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简嘉不想流眼泪,因为会弄疼颧骨的擦伤。
她眼睛红红的,只是摇头。
十年,青春最勃发的十年,陈清焰给的是周涤非,不是她。
这样的认知,是致命的。他的少年意气、荷尔蒙躁动如火、甚至,是莽撞的、青涩的,都给的是个叫周涤非的姑娘。她没见过那个少年人。
十年里,陈清焰都在爱着周涤非。那种藏在深山的火流,会不会卷土重来,谁也不知道,简嘉恍惚了一下。
n bs“好,我帮你换衣服。”陈清焰看她有些凝滞的脸,皱了下眉,“程程,我跟她断了,如果还有什么,也仅仅是算作认识的人。”
“这间房子,你们住过吗?”简嘉忽然问他,但眼神随即闪躲,她后悔了,不该这样脱口而出,她在自取其辱。
“没有,这里只住过我和你,程程,我们朝前看好不好?”陈清焰扶着她坐下,去倒温水,又把毛巾用热水湿润了,给她仔细擦手。
随后,拿梳子帮她把头发梳整齐,用发箍固定住。
“不好。”简嘉慢慢推开他,这个回答,已经隔了一会儿,陈清焰捏着毛巾,他放在一边,抬眉静静看她片刻,说:“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你需要好好休息。”
随后,简嘉躲进卧室换衣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真丑,嘴角那开始变成青紫色。头上戴着陈清焰买的蓝格子蝴蝶结发箍,她觉得眼熟,想起来了,读中学时有很多类似的发箍。
这个时候,她本该忘不掉车上那恐怖的一幕,但全被周涤非挤走了。她不懂陈清焰,也不懂周涤非。世界似乎都变得极其狭窄,总是在某一刻,这两人就横亘在自己的全部里。
敲门声响起,陈清焰在喊她:“程程?”
程程,程程,程程死啦!简嘉心里暴躁,陈清焰总在马不停蹄喊乳名。
简嘉一把拉开门,迎上陈清焰那双如深水一样的眼,她推开他,拿起包要走人,但陈清焰朝她手里塞了样东西。
是一封信。
她怔了怔,两人都面对面了,他还在写信,不过怔过这几秒,简嘉想到一个人,立刻丢还给陈清焰:
“你是不是当初就这么追求的她?很有经验了是吗?你跟我写的,是不是也都是当初跟她写过的?真环保节省材料,你脑子都不用费事的。”
她怎么之前没想到这一点?
简嘉恨自己又被陈清焰迷惑。
于是,在她脸上露出了相匹配的警惕和厌弃的神情。简嘉顺手把包反过来,稀里哗啦东西落在桌面上:
挑出了那两封信。
她砸到了陈清焰的胸膛上,随后,掉在脚下。
然后跑到鞋柜边换鞋,她一点都不想看陈清焰现在的表情,陈清焰把信捡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去,按住的是脚踝。
“程程,我写信是因为我想写,不是追求你的手段,它没有任何技巧也没有任何作伪的成分。”
陈清焰边说,边把信重新塞进她的包里,眼睫垂下,在脸庞上有小小的一片阴翳,“你可以踩踏我的心,像我以前对你那样,但你不能不要我。”
他说完,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发箍上的蝴蝶结,忽然俯下身,在简嘉受伤的唇上烫下一吻,轻轻掠过,陈清焰怕弄疼她。
“我不会再相信你。”简嘉抖了下,她坚决地推开他,打开门,外面贴着墙壁立着个人影,是周涤非。
这个时候,电梯门那恰巧打开,周琼从里面走出来。她一愣,因为周涤非在那非常抢眼,尽管,多年没见,周琼还是一眼认出了记忆中的邻居姐姐。
眼前的这三人,每一个,她都认识,都颇有渊源。
“程程别怕!”周琼反应过来变得怒不可遏,她把简嘉拉过来,瞪着这对无耻的出轨男女,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交替,闪着愤怒的光:
“你们要不要脸啊!欺负人年龄小是不是?对,程程还真是比你们年轻,人都说不要脸要趁早,好歹有年少无知这块遮羞布,你们倒好,唉?你俩加一起年过半百了吧,马上得三高的年纪了吧?合起来欺负一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特有本事是吧?陈清焰,我可去你的老男人瞎几把爱情故事吧!”
周琼像机枪扫射,不管放没放倒对方,扫射完,她目不斜视拉着简嘉去狂按电梯键。
简嘉抖得厉害,她被周琼紧紧牵着手,满脸憋得通红。她心跳的特别快,这样的交锋,她一辈子也做不出来,很难看。
偏不巧,电梯总停在某一层上不来 ,周琼踢了下墙,骂说:“麻痹的,烦死了!”
透过电梯的按键,陈清焰的身影走过来,简嘉看到了,她忍无可忍转过脸:
“你别靠近我们!”
陈清焰像没听见,眼帘下聚集起乌云,他只看着简嘉:“程程,我没有对你说谎,相信我。”
什么狗屁男人?
周琼替简嘉把陈清焰狠狠朝后搡走,是朝周涤非那个方向,她要气炸了:
“陈清焰,你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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