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我乱讲的。宋大状,不如一起去饮酒啊?”
“我劝你早点回家,乖乖地吃饭冲凉睡觉,明天准时来法庭报道。想饮酒,打赢官司之后大把机会。”宋家齐y,“你都帮忙,在官司结束之前,什么出格的事都不许做。”
y满口答应,w也无奈地应了。
晚上凌倩儿跟周亦霏又在客厅聊天。
“宋大状真是厉害,我一点都没发觉到原来王颂安根本就在耍我们警方。”
周亦霏笑了:“其实,从律政处拿到你们警方提供的资料之后,我同宋大状就已经发觉到王颂安的口供有可疑了。”
“说来听听。”凌倩儿来了兴趣,“说实话,你们能够去酒店调查案发当天的订餐记录,我就估到你们一定不是在庭上才发觉王颂安给的是假口供了。不过我想不出你们怎么能那么早就看出来这一点。”
“其实都很简单的。你们录口供的时候,是把证人所讲的话全部都记下来,也就是说,我们拿到的资料是证人说的全部的话。你可能因为从头听到尾所以感觉不明显,但是我拿到王颂安的口供之后,一看就觉得,他最后提到余中健的话说得太多了。”
凌倩儿一边听周亦霏说,一边跟自己的记忆印证,末了她不得不同意周亦霏的说法:“你不提我就不觉得,你提了之后我再去想,的确有点不对。”但她接着就很苦恼地表示,“不过我们的确很难分辨得到。”
周亦霏又笑了:“倩儿,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不要怪我。”
“不怪,不怪,你尽管说。”
“你对这个案子涉及到的人有偏见,这种偏见影响了你的判断。”
“你是说我对w有偏见吧?”
“是。倩儿,你记不记得,较早以前,我师父陈大状曾经到你们差馆投诉。你们整班警员,还有布先生同钟女士,都被她投诉了。”
“我记得,因为那个八十岁的阿婆的事嘛。”
“那次投诉之后,你好像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地想过。当时那件事,你们在完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就单方面认为大厦还有保安在欺负阿婆,所以为她打抱不平。”
凌倩儿尴尬地笑道:“我们都知道错了。”
“倩儿,你们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这次w的案子,你们还是跟当时一样的是富家子,有钱,嗑药,玩女人,所以你们在潜意识里就觉得他无恶不作,做出杀人的事都不出奇。简单来讲,你们先给他打上了‘凶手’的标签,然后找证据、找证人,都是围绕着怎么证明w有罪这一点来做的。”
凌倩儿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你是说,我们失去了客观公正性?”
“是。我们的法律是‘疑罪从无’,你们在查案的时候是照着w‘有罪’的方向来查的,所以一旦有人提供到有利于你们给w定罪的证词,你们就没有考虑到给出这些证词的人是否可信。”
看凌倩儿陷入了沉思,周亦霏又问她:“倩儿,我觉得你这个人其实都几客观的,但是这件案子怎么会处理的这么草率?”
“……我们在做案情分析的时候,doctor钟出现过。她话死者脸上的淤痕是被人用大力压住下颌、强迫她张开嘴的时候留下的。要留下这样的淤痕,另一个失踪的女仔因为体重、手上的力气等原因做不到,那么做得到了。后来她给w做活体取证,测量到他手掌的长度也都同淤痕吻合。”
“我还以为钟女士过界的习惯已经改了呢,想不到……”周亦霏略带揶揄地说。
凌倩儿无奈地笑笑:“说起来我们之前真的太依靠r钟了。”她叹了口气,“看来我还要找个机会同手下开会,一定要改掉这个坏毛病。”
☆、083
第二天开庭之后, 控方要求将从酒店带回的证物呈堂。
宋家齐以“证物链中断”为由,拒绝承认这批证物的合法性。
运送这批证物的李展风走上了证人席,经过控辩双方的盘问, 证实这批证物的确在运送途中有被人做手脚的嫌疑。
法官最终决定这批证物不能呈堂。
李展风遗憾地走下了证人席, 坐到旁听席上等着他的凌倩儿身边低头认错:“m, 我是不是好失败?”
“我们的工作的确有失误, 不怪得你。”
没有出庭机会的布国栋从两人身后欠身开了口:“倩儿,阿wind,别担心。证物不能用了,但是我们在现场拍摄到的照片是可以用的。”
跟布国栋坐在一起的钟学心也出言安慰:“你们放心吧,死者的尸体绝对可以用,而且能够提供的都是有力的证据。”
凌倩儿不好不理他们, 只能很勉强地笑着说:“我们别说了, 兴叔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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