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里的大花厅消磨时光。
大花厅是大夫人手下的齐妈妈带着人布置的,自然比较偏颇大夫人的喜好,因为大夫人爱打马吊, 所以大花厅里不但早已备好了一副簇新的马吊,还摆下了两张打马吊的红木圆桌。
秦老爷自认是书香世家出身, 平素最爱做的就是附庸风雅, 因此一看见大花厅摆着的马吊就微微皱眉道:“又是这个, 平时玩玩就算了, 怎么大年下还玩这个?”
大夫人抿了抿嘴没说话,大姑娘怕秦老爷再说下去, 大夫人再一回嘴,两人当着晚辈的面吵起来, 场面会有些不大好看,忙打圆场道:“那爹帮我们想个有趣的玩法。”
秦老爷看了眼底下的几个子女和米朵,抚了抚胡须道:“我记得去年到张家吃年酒, 他家的某个少爷倒是想出了个别致的玩法,兄弟姐妹们选一样最拿手的才艺,由两位长辈做裁判,选出技艺最出众的三人。这三人可以随意对其他人提出要求,比如要一件东西,让对方做一件事, 只要不大过分就行。”
“这法子好。”二姑娘最喜欢玩闹,当即拍手道,“我觉得这个玩法很好,要是我赢了,就要大哥哥去年得的那方端砚。”
大夫人生的长子章哥好脾气的笑了笑:“那也要看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二夫人也在,她抿唇笑道:“你一个小姑娘家要端砚做什么,二婶那里还收着不少首饰,你要是赢了,不如来找二婶要簪子或是手镯什么的,还能戴出去。那方端砚还是留给你哥哥考科举用!”
秦老爷便道:“二丫头你也是胡闹,要什么不好,非要端砚,你又不写字画画,要来作甚?”
大夫人忍不住开口替二女儿说话:“好了,你少说两句。二丫头不过是跟她大哥开个玩笑,你又何必当真?”
二姑娘顺势道:“对啊,爹,我不过是跟大哥开个玩笑而已,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秦老爷横了大夫人一眼,“你就惯她!”
章哥适时的开口道:“我是长子,就先由我来开个头!我当众给大家画一幅画!”
章哥去年刚刚考得了秀才的功名,因为乡试还要再等两年,读书余下来的时间,他便用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画画。
当下他当着众人的面,画了一幅淡墨山水图。
从米朵的眼光看,水平只能算得上尚可。
秦老爷淡淡道:“着墨还行,就是手法不够熟练。不过书画本是怡情之物,倒也不需在这上面耗费太多精力,还是以科举为主。”
章哥就应了声是。
接下来就是秉哥,他吸取了大哥的经验教训,写了一幅字。
秦老爷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仿佛有些不大满意似的,不过到底没说话。
轮到大姑娘时,她坐下弹了一首琴曲。她的琴艺还是当年秦家相对宽裕时,大夫人特地请师傅教的,大姑娘在这上面颇有几分天赋,弹得相当不错。
秦老爷第一次露出了笑脸:“不错,大丫头的琴弹得很好。”
大姑娘谦虚的笑了笑。
大姑娘后面就是米朵,米朵早已让梅青取来了她用的那一套茶具。
她笑道:“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就只这分茶之技还算是尚可,就当给大家取个乐!”
大姑娘道:“妹妹这话就是谦辞了。爹娘,你们可不要相信她这话。上次在张家,她的分茶之技可是得了第二名,把张家的二姑娘都比了下去。”
“哦,那我倒要看看清歌你的分茶之技。”秦老爷自认是个雅人,听到米朵的分茶之技如此了得,便起了兴趣。
两个表哥以及下面的三个小的,也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朝米朵的茶具看去。
当着众人的面,米朵开始了行云流水般的炙茶、碾茶、罗茶,最后茶膏调好,在茶盏里注了七次水以后,茶盏里便浮现出了重重雪沫,很快在那雪沫之上却又绽放出了三片荷叶以及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
秦老爷在旁聚精会神的看着米朵的一系列动作,当看到茶盏中的汤花以及变幻出的那幅荷叶莲花图时,他想起了故去的萧老爷,久久没有说话。
章哥和秉哥一齐赞道:“表妹当真是好茶技。”他二人常在外面行走,也参加过不少文人间的斗茶会,一看茶盏里的汤花就知道米朵的这手分茶之技不俗。
大夫人不懂什么分茶之技,为防露怯一直没说话,倒是二夫人道:“我倒不成想清歌的分茶之技竟然这么高超,似乎是受过名师指点。”
米朵笑道:“在家时,父亲看我喜欢分茶,请过一个师傅教过我几天。不过那师傅只不过是有些经验,名师倒谈不上。”
“萧老弟自己就喜欢分茶,清歌这点多半是随了他。”秦老爷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
二夫人接话道:“不管像谁也好,清歌在这上面有天赋是真的。大老爷不如给清歌请个名师,也许我们秦家将来能出个可与胡夫人比肩的人物呢!”
胡夫人是当世有名的一个茶技出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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