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医生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同意。”
“法官大人,我没有其它问题了。”
张律师开始盘问证人:“李医生,你刚刚说,造成陈佩诗流产的因素有哪些?”
“运动过量,精神高度紧张,急刹车时安全带勒到肚子。”
“李医生,如果陈佩诗在逛街劳累之后即刻就医,可能不会流产,你同不同意?”
“的确有这个可能。”
“如果陈佩诗逛街劳累之后没有主动开车,而是由她的家人开车接送,精神会不会没有那么紧张?”
“是的。”
“如果没有几乎撞车事件导致陈佩诗急刹车安全带勒到肚子,即使她逛了半天街、又开车回家,也不一定会流产,是不是?”
“是。”
“也就是说,陈佩诗与本案死者几乎撞车的事对她的流产的确有相当的责任,是不是?”
“……是。”李医生想了半天还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换句话讲,本案死者的确要对陈佩诗的流产负责,对不对?”
“反对!反对辩护律师偷换概念,将陈佩诗为自己的流产应负的责任隐去!”周亦霏即刻起身。
“反对有效,证人不必回答这个问题。”法官道。
张律师立刻转换了询问方向:“请问李医生,你从业二十年,有没有被病人告过?”
“……有。”
“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告的?”
“因为……”
“我来替你说,因为医疗事故是不是?你帮一个孕妇做流产手术的时候差点造成孕妇大出血,对不对?”
“……是,但是我当时第一次做主刀……”
“后来孕妇的丈夫告上法庭,最后法官裁定那次事故是医院的责任。而你,就是当时操刀的医生,被判对病人做出赔偿,是不是?”
“是……但是……”
“被告的太太陈佩诗怀孕以后一直很注意保护胎儿,一有腹痛就即刻叫救护车赶到医院检查。是你在帮她做流产手术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她的子宫,不得不切除,却又故意隐瞒是不是?!”
“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护律师做出毫无根据的推测!”周亦霏再次迅速反应过来。
“法官大人,证人以前有过流产手术出事的记录,”张律师辩解道,“所以不能排除她在被告妻子流产的手术中再次出错的可能性。”
李医生见辩护律师一盆脏水就要往自己头上泼,不等法官裁定就自动开始反驳了:“抢救过程有录像!我被急诊室的值班医生叫到急诊室去的时候,陈佩诗所躺的病床上面的床单已经被血湿透了!”她说得又急又快,法官也没来得及拦住。
李医生的手指向被告栏里的洛伟基:“当时被告也在场,应该有亲眼见到那张沾满血的床单!”见洛伟基低下头去,她才继续说,“我只是帮病人做了之后的子宫切除手术。”
“陪审员,医生在治疗过程中有没有问题与本案无关,你们不需要把刚才的问题以及证人的回答作为考虑因素。辩护律师,下一次不要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做出推测。请继续。”
“对不起,法官大人,”张律师道了歉,“我没有其它问题了。”
“本案休庭到下午一点钟继续审理。”法官看了看时间宣布。
周亦霏自然不会远离,就在法庭内部开设的餐厅里用饭。
张律师突然走了过来:“周律师,有没有时间谈两句?”
☆、213
“请坐。”周亦霏让了座, 等张律师坐下之后便问他,“张律师想谈什么呢?”
“你真的不肯接受我的当事人承认误杀的罪名吗?”
周亦霏笑了:“上庭之前张律师不是就知道我的决定了?”
“但是现在已经审讯过一次了,你的证人不说, 连我这边的证人都被你盘问得哑口无言。周律师你想出的风头已经出过了, 何不见好就收?”
“张律师, 怎么你一直觉得我把法庭当做舞台, 只是来给自己出风头的地方?”一再被指为出风头,周亦霏的脸色有点不好了。
她的脸色不好,张律师的脸色更差:“无论开多少次庭,哪怕你证明到本案的死者其实跟被告妻子的死完全无关都没用。因为被告是在坚信自己的妻子被死者害死的前提下杀人的,他的杀人动机是能够成立的。”
“你认为被告杀人的动机成立,只是你自己认为。”周亦霏冷冷地道, “或者你真的是太不把我这个新手放在眼里, 所以才没有认真调查资料, 也因此会相信被告自己讲出来的杀人动机。”
“……既然周律师你这么不给面,法庭上我也不会再对你客气。”
“控辩双方在法庭上客气?你以为是做戏吗?不需要客气, 大家各凭本事。”
“周律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场官司你输了,以后很有可能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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