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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打火机的人就站在我身边,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中盘旋,天哪,不会又遇到变态吧!
我突然不着急开车锁,如果我用跑的话,1分钟之内一定能跑到校门口的警卫室寻求帮助,即便跑不掉,我也要用手中的钥匙尖猛戳变态的脑袋。
所有思路理清后,我后退两步打算跑,转过头在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男人穿着宽松的外校校服,栗子色头发下面是毫无表情的脸,我心里震惊了。
没错,我看到的是楚云。他看到我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顺便坐在我单车后的支架上,手里摆弄着刚才为我照亮的打火机,打火机一开一关发出有节奏的咔哒声,我们都没有说话,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我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他看着脚下,我看着他。
楚云最先打破平静:“你还好吗?”
我想说:我很好,就是学习很辛苦,很累。
我想说:好久不见,你去了哪里,还好吗?
我想说: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很想你。
我想说:为什么和陆丽分手,是不是她对你不好?
我想说:新学校的新同学对你好吗?你有没有再碰到喜欢的姑娘?
我想说: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我想说:你能不能给我留个你的联系方式?
……
我想说的很多,可是我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看到五六个打扮的像社会小混混的人朝我们这边走来,有男有女,我下意识的打开自行车锁,打算躲避这样的场面。
楚云站起来挡住我,对我说:“别害怕,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我一会儿就走。”
那群人走到楚云周围,勾肩搭背低头耳语,然后其中一个男人朝我的方向吹了口哨,一群人开始嘻嘻哈哈的互相调侃,那一刻我已经分不清是厌恶还是害怕,我只知道我想走,赶快离开这里,赶快回到温暖的家。我推上自己的单车,朝家的方向走去。
楚云看见我执意要走,他挤出人群站在我身后说:“我能抱你一下吗?”
那群叽叽喳喳的人突然不说话了,我没有停留径直走向马路,那群小混混见状觉得十分无趣,也拉着楚云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我能感受到他们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
我停下脚步回头张望,近半年不见,楚云长高了也瘦了,变化最大的是更加不喜欢说话,仿佛要将全世界隔绝在他的身外。入冬后天气本就寒冷,看见楚云单薄的身躯夹杂在我不认识的人群中,摇摇晃晃像是一艘找不到港口的船,那一刻我本来想说再见的,却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这年是我认识楚云的第六年,我没能像他往日安慰我一样给予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陪在他身边与他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告诉他我想他,告诉他我喜欢他……终究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样看着他的影子被高耸的路灯拉长缩小,再拉长再缩小,越来越远。
懦弱的胆小鬼哭什么,只不过是不在同一所学校念书,又不是再也见不到,我们都好好的,总能等到重逢的那一天,我这样安慰自己。
在十字路口拐角处,被人群包裹的楚云转过头望向我这边,看到我依然站在原地,他特别开心的笑着,高高举起右手用力的挥舞着,好像在表示再见。
他就这样扭着身子被人拉拽着惯性往前走,光线昏暗的夜晚,我多么庆幸他没看到我的眼泪,我只知道无声的告别如同一部历史久远的默片,用来定义距离的工具很多,我们彼此很近又很远,从此日升月落,潮水渐退,大雁回归,转眼就要庆祝下一个春天。
第18章,惊
虽然我在梦里常常梦见我们重逢的场景,然而楚云却再也没有真正出现过,我在高三唯一仅有的空闲时间是和温美清度过的,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温美清喜欢班上美术很优秀的林树,温美清和大家一样喜欢叫他小林。
小林像所有学习美术的特长生一样,行动做事处处自带艺术气息,高中时代喜欢小林的女生不少,在校园当众向小林表白的人也很多,面对众多的追求者,真正能走近小林内心成为他最爱的几乎没有,当我们都在怀疑小林是不是喜欢男生的时候,温美清坚定地和说他只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类型。
的确如此,爱情像是隐藏在身体内的一个开关,有的人打开早,有的人打开晚,或早或晚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脚踏入爱情,从此幸福圆满。
在温美清边学习边谋划向小林表白的时候,我无事可做,只好安静的复习功课。这天下午,我同往常一样背着枯燥的单词应付考试,温美清突然神色紧张的坐到我旁边,不停地摇晃我的胳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思学习?你要不要这么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这话从何说起,我联想到最近温美清谋划许久的表白行动,十分理解的说到:“小林找到女朋友啦?还是你表白被拒绝了?”
“不是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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