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稍后还要去给父皇和皇后请安,还要去见母妃。”
孟云娴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同,她在被子里滚来滚去的哀嚎,“你说我们若是从未回来过,如今在云县应该过得十分的逍遥自在吧。”
周明隽直接扑上去将她压住,在她放大几倍的哀嚎声中轻啄她的脸蛋:“何止是逍遥自在,孩子都该打酱油了。”
孟云娴忽然停止哀嚎,正经的盯着他,眸子忽闪精亮:“周哥哥,你想过回云县生活吗?”
若是此刻能有一面照镜子,她就能看得到自己眼中闪着的试探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与她对视片刻,周明隽点点她的鼻子:“回哪里生活都是后话,此刻你要知道的是,若是请安晚了,我也保不住你。”说着,他起身去收拾她今日要穿的衣裳,拿到刚刚放进来的炉子边上烘烤温暖。孟云娴缩在被子里,看着给她暖衣裳的周明隽,心底划过一丝忧虑。
这是她第一次问他这样的问题,可是他好像并没有要正面回答的意思。
周哥哥……还是很珍惜这个皇子的位置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论从前如何,皇帝总是他的生父,且在他回朝之后一直多番照顾,甚至明里暗里默许父亲荣安侯对他诸多照拂,在他心里一定能明白皇帝的用心,也敬他这个父亲。
可如果他知道了以前的事情,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做他的五皇子吗?
他会不会因为怨恨去做些可怕的事情?
有时候,她其实更希望当年叶姑姑临终前告诉绿琪的那些事情是叶姑姑自己编纂的。她们只是只因为痛恨皇帝,所以才造出了那样的假话。可是绿琪的转述里,从未透出半点仇恨的味道。叶姑姑只希望在往后余生,有人能陪着周哥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陪着他。
若她早一些知道这些,未必会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可偏偏在她知道这些的时候,又无法立刻赶回来。
但愿从今开始的陪伴并不算晚。
眼前忽然一黑,脑袋跟着一沉,然后是一个低笑着的质问:“你每日起来都这样发呆吗?”
带着温香的衣裳兜头盖下来,周明隽往床边一坐,含笑看着她。
孟云娴从沉思中回神,拧着眉头将脑袋上的衣服拿下来,不满的看着昨日还温声哄逗她的男人。
周明隽果然还是周明隽,并不因为从周哥哥变成了夫君就有哪里不一样,他还是从骨子里喜欢欺负她,半点温柔都不懂!
“哪有你这样扔衣裳的!这衣裳有多重你知道吗!”她气呼呼的将衣裳抖开,往自己身上套。
周身的温暖让火气消退了些。套上了第一件也就完成了寒天起床的第一步,她低着头开始认真的一件一件穿起来。
如今她还是新妇,所以绿琪准备的衣裳都是以红色为主,只是皇妃的服制比起做姑娘时候的要隆重复杂的多,穿起来很是累人。
周明隽并没有在一边干看着,她捞起一件衣裳时,他就顺手挑起腰带绕着她的腰帮她穿戴,嘴里还时不时地蹦出“转过去”,“抬手”这样的词儿,孟云娴乖乖的接受他的帮助,衣裳穿的顺利许多。
绿琪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悄悄地站在一边,看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暖意。
算起来,今日是新婚的第一日,可是他们两人的相处,更像是在一起许多年的夫妇一般,自然又默契。
在周明隽的帮助下,孟云娴穿戴整齐的坐到梳妆镜前,让绿琪梳头净面上妆。
周明隽这才招来宫奴开始整理自己,目光时不时地会往她那边看一眼。
“绿琪。”周明隽叫住绿琪,“换那只金钗。”
绿琪怔愣一瞬,赶紧将珍珠簪换成了金钗,金钗配一身喜气的红衣,果然更衬托气色明艳。
绿琪笑道:“殿下好眼光。”
孟云娴对着镜子左转右转,“差不多就好了,头发都梳起来真不习惯,感觉脑袋都重了。”
周明隽正张开双臂让宫奴系腰带,闻言瞥了她一眼:“我扶着你的脑袋走可好?”
孟云娴忍不住扭过头斜了他一眼。
周明隽刚好转过身,并没有接收到她这仇视的目光。
绿琪忍俊不禁,小声提醒:“皇妃,您要不要帮殿下束发?”
虽说相熟,但是多一些夫妻间的亲昵总归没错的。
周明隽穿戴完毕,也要开始束发,结果转身就看到一手拿牛角梳子一手拿发冠,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小妻子正等在一边。
在孟云娴的自荐下,周明隽被按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她抓着头发开始认真的梳理。比起惊喜和愉快,周明隽更多的是皱眉和狐疑:“你还会帮男子束发?”
孟云娴:“这有什么难得,你别看我这样,我梳的可好了。”
周明隽从铜镜里冷视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实上孟云娴并没有吹牛,她挽发束发的手法都极为熟练,三两下就帮他全都整理好了,带上白玉冠用簪子别好,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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