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间堂屋该补房顶了,他也没精力管。
不过虽然没精力管,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想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可惜摊上了一个懒婆娘,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多挣些钱,等钱攒够了,再重新翻修一下院子。
这也是他的第二个愿望。
米朵手上忙着补补丁,就没抬头,“我进山的时候,随手采来的。”
“好好的,你去山里做什么?”张福纳闷道,自家媳妇从不上山搂柴搂草,去山里真是少有的事。
米朵仍旧用了原来的说辞,“你儿子想吃野菜饼子,附近的野菜都被采光了,我便去山里拔了一些。”
张福虽然纳罕媳妇勤快了一回,但也没多想,很快就又说起了院子里的野兰花,“这野兰花你从哪采得?我去年给李员外家干活,他家花圃里那些兰花,听说一株就要好几两银子。回头你多去山里采一些,我挑盆好看的送到李员外家,看能不能换些钱。”
米朵本来想说,李员外家的那些兰花必定是些名贵品种,所以才值那么些银子,但是转念一想,古代没有现代的培养技术,那些名贵的兰花可比现代稀有的很,若是能挖到一两株比较稀有的兰花品种,再加以培养,也不怕卖不出大价钱。
米朵这两天正为将来的生计做打算,原主除了人懒嘴馋,还没有一技之长,只会最基本的针线活,米朵倒是有心想做刺绣挣钱,但是却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毕竟一个只会最基本针线活的普通妇人,是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诸多针法和绣法的。
可是不想方设法挣钱却不行,张贵以后要上私塾,笔墨纸砚样样都要花钱,仅靠张福挣那些钱完全不够。而且米朵也闲不下来。
如今张福这样一说,米朵觉得培养兰花,倒是一个可以行得通的路子。她手里有灵泉在,什么样的兰花都能养得活,又守着大山,随时都能上山去采野兰花。
张福不想自己说了那一番话以后,媳妇就开始发起呆来,他猜媳妇多半是在算计那些野兰花能卖多少钱,便趁着这个空隙,偷偷去了地窖。
他藏钱的那个小罐子放在地窖的角落里,本来是很隐蔽的,若不是原主有次下来找东西,也发现不了里面还藏着二十两银子。
当下,张福将罐子小心的取出来,伸手往里面摸了摸,发现里面仍和之前一样装着好些银钱,方才放下了心,然后又把自己挣来的钱分出一半放了进去。
米朵回过神来,就见张福已经从地窖里出来了,脸上神色如常,看不出一丝意外或是生气的神情,她就默默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关过去了。
晚饭是米朵烧的,她和原主的厨艺不相上下,既称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只能算是马马虎虎。
张福倒是没起疑心,不过他知道自家媳妇每常在他回家后的前几天,都会比平时勤快几分,为的是从他兜里掏钱。因此吃完饭以后,张福就给了米朵几十个铜板,“这次出门不顺,半个多月就接了一单活。”
其实是张福这次干活的主顾家出了点事,只付了他一半工钱,剩下那一半工钱要再等些日子才给。
米朵将钱接过去,并没像张福预想的一样不高兴,脸色倒是很平静,还说起了儿子上学的事。
“贵子也大了,每天在家淘气也不是事。”贵子是原主和张福对儿子的昵称。
张贵觉得米朵这话冤枉了他,他哪里淘气来着,每天做饭喂鸡一点没闲着,他心里有些委屈,正想张口反驳,却被他爹抢在了头里。
“你这话说到我心窝上了。我早就有打算把贵子送到私塾去,若是读书的料,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他考上秀才。若他不是那块料,那就多认几个字,将来做个账房先生,也好过在地里刨食。”
张贵想不到亲爹竟然想把他送到私塾,一想到要去念书,张贵的心里就多了几分期待,马上就将原来的委屈抛在了脑后。
“既然你有这打算,那就趁早把贵子送去。能早一天念书,就能早一天考上秀才。”
张福本来还想等等的,他听说要去私塾念书不仅要交一笔束修,还要买文房四宝和书本,这些都需要钱。
“你这几年给我的钱,我还剩下一些,差不多有三两银子,应该足够贵子交束修了。”
米朵这话刚一落下,张福就猛地看向她,他以为照媳妇的性格,自己交给她的钱应该会花的一文不剩,没想到她还留了一些,真是意想不到。
三两银子虽不算多,但是加上之前自己攒的那些钱,应该绰绰有余了。
张福直接撂话道:“既然这样,明天我就带贵子去顾秀才那里走一趟,先把束修交了,若是不够,我再去找人借点。”媳妇多年的秉性改不了,张福觉得钱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米朵知道他还不信任自己,也不说破。
第二天一早,张福就带儿子去了顾秀才家,顾秀才是本村的一个秀才,自从中举无望后,就在村里办了个私塾。
村里有一点钱的人家,多半会将孩子送去他那里,也不为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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