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受着无谓的罪,睡都睡不安稳?
“呼”的一下翻身起来,宋寒枝披了衣服,便去好好洗漱一番。她才不会这般没骨气,这样跟个遇事只会啼哭的小娇娥有什么区别?
她也要出去,去寻花天酒地,一醉方休。
江修齐很是时候地来了,“听说顾止淮今天迎亲?”
宋寒枝无力地翻了白眼:“怎么哪里都有你?顾止淮是不是不打算要你命了,不仅解了你镣铐,还让你随意出入这里?”
“这你得问他,我怎么知道?”
他拉了宋寒枝出来,已经是下午的天色,隔街的热浪经过一天热闹,已经褪去不少。
“顾止淮要是真想杀我,就不会让那老头子拿药吊着我的命了。”江修齐出来的时候还是谨慎的,带上毡帽,帽沿低到遮住了眼睛,身上也穿着粗布衣裳,乍一看去,还以为是哪个账房里的伙计。
“我只知道,他不杀你,绝对有他的理由。你在小皇帝和镇远王身边周旋了那么多年,一定握有好些情报,我猜,顾止淮将你囚禁了两年,一定是为了这些。”
宋寒枝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瞥见街头红红火火的队伍,登时不想再过去了。
“你说的不错,但也只对了一半。”
江修齐笑着,知道她不想过去,意味深长地看了对街一眼,便扯起宋寒枝的袖子,往回走。
“去哪儿?”
“去你最不喜欢的地方。”
“你脑子有病,我什么时候……”
他打断了她的话,“和尚庙,你不是最讨厌和尚吗?今天这里热闹得紧,除非你窝在家里哪也不去,否则绝对会撞上顾止淮的人。”
话里,“绝对”二字,他说的格外重些。
宋寒枝没说话了,江修齐说的是事实。她虽然尽力克制了自己,可要逼她看着四处张灯结彩,丞相府为添势而摆起的十里红绸,她还是会有心结。
那么,就眼不见心为净,她没有强大到能任其锣鼓喧天,过去的尊严被踩踏一地,还能不为所动。
这个她装都装不出来,能躲一会儿,就躲一会儿吧。
自商贩手里拿了几个糖人,江修齐转身递给她,“脸都快成苦瓜了,吃点这个,赶紧甜回来。”
宋寒枝不想再同他浪费口舌,直接接在手里,一路上慢慢吃着。
“江修齐。”
“嗯,怎么啦?”
“你,你身上的赤水蛊,解了吗?”
“自然是解了,只不过那个老头子太不靠谱了,浪费了老子两年的时间,就为了等他的破解药。”
山径崎岖,前几日下的雨还未蒸干,藏在地里,踩上去还是十分难走,二人踩着深浅的步子,安静地走了好一会儿。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宋寒枝低头,小声说着,有些事情,耿耿于怀得越久,就越容易被想起。
她很想把自己这副身子劈成两半,一半去还江修齐的救命之恩,扔他随意差遣,另一半留在影门,继续守在顾止淮的左右。
江修齐的身子顿了一下,他就走在宋寒枝身后,抬眼看去,数年前尚是一副娃娃模样的姑娘,现在已经高了好多。
也比原来的她,有了更加致命的吸引力。
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无谓地摇头,“都是傻子,就别谁可怜谁了。”
的确都是一群傻子。
他为了宋寒枝,以身渡蛊,换她一命;
宋寒枝则为了顾止淮,不顾性命远赴江北。
感情这种事,从来没有谁对不起谁。缘分到了,老天爷也拆不开,缘分不到,你把人捆在身边都没用。他早已经看开了,喜欢一个人不是多复杂的事,你就想一心一意待着她,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无论是他,还是宋寒枝。
他有时候,是真的希望宋寒枝这姑娘不要太死脑筋,世上滥情的女人,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偏偏他看上的这个不是。
沿途山光明媚,江修齐心情大好,唱起了歌,宋寒枝听得耳膜发震,他哈哈大笑,自称是得了此地砍柴大哥的真传。
不过他没说的是,是那大哥主动教他唱的,说歌声发自肺腑,词曲达意,日日唱着歌,就能把心上人唱回来。江修齐觉得有意思,便去试了试,末了还给大哥送了壶酒。
他笑着,看来却无端的落寞,“大哥,我心上装的小娘子早已经和我恩断义绝,怕是再也唱不回来了。”
就像你随手搁置的宝贝,时间久了,再蒙上尘,便再也不是你的东西了。
到了江修齐住着的破和尚庙,宋寒枝眼尖,一眼看见后山下的池塘,便提出让江修齐过来同她钓鱼。
他只好进了屋子,翻起灰扑扑的钓鱼竿,往钩子上置了泥鳅。二人隔了一段距离,坐在水边垂钓。
其实她哪里是想钓鱼,只是觉得和江修齐二人待在一处,时间长了就会不自在。她不是一个能藏住心思的人,便借钓鱼的由头,让各自安静待一会儿。
她今日,是真的没有心情说笑。
沿路江修齐给她讲了许多事情,每件事情的结尾,她都能毫无预兆地联想到顾止淮。
江修齐说,他在楚都做将军的数月,小皇帝不止一次地想要动手杀他。江修齐知道的太多,又公然撺掇赵成言,不仅放走了宋寒枝,还救下了顾止淮,小皇帝恨他恨到了骨子里,还不及除他,顾止淮半道里就杀出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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