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蓉接受了律政署的邀请打这件案子,她把警方送来的资料都交给徒弟研究。
周亦霏把资料都看过一遍,这才了解到这件案子能够告破,竟然有赖于徐婉芳的主动诱捕。
原来凌倩儿带组员调查前几天的最新受害者林安妮的情况时,从她学游泳的游泳馆里发现该馆拍摄的招生宣传片里曾经多次出现林安妮的镜头,而那部宣传片的摄影师恰好就是江永建。
这也是周亦霏向凌倩儿、李展风提到江氏夫妇时,他们第一时间怀疑江永建的原因。当然,因为案情需要保密,两人也就没有告诉周亦霏详情。
之后跟踪了江永建夫妻一段时间,发觉他们的生活很有规律。
工作日的时候,早上两夫妻一起送儿子上学,然后再一起上班——两夫妻在同一间银行上班,江永建是银行主任,江太太是银行出纳。下了班之后一起接孩子,一起买菜回家。可以说两夫妻形影不离。
由于这间银行周末双休,所以江太太给自己和儿子报了一个日语班,每周六下午要带儿子上日语课,为时两个小时。江永建则趁着这段空闲时间,拿着自己的相机到处拍摄。这段时间也是这一对夫妻唯一分开的时间段。
简洁也提供了一点线索,她跟莫家聪七年前结婚后搬进这座公寓,认识了江氏夫妇,因此知道那时江太太怀孕,每周六下午要去上一个教准妈妈的课。江太太上课期间,江永建也是闲着的,莫家聪见过他拿着相机出去说是摄影。
重案组这边复核过案发时间,无论六年前的案子还是最近的案子,全部都是周六下午发生的。
江永建成了头号嫌疑犯,可警方没有丝毫证据。警队的心理专家认为罪犯有可能对受害者二次下手,于是警方找到了徐婉芳,设计诱捕江永建,竟然真的抓到了他。又从他家里翻出了几张光盘,里面存着江永建侵犯受害者的录像。
“师父,这些录像足可以让陪审团给江永建定罪了。”周亦霏看完资料的第一感觉是,这个案子很轻松。
陈锦蓉点点头:“原本是这样的,不过江永建不打算认罪,并且请了擅长打qiáng_jiān官司的刘律师帮他打这场官司。”
“刘律师,哪个刘律师?”周亦霏问。
“就是跟你打过对手官司的那个刘律师,你说他刁钻地专门攻击女性的那位。”陈锦蓉道。
周亦霏脑中浮现出了刘律师的身影,但是再看看资料上注明的光盘、录像,仍然觉得信心十足:“师父,这件案子罪证确凿,就算那位刘律师出手,应该也无力回天吧?”
“别小看任何一个案子。”陈锦蓉警告徒弟,“每一单案子都要全力以赴,无论案子的证据有多充足。要知道律师上庭打的是疑点,不是证据。”
周亦霏还是有点不解:“师父,如果没有这些录像,辩方律师自然可以信口雌黄,但是现在录像上显示得清清楚楚……”
陈锦蓉笑了:“我知道你还有点不服气,我做师父的暂时也没有办法说服你。不过现在是师父要求你尽力,你是不是照做呢?”
“师父的要求我当然会完成了。”周亦霏也笑道,“如果这件案最后真的很轻松,师父你能不能对徒弟有点信心?”
“我对你一直都有信心,不过你始终是打的官司少经验不足,对手律师的出招见得不够多。”陈锦蓉忽而严肃起来,“尽管你跟刘律师做过对手,但是我可以说,你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尽管周亦霏有点不服气,不过师父已经说了她也的确会重视这个案子。接下来的几天,师徒二人马不停蹄地跟警方、众位受害者以及江永建都见了面。
而这么多位受害者中只有三位肯出庭作证,何文慈、徐婉芳、林安妮。
六年前的四名受害者有两名已经走出阴影结婚生子,不想出庭被人认出,影响到生活;一名是内地人,当初受害之后就跟随父母回内地去了,现在正在谈对象的紧要关头,也不想被多年前的旧案影响到。
只有何文慈一来是父母劝说,二来对周亦霏怀有感情,同意出庭作证。
而最近的四个受害者有两人报案之后警方的多次调查让她们饱受周围人的议论,便坚决不肯出庭。林安妮跟徐婉芳都希望罪犯能得到应得的惩罚,愿意出庭作证。尤其是徐婉芳,她还是警方诱捕江永健的关键人,对这件案子尤为重要。
第一次开庭时间定在9月29号。
28号这天,周亦霏正在陈锦蓉的办公室跟师父一起复核这件案子的资料,务求第二天上庭万无一失时,杨再谨敲门进来了:“陈大状,周律师,有大律师公会的人来找周律师。”
周亦霏惊讶地回过头来:“找我?”
门口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你是周亦霏周律师?”
“我是。”周亦霏站起身来,“你是律师公会的人?找我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在半个月前从律政署接了一单凶杀案,案子的被告叫洛伟基?”
“是。”
“律师公会接到举报,说你在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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