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来。一个重心不稳,从雪橇上翻下去了。
“啊!”简嘉尖叫一声,被人扶起,又重新坐上雪橇。
后来,简嘉试着让驯鹿跑起来,却失败。萨米人给她换上一辆更轻盈的驯鹿车,示意她坐上来,随即,在雪地里颠簸起来。
风从耳边隆重的呼啸而过,简嘉不停在尖叫。
跑着跑着,很不幸,简嘉连颠被挤,再度翻掉下去,整个人陷进又深又绵软的雪地里。她爬起来,跳上车,继续颠。
还不过瘾,不得不从雪橇上下来时,简嘉问萨米人要了个简易的橇板,栓上长绳,她塞到杜小冉手里,嘤嘤撒娇:
“你拉我好不好?”
杜小冉看她那副蠢萌蠢萌的劲儿,高冷拒绝,抱肩说:“我这么瘦,程程,你以为你真是一只小白兔的重量吗?”口气欠揍,可杜小冉确实又高又瘦。
“对呀,我就是一只小兔子,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你智障。”杜小冉伸手,拇指和食指一捏,“闭嘴。”可杜小冉马上好心给物色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像巴西人。
两人叽里呱啦用英语沟通完毕,年轻的男孩笑着走来,拿起绳,简嘉有点不大好意思但还是果断蹲上去了。
力量就是不一样。
简嘉不停地笑。
杜小冉给她录这段傻样儿,可惜,男孩拽着她朝前跑时,忽然滑到,绳子丢开。简嘉在巨大的惯性使然下,冲向了萨米人堆起的雪堆。
她栽了进去。
像壁虎一样四肢张贴在那。
然后,轰地又摔下来。
简嘉在地上打了个滚,天地没有界限,在视线里混沌一瞬。她站起来,把红色的毛线帽摘下,抖抖雪,头发瞬间被冷风吹的翩然飞舞。她又把帽子戴上,对着杜小冉的镜头露牙笑。
嘴巴完全舒展,满满的胶原蛋白,简嘉年轻的一塌糊涂。
随后,她们体验雪地摩托。简嘉不满足于只坐在后面的雪橇上,亲自跨上摩托,让萨米人教她技巧。
不同于城市,她没尝试过开车上路。况且,她没车开。这里,一望无际,是广袤无垠的洁白世界,好像怎么折腾都可以。
“杜小冉,你坐后面抱紧我。”简嘉说,她戴上了口罩。
杜小冉投来不怎么信任的一瞥:“你行吗?”
“行,我当然行!”
两人风驰电掣、刨起一路雪沫向金黄色的落日冲了过去。简嘉大声说:“我们是不是像野狗一样潇洒!”
“你说什么?听不清!”
“我说,我们是不是像野狗一样潇洒!”
“啊,这比喻留你自个儿就好!”
等到日暮,游客们聚在一起吃烤鹿肉,篝火映着红的脸。简嘉掰了块面包,跑到一边,去喂当了一天背景墙和娱乐工具的驯鹿。
温热的鼻息喷在掌心,非常痒,简嘉摸摸它可爱的鹿角:“你为什么总一脸懵逼啊?”
驯鹿对她眨了眨眼,简嘉又笑起来。
篝火旁,萨米人拉起手风琴,游客们跳起圆圈舞,简嘉立刻跑了回来,加入大家。
她裹了件萨米人的红格纹披肩,尝试喝伏特加。简嘉五官皱巴到一处,她吐吐舌头,一抬头,看小木屋的主人又拿出了吉他。
越来越快的节奏,人们瞎跳起来,围着篝火。
简嘉灌了一大口伏特加,烈焰般的灼烧、刺激。主人用俄语风味的英文问大家谁会跳披肩舞,简嘉自告奋勇站出来:
ry!”
杜小冉忙过来替她抱住羽绒服:“我看好你,程程,你这放飞自我估计亲妈都不认得了。”
简嘉冲她一皱鼻子,把披肩朝腰间一围,当裙子。
周围是喝彩声,人群里又推出个年轻的俄罗斯男人。
简嘉朝中央站定,她脊背挺拔,颈肩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音乐一顿,她扬起下巴,狡黠笑了笑,扬手在耳畔拍打起节奏,非常地道。
所有人都在用一种愉快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她眼神热烈,腰肢扭动,全依仗着良好的舞蹈功底和对方跳出张力。她奇异地融入了陌生国度陌生的夜晚里,彻底释放自己。
年轻的男孩子同样报以热烈的目光,他微微含笑,深邃的五官一刹那和某人重合了,在简嘉转过一个圈,甩动裙摆时。
高耸的眉峰,漆黑的眼,还有冷淡的薄唇。长睫毛像梦一样覆盖出翕动的阴影,简嘉从对方瞳孔里,看到火焰。
她扬手要再打拍子,以为自己认错。
耳边是活泼轻快的乡土民谣,和兴奋的乐手。
但,陈清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他在和自己跳舞。
简嘉僵住了。
霎时间,两人重逢。
陈清焰黑眸沉沉,他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只有欲.望。但他也扬起手臂,在简嘉耳旁,拍响手掌。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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