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说得对,我们京城人从小就是吃咸豆花,居然让那些外来人将甜豆花捧上位了。哼,老子就是不爱吃甜。”
“对对,就是,甜口的是什么鬼?”
“豆花就该是咸的!”
人群是最易煽动的。
很快,就有一些人直接涌进了张记豆花里要了咸豆花,还要当场数数,数到八十碗的时候就赶紧催着掌柜的将红色琉璃碗给摆上去。
没过两天,几个贵夫人结伴相约出来逛街。
一群小孩开开心心的在她们面前跑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磨啊磨,磨啊磨,豆子磨成浆,豆花下厨房,浇下一勺卤,放上十味香……”
“这听着像是咸豆花的顺口溜啊。”为首的一位妇人掩嘴而笑,“听惯了那些文人墨客的佳句,偶尔听一听这种市井风格的东西,也觉得颇有一番趣味。”
“张夫人莫非不知这京城最近闹得轰轰烈烈的甜咸之争?”边上一个夫人诧异的看着她。
“说来听听。”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张记豆花的掌柜难以选择自己家是做甜豆花生意好还是咸豆花生意好,所以就按照卖出去的豆花的分数来计票,哪个最后多就做那一种,以后也专心研究这一种豆花的口味。”
“哈哈,这八成是那个掌柜为了做生意弄出来的幌子。”张夫人笑了一声,“然后呢,现在这投票如何了?”
“应该是甜豆花居多。我昨日出门还见到这代表甜豆花的白碗比红碗要多一个,也就是多一百碗。”另一个夫人壮着胆子说道。
“甜豆花居然卖的更多?怎么可能,我们京城向来都是吃咸的。”张夫人对这个数据不是那么相信。
“张姐姐,是真的。你是不知道,那些南方的文人特别可恶,今日给甜豆花写诗,明日就给它作序。连在那茶馆说书人,故事里的妖精都是爱吃咸的,心地善良的富家小姐爱吃甜的。这么一来,甜豆花的销量可不就一下子上去了?哎,我还是偷偷花钱买了十碗咸豆花,没想到还是比不过,想想就气。”
“啊,王姐姐,原来你也买了?”
“怎么,难道你也?”
“嗯嗯。”另一个夫人也用力的点点头,“我也买了几碗咸豆花,可惜我们人微言轻,缩小不了差距。”
“走,我们去这张记豆花看看,我就不信了,这些南方的文人还能颠倒黑白,活生生让甜豆花赢了?今日是甜豆花,明日又是什么呢!”张夫人颇为生气,立刻转道去了豆花店。
今天的豆花店也是人来人往,根本没有空位。
“掌柜,我已经连续吃完了三碗甜豆花了,够一百了没有?”
“还差五碗。”
“五碗啊,成,我再去拉几个好友过来。”肚子撑圆了的大汉摇摇晃晃站起来,结了账就踉踉跄跄出门了。
“掌柜的,今日送两百碗甜豆花到王家去。”
“好,客官您稍等。”
张记豆花的某一桌上。
“这些南方的商人也未免太过可恶。”一个人咬牙切齿道,“好不容易眼看着咸豆花的数量就要追上来了,这些南方来的商人就好像豆花不要钱一样的砸银子。我们这日子过得尚且艰难,他们倒是一掷千金。”
他们这一桌坐的基本都是京城里官员的儿子,只是不是长子,往往是次子或者幺儿等等。
如今他们尚未成家,能够领取的月钱也有限,就算有心支持咸豆花,也是囊中羞涩,只能呼朋引伴前来给咸豆花拼数量。
结果眼看着马上就要追上去,这些南方的商人们就开始动手了。
商人们可不缺钱。
他们也意识到这是一次极好的时机。
那些文官们可不好糊弄,他们又清高又自大,有时候送上金银他们还不乐意,一定要些别的更隐蔽更有诚意的东西。
商人们每一次都要为讨好他们非晶了心思。
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他们收到了这些文官们的暗示。
也就是张记豆花的这甜豆花。
文人也就写写诗词,但是文官们就更甚一筹了。他们甚至都不用自己出马,而是暗示一下想要投靠他们的商人就行了,简单的很。
京城里的人都不觉得咸豆花会输,因为他们吃的就是咸的。要是咸豆花输了,那不是贻笑大方么?
文官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所有人都不觉得咸豆花会输,甜豆花会赢,那么他们偏偏就是要让甜豆花赢,就像他们在科举考试里照样赢了那些权贵人家一样。
甜豆花,听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吃食,但若是往深了想,何尝不是他们反击权贵的开始呢?
“岂有此理?这些文人还能反了天了。去,去账上支一千两银子,我买五百碗咸豆花,拿回来分给府上的下人吃。”某家权贵回来以后,听见管家汇报张记豆花的事情,简直怒发冲冠。
那个王家的商人,上一个月还在那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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