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是,许厚德的长女比父亲知道的更多,因她帮着父亲务工,非但知道了最基础的,还悟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心得,她总结了所有官员的任职时间与俸禄发放时间,大胆的提出或许可以合理错开俸禄的发放时间,这样一来,于一国可以缓解一些压力,于司农寺来说可以更好的调配人手,及时发放所有的俸禄。
许茹兰的这些言论让皇帝十分震惊——这一届的女娃都这样出色吗?
还不止这些,当崇宣帝问起许茹兰何时开始想到这些的时候,许茹兰从容道:“臣女才疏学浅又口拙,自己说不出什么道理,所幸日前臣女得一佳作,名为《乐道论》,读完此文,令臣女略有所悟——人生际遇皆有定数,与其抱怨不满,不如认真去做所有力所能及之事,或许能从这当中瞧见自己所乐之道。臣女身为闺阁女子,却逾越规矩替父亲做起了工务,还请皇上赎罪。”
她完美的蹭了皇帝最近十分欣赏的小姑娘的光。
崇宣帝听完这番话,沉默了很久。
这之后,就是众所周知的结果——皇帝认为,既然让户部与吏部展开清查,不如先将户部与吏部清查一番,将自己整理透彻了,方才能往下去查,结果到了户部这一头,查出不少脏东西,这之后,司农寺重新并入户部,成为其下一门,许厚德尽职尽责,教女有方,升任为新的户部侍郎。
不仅如此,皇帝还专程请了监学寺寺卿,问起了之前体考的事情。
也不知怎么的,最后监学寺卿拿出了“铁证”,证明当日许茹心并未偷盗试题,是在地上捡的。寺卿还亲自向圣上为两姐妹求情,还拿出了许茹兰文考时候的文章,直道此女颇有天赋,是十分用心的,至于许家妹妹替考一事,的确是坏了规矩,可是不懂的规矩的人,不正是要送到族学之中,让她们明白道理是非,教她们懂规矩吗?
善教,方得民心呀。皇帝表现出一副被说服的样子,特赦了许家姐妹,允许她们一同参加下一次的入学考试。
“爹爹说什么?许家姐妹真的可以考试了!”孟云娴以为太激动,撑着桌子站起来的时候将茶杯都撞翻了。
田氏吓了一跳,赶紧让婢女们收拾这一处,又有点恼火:“你这是发什么疯!”
孟云娴真的像是疯了,一会儿呆愣,一会儿又吃吃地笑,笑得劲了,捧着脸在原地又蹦又跳。
“疯了,真疯了。”孟光朝挑眉望向妻子,在田氏无奈的笑容中,告诫两个小姐:“万不可学你们二姐姐。”
阿茵和阿远纷纷笑起来。
院中顿时一片笑声。
楚绫站在角落处看着那一家人,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
孟云娴,你不会得意很久的。
……
几日后,孟云娴得了允许,在表哥的邀约之下和阿茵阿远一起到馥园玩耍,来的还有沈复和许书言。
田氏知道今日她们要学打猎,一早就备下了新的束装还有女孩子适用的弓箭。
早春时节,馥园这个风水宝地已经开了些不知名的花儿,自出门时孟云娴就激动得很,事实上她这几日都很激动,身子里像是窜了一股劲儿似的,就想发泄发泄。
她指着稍后要进去打猎的山头,“表哥,这山有没有可以爬山的山道?”
田允然愣了一下:“你、你要爬山?”这可厉害了。
孟云娴点头:“是呀,想爬。”
沈复被她的样子逗笑了:“这山瞧着低矮,可不好爬的,你当心冲上去没力气下来,还要叫人背你。”
开什么玩笑,她从前可是跑山能手,这哪够看的。她心情极好,叉腰挑衅:“可有人要与我比一比?”
这个要求很新颖了。
足不出户的闺阁千金就是出门都要乘坐小轿,更别提爬山了。
“我与你比。”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孟云娴一个激灵,惊喜的望过去。
“周……五殿下!”她眸子闪亮,看着不远处同样束装打扮的周明隽。
沈复微微皱眉,道:“我也与你比。”
“可否算我一个?”
今日这馥园真热闹了,许茹兰和许茹心竟然也来了。
比起之前见到的,这一次她们的气色明显好多了。许茹心看着孟云娴的时候,似乎有话要说,又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既然大家都有兴致,便算是一拍即合。只有田允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一早就安排好的节目怎么说歪就歪了?
一行人笑闹着朝山顶冲去时,不远处的雅间有婢女推开了窗户,似乎是来查看喧闹声从何而来。
“县主,好似是鲁国公府田家和荣安侯府孟家的人,往山上去了。”
昇阳走到窗边,手里拿着一只酒杯,无声一笑:“年轻几岁,还真好。”
……
没有人猜得到孟云娴竟然是个小炮仗,点燃就往前冲,沈复不断地喊她保留体力,免得冲到前头没力气伤身子,可是他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孟云娴直接冲到他们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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