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影便说:“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狄旭无声地耸了耸肩,这一次真真正正地离开了瞬影的窗边。房内漆黑而又寂静,只剩他一人独坐在桌边,静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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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清缘一推开窗户就发现了封黎站在庭院正中央的位置微微弯腰细看着一盆黑色的花朵,其花瓣六片,花蕊金黄,有幽香四溢。
“义父,早安。”清缘奇异地看着封黎,显然十分意外于他的到来。
封黎听到清缘问安,便直起了腰板将视线从盆栽中移到了站在清缘的窗口,只是“嗯”了一声,别无他话,然后又看向那盆黑色的花。
很快,清缘推开了房门,恭恭敬敬地走到了封黎的身边,只听封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昨晚雷石爆裂,有没有被炸伤?”
“没有。”清缘轻声回答。
封黎听到回答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心不在焉地扫视了庭院,说:“那么,石兽中的蓄能就全部反噬到了太子殿下那里。毕竟年少轻狂行事竟如此任意妄为,但他的御风术确实是优异得出乎意料。”
“清缘知错了。”心中另有他想的清缘没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封黎严肃地盯着清缘问:“错哪儿了?”
清缘双手交握在前,乖巧地回答:“思虑不周,一错再错才酿成苦果,虽然一切并非孩儿本意,但是孩儿身在其中,短视至极,究竟处事不当,害人害己。”
“你知道就好,”封黎这才满意,“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优柔寡断,我要你记住今后处事要当断则断!”
清缘对封黎十分之敬畏,以至于视线不敢一直迎着他的目光,稍大了些声音,保证般回答:“清缘谨记义父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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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影侧躺在床上睁开眼睛,他听得很清楚,在他的背后有人轻手轻脚地在收拾地上的瓷器碎片,那是昨晚他摔碎的茶具。如此一来他就烦了,翻身坐起对着有动静的地方吼道:“我昨晚不是叫你滚了吗!”
可是,这话刚刚出口,瞬影就后悔了,因为蹲在地上捡瓷器碎片的是狄旭,后者倒是一脸无所谓地说:“是呀,我昨晚滚远了,今早又给你滚回来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怎么是你?”瞬影并没有看到意料中的人,居然有些失落。
“哦--”狄旭将手中的碎片哗啦啦的扔进了旁边的竹篓中然后站起身来拍干净了手上的碎渣,似乎很开心发现了他的小心思,“原来你把我当成别人了!”
“没有,”瞬影口是心非地看向别处,“你堂堂紫电战将,谁让你干这种下人干的事了!”
“你可是堂堂腾王殿下,应该的、应该的。”狄旭笑着朝瞬影那边走去,说,“我可不敢再让这北宫玄武府的人来你房间了,这里毕竟比不上你自己的府邸,没人清楚你的脾气,不管来多少个都会让你骂跑的,何必呢?”
狄旭见瞬影没有接他的话,走到桌边停下,很感兴趣地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玲珑小巧的药瓶,凑到鼻下一闻说:“云花紫蜜,不错呀,比我昨晚拿给你的药好多了。”话音刚落,狄旭就随手将手中的琉璃瓶抛出,它正好落入了窗边的竹篓中,碰撞到了里面的碎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瞬影的视线居然追了过去,这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狄旭的眼睛,于是又说,“你猜她今天还敢不敢来?”
瞬影又躺倒在床上了,翻身侧躺背对着狄旭说:“我还没睡好,别烦我!”
忽然有一样小东西被扔到了瞬影的床上,他看到是跟刚才一模一样的琉璃药瓶,瓶塞紧封,随后就是狄旭离去的脚步还有他略显啰嗦的声音:“这药是在你门口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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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无所事事的逝云坐在桌边,看着对面坐着的御璟忽然问:“说实话,你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要派人守在腾王府?”
“你带走了天命太子御印。”御璟不习惯北境的寒冷天气,正挨着火盆伸手取暖。
逝云目瞪口呆说:“我带走了一枚小小的印章你都知道?”
“八年前的事情……”御璟停顿了一下,本来不愿意说的,但是看到逝云睁大了的眼睛便继续了,“虽然天后一直都很忌讳,但是我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
逝云用左手撑着桌子,苦恼地说:“那事,其实也怪我,我要是让一下瞬影,也就没什么事了。”
御璟却不以为然:“有很多东西都是注定,来得或早或晚罢了。”
逝云好似没有听明白方才御璟说了什么,忽然有起了什么兴致,桌子一拍就对他说:“跟你商量一件事。”
御璟不想搭理:“只有四处乱跑事才会找我商量。”
逝云心神向往地说:“我要去一趟负雪山。”
“虽然天后担心你的伤势,不再催促你回城,但也还没有到这种为所欲为的地步。”
“我就是去看看,绝对不会找麻烦,也不会开溜。”
“也许你这一刻是认真的,但是你总有理由不遵守约定。”御璟那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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