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然就好了起来,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得意地说:“看来,你并不了解她。”
☆、较劲
“我、我了解她呀!”逝云没有听出瞬影话里的意思,他的理解仅仅停留在了字面上,心虚地扬起了声音,“我与她一路结伴同行至此,我跟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会不了解她!”
在瞬影看来,逝云说的这些无关痛痒都是废话,不予理会。逝云转而又好声好气地说:“你之前误会清缘的地方,她也算是给你解释清楚了,过去的事情那就过去了。总之,你以后可别再针对她了,她人这么好,你那样对她不公平。”
“没想到皇兄待她竟会如此用心,那么我怎样待她才算公平?”瞬影看着逝云的眼神居然又有些阴沉了,微锁眉头故作苦思状,“回忆起来我待她确实不公,几经误会中处处刁难于她,她却三番四次不计前嫌或替我解围或为我疗伤,如此说来……”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正当逝云在为瞬影这番自省感到高兴的时候,瞬影未说完的后半段话语中却渐渐露出了挑衅的端倪:“照皇兄的意思,我娶她可好?”
瞬影那不轻不重的话传入逝云耳中竟惊如雷霆,瞬影前一句话刚落,紧挨着的后一句话里又故意装糊涂:“什么?皇兄方才说‘这就对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逝云连连摆手,急切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别欺负她就行了!你们俩的关系,其实也就一般,哪里就到了那种地步!”
瞬影将逝云的神色全数看在眼里,言辞愈发激人:“我与她的误会都已解释清楚,从头到尾细细想来,她待我如此用心绝非将我视为泛泛之交,未必不会暗许芳心,况且佳人难求,我不如就此遂了这天意,娶她为妃。”
“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她喜欢的可不是你这样的!”逝云被瞬影激得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那她喜欢怎样的?莫非是皇兄这样的?”瞬影说话本故作平淡,但到了最后竟不自觉地有些咬牙。
“是啊!”逝云马上就应了他的话,全身上下都透着无比的自信。
“这么多年了,你倒一点都没变,我在意的你就总喜欢跟我抢!”瞬影的语气陡然变重,像露了森森利齿的野兽一般。
“我不就跟你抢过一次父皇的印章吗?”逝云也没什么耐心了,“再说了,男婚女嫁讲求的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有什么抢或不抢的!”
“你说得到轻巧!从小到大,母后处处护你,就连与我一胎所生的皇妹也事事向着你,皇叔也好、四方诸将也罢,哪个不是以你为先,就因为你是太子,但凡我与你有冲突的地方,必须一律避让,自我出生至今,被你抢走的东西还少吗!”瞬影说话语调越来越重,最后竟然吼了起来。
逝云两手一摊,无辜至极地说:“我也不想这样,我比你生得早我能选吗?这你也赖我头上?”
“好一个你也不想,就能把一切推得干干净净,坐享其成!”说到此处瞬影愈加不忿,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方才放在上面的药瓶被震落在地,摔碎了,而瞬影也因动作太大牵动伤势,不住咳了起来。
“你怎么越扯越远?我、”逝云生气地把瞬影一指,但看到瞬影伤势发作的痛楚神情,半路又收住了动作,于心不忍地说,“现在我避让你总行了吧,我不跟你争这些,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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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旭和冬隐到达密书馆的时候,清缘同御璟还在研究那本《藏玉印法仪》。
狄旭一进门就问:“进展如何?”
御璟攒眉不解地盯着古籍摇头,清缘替他答了话:“大人,我们卡在这里了。”
“《藏玉印法仪》?”冬隐看到她经常翻阅的那本书,别有用意地问清缘,“怎么,你看得懂?”
清缘如实相告:“基本上看不懂,这里面密语难解。”
狄旭对这本书很感兴趣,也凑了过:“密语多是正常的,怕万一落在魔族手中月墟洞反倒会成为我族负累。”
清缘忧虑道:“这密语含义本是口口相传,如今……”
“如今她们都死绝了。”冬隐用一种近似冷酷的方式把清缘的话说完了,然后看着清缘投来了介意的目光,竟有些得意。
“我记得大凡这类印记都是施加在掌纹中的,”狄旭对御璟说,“如果月墟洞中尚有门徒保存完好的掌印,你是否能后破解其中奥秘?”
“那就要看这印记有多强大了。”御璟依旧无法确定。
清缘回忆一番,忧虑地说:“可一路走来,所见只有骸骨呀!未有血肉,那印记又将依附何处呢?”
狄旭看向冬隐说:“你能不能给我们想办法?”
“我倒还真有办法,”冬隐笑着说,“这些人的遗体我从未处理过,唯有我母亲,被我封入了墓葬冰棺中。”
不久之后,冬隐带着众人来到一岩壁内所凿的石室外,门进去时,寒意扑面,内置有一白色冰棺十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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