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里升华出些许暧昧的气息。
徐念思及这里,立刻晃了晃脑袋刨除掉乱七八糟的想法,毕竟他现在好像遇到了危险,她还纠结于这些有的没的,似乎说不过去。
于是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起头,问周晨骁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她能帮他做点什么。
周晨骁不想让她搅和进这些,但偏偏吕兴邦受伤严重,眼前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矫情。
便只能实话实说,当然不会细说任务是什么,只说他们现在可能还在被敌人追,顺便问她这边有没有止血绷带之类的东西,至少先处理一下吕兴邦的伤,避免继续失血再造成生命危险。
徐念得令,急忙跑到柜子旁边拉开柜门,恢复镇定的模样一点都瞧不出这是个在边境深夜,被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突然闯入房间的女孩儿。
“队长,她是……”田乐见状,一瘸一拐地来到周晨骁跟前,显然想不通徐念的身份。
“熟人。”周晨骁倒是言简意赅,从徐念手中接过绷带和药品,然后把吕兴邦放平到地上,俯身帮他扎紧伤口。
……
周晨骁处理伤口的动作很熟练,这也是他们作为特战队成员必须具备的能力之一,万一要是在医疗条件不好的地方受了伤,至少懂得这些能增加生还几率。
可徐念看看他,再看看一旁给自己止血的田乐,毫无缘由地又有点想哭,她想,不知道周晨骁之前在任务中受伤是不是也这样。
“他伤得这么严重,要不我帮你们叫救护车吧。”
好不容易憋回眼泪,徐念看着地上的血迹,再没有医学常识也知道吕兴邦这样不行。
“不用。”周晨骁却否定了她的提议,“我已经联系了临时驻地,支援和随队军医会尽快过来,这个地方偏,救护车就算能开进来也不会比他们更快。”
“哦。”徐念低下头去,“那现在外面不知道还有没有敌人,我们就这么等吗?”
周晨骁席地而坐,淡淡回了声“嗯”。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尤其是外面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的时候。
周晨骁过去很少在任务中焦灼,这可以说是他最提心吊胆的一次。
他真的怕连累徐念,她那么小那么娇,被家里人百般宠爱着长大,根本不该经历这些。
在意识到这个屋子里的人是徐念时,他有一瞬间想掉头离开,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哪怕外面是枪林弹雨他都会这么做,可惜他身边还有田乐和吕兴邦,他得对部下的性命负责。
周晨骁的脸色越来越沉,一旁的田乐见了也低下头去。
“队长,对不起,都是我没有做好。”他以为周晨骁介怀的是他的失误,“要不是我,安佐也不会……”
说到这里,田乐哽咽得说不下去了,他今年只有19岁,徐念是孩子,他也是个孩子,眼睁睁地看着平时要好的兄弟因为他的缘故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就算队长不责怪他,他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少年别过脸咬着嘴唇强忍泪水,周晨骁没有答话,特战部队里的每个战士都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这个时候需要他把感情宣泄出来,然后记住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以后才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但徐念看看他又看看周晨骁,却有点不忍心了。
她把纸巾递给田乐,用甜甜软软的声音说:“你别哭了,你看我都不哭了,周队长在这里呢,我们都坚强点。”
田乐从她手里接过纸巾包,狠狠擦了一把眼泪,虽然没比徐念大多少,但是他觉得徐念根本不懂,他是对自己失职害死战友的悔恨,她只是害怕,这哭的原因完全没有可比性。
徐念像是识破了他的想法似的,学着他和周晨骁在地板上坐下:“你别小看我,你是周队长带出来的兵,我也是周队长带出来的兵,放古代这叫师出同门。”
她这句话确实把田乐惊到了,他入伍一年多,放眼整个特种部队都是男兵,从来没听说队长还带女兵……
他看了一眼周晨骁,周晨骁倒没有反驳,也没制止徐念和他搭话。
徐念继续说:“我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注定你现在做什么都无法挽回,既然后悔没有用,咱们就得向前看,你说对吗?”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谁都会讲,可是……
“这不是后悔不后悔的问题,我害死了我的战友。”
涉及到生死,一切的劝慰都显得太轻了,徐念垂下眼睑:“这样啊……那你先哭,一边哭我一边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之前徐念总喜欢给周晨骁讲故事,大多是她那些哥哥们的亲身经历,或者他们再经过加工之后讲给她的,今天她要说的却不一样,就是她自己的故事。
她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害死过我最亲近的人,但不是战友,是我妈妈。”
徐念的父母有徐念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年轻了,两个哥哥一个比她大十三岁,一个比她大十五岁,已经有两个儿子的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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