怎么多挣点钱给你买东西。
我哪来的时间精力去……去睡外面那些人,我连碰着他们都觉得脏得很好吧,卧槽,他们是有你长得好看还是有你对我好,你当我眼瞎啊!”
他越想也不对劲儿,眉头皱得死紧,“那年你被跑过来闹事儿的人伤到脑袋,我怕你再受伤,不愿意你再跟我出去。
身边倒是会有些人,可我跟他们纯属利益关系,清清白白的,我啥也没干过啊。”
都跟你说过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你别去信,那些人从芯子里坏透了,
看着咱们过得好,总是无风也得搅起浪来,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说完觉得不对,藜麦不是那种轻信外人的性子。
他略愣了下,“是不是我大姐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藜麦冷笑,“你说呢?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能信谁,我敢信谁,我谁也不敢信。
我就整天疑神疑鬼的,活生生的把自己折腾成了神经病,我现在问你,你该不该跟我说?”
秦封沉默许久,哽出来句道歉,“对不起。”
藜麦挥挥手,“别道歉了,我现在就觉得累的慌,真累呀,你让我缓缓,走吧。”
秦封看他疲惫的靠着车窗,漂亮秀致的眉微微蹙起,眉宇间透露着疲色,便也不多说,“咱们现在直接往你家去吗。”
说着见藜麦盯着他手臂看了眼,问他,“你不冷吗。”
“不冷。”秦封摇头,脸上眼底的笑容压都压不住,藜麦愿意试着接纳他,愿意考虑他们往后的可能性,这个认知让他能乐得笑出声来。
“我现在心是火热的,浑身也都是火热的,就跟坐在火堆跟前一样,周身都只觉得烫人得很。
一点都感觉不到冷,现在让我出去在雪地里跑两圈都不会冷,不信给你摸摸。”
说着还真贱兮兮的把右手伸到藜麦跟前去,被藜麦一巴掌拍开,冷笑一声,“你就活该被冻死,我就不该再管你,爱买不买,不买把我的钱还我。”
秦封笑呵呵的摇摇头,“那可不行,你给了我的钱就是我的了,可不能再拿回去,你要是想要,等明儿回了市里,我给你张卡。
你拿着用,公司现在正在起步阶段,花费挺大,还没多少钱,不过你放心,我总能……”
藜麦兴趣缺缺的应了声,“哦。”
脸色好看了些许,“不用你的钱,我自己的够用。”
说话间就到了藜麦家,藜麦摸出钥匙开门,院子里桂花树枝上、地面上都堆满了积雪没有清理,他进到里屋,打开门窗透气,找到打火机点火生炉子。
秦封跟着他进了院子里,熟门熟路的在墙角找到铲子和扫帚,挥着铲子开始铲雪,藜麦把炉子生好,茶壶灌满水放到炉子上面。
没见着人,出来就见他已经把院子里路面清理干净,正弯腰把积雪往桂花树脚下拍结实。
铅灰色的裤脚被雪水浸染半截,湿哒哒的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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