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别动,还差一点就挂完了,等下拔完针再起来。”
他眨着自己酸涩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秦封,见人就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正按着他的手背。
再顺着被按住的手背往上看,手背上扎着针,被几条白色的胶带固定着针连接着管道,微凉的液体正顺着透明的胶管往下滴。
他身上还有些酸软,使不上劲儿,被这么摁着,顺势又躺了回去,往四下看了眼。
发现他正躺在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破旧小诊所里,周围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
或坐或靠着有些破旧甚至不太白的墙壁,有打瞌睡的,有抱着收音机听音乐的,都没什么精神。
都无一例外的手背上扎着针挂着水,百无聊赖的打发着时间。
他自己脑袋还晕着,有些摸不清楚情况,“这哪儿啊。”
连声音都是哑的,嘴里还一阵阵的泛着苦味,他难受的皱起眉头,“胳膊好酸。”
秦封把他刚露出来的手背又放回被窝,拿被子盖上捂着,手背因为液体不断流淌进去,有些异于其他地方的冰凉,“都是发烧烧的,拿医生的话说,就是你体内细胞都在跟病毒做斗争呢。
没空给你生产能量,可不就四肢无力、酸痛不已了,等烧退下去,再吃点东西就好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吵到旁边的人。
藜麦点点头,“好。”
他只是脑袋有些晕,也没有烧到真把脑袋烧坏了的程度,说两句话,也彻底清醒过来,略微提起来点精神,“你昨晚上把我送过来的,烧的严重么。”
秦封点点头,拿手给他捂着手背扎针的地方,“嗯,挺严重的,刚开始我还以为就是普通感冒,让你躺着,烧会儿自己就降下来了。
没想到烧还挺厉害,就带你出来挂水了,挂整整2瓶烧才退下去,等这点儿挂完咱们就回去。
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挂完咱们先去吃早饭,然后在回去酒店休息。”
藜麦摇摇头,盯着头顶上两个快空的液体瓶子,应该是退烧药和着盐水和葡萄糖一块的。
旁边铁盘里还放着几个挂完的空瓶子,看着就不像短时间能输完的,估计秦封半夜看着他烧的太厉害。
也不敢耽搁,急慌慌的背着他出来了。
这地儿又破又旧的,他躺着占地儿,秦封就只能坐在旁边小凳上面,估计连腿脚都伸展不开,搁那坐半晚上了。
想着略微皱了眉头,“就感觉嘴里苦的,但是不饿,你就搁着坐一晚上?累不累。”
秦封笑着摇头,“还好。”
藜麦看着瓶子里剩下的液体,还剩小半瓶,估计还得挂个半小时、几十分钟,“你出去逛逛吧,这个我自己盯着,等它挂完了我再喊人拔针。”
秦封宁愿在这里缩着等他,也不愿意出去,他随意的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腿脚,摇摇头,“我就坐这看着吧,外面冷的慌,懒得出去。”
藜麦透过沾满灰尘的窗户看了眼外面,发现又飘着雪呢,估摸外面也确实冷的厉害。
想了想,往旁边缩了缩,好歹腾出半截床面来,“那你靠着我睡会儿,我这边好了喊你,咱们吃早饭去。”
“好。”
这次秦封没拒绝,靠近他,挨着坐下,半依靠在他身上,眯着眼打盹儿。
旁边那正摆弄着收音机听音乐的老大爷见了,把收音机声音调低了些,小声跟他说话,“小伙子,这是你哥吧,你两长得可不太像啊。
不过像不像的也没差,你哥对你真挺不错啊。
好家伙,大半晚上的背着你过来,可被吓得不轻呢。
你搁这挂三四个小时的水,愣是不错眼的盯着,就怕你烧降不下去呢。”
藜麦心里像是有小虫子慢吞吞的爬过,痒酥酥的,又有些麻,不太想多说话,只是笑着点头,“嗯,我知道。”
等他们这边要挂的水挂完,已经差不多早上八点过,虽说冬日里出动的人比较少,这会儿也差不多开始慢慢热闹起来。
秦封叫人给藜麦拔了针,给他把外套穿好,两人出门吃早餐。
外面就有卖包子稀饭的,藜麦平日里早饭大多都喜欢吃稀饭馒头,这会儿嘴里实在没味儿,秦封给他要了2根油条和豆浆,在让老板端了一小碟泡菜给他。
让他坐下吃东西,“你多少吃点儿,别让胃难受,等中午想吃什么咱们再做。”
藜麦乖乖的坐下,点点头,“恩。”
秦封端着碗开始吃饭,边跟他说话,“吃完咱们去路蕴那边看看么。”
藜麦含了颗泡萝卜在嘴里,用泡菜酸辣的味道把嘴里那股子刚挂水的苦味儿压下去,“吃完你回酒店休息吧,你这一夜没睡好吧。
路蕴那边也没什么事儿了,我过去看看就行,今天路叔叔应该回来了。”
秦封笑了下,“你这是心疼我啊,我倒是不累,平日里熬夜的时候多了去了。”
藜麦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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