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地上跑的这些走兽,折得倒还不错。
青蛙额前纸捏的小尖冒出一簇小小的火焰。青蛙在房中蹦来蹦去,地上火红色的星光闪闪,最终停留在电视柜前方一块松动的地砖。
詹台顺手翻开,一鼎纯黑色的墨斗正中放置,地上横七竖八错落印下黑色的墨线,像是一幅图画。
方岚凑近一看,墨线组成的分明是一艘船头高大、桅帆高耸的木船。
又或者,是田友良和张大川失踪的厦门体育场的墨斗画…
是他,方岚不需要詹台开口便可以确定。
墨斗是木匠的法宝,可画可切割。
尸蜡人皮那一具具几可乱真的人皮蜡、可不就是靠墨斗雕琢而成的?
詹台伸手将那墨斗取出,也不言语,劈手将墨斗狠砸在地。
墨斗碎成两截,墨滴却半粒不剩。无数黑色的墨渣自墨斗之中飞溅而出,像是腾起黑色的烟雾。
似有啸叫之音传来,詹台凝神闭气听了片刻,松了口气对方岚说:“只有两个人。”
只有两个人,曾经被于明用同样的方法从冥王船中带走。并最终使用这柄墨斗制成人皮尸蜡。
第一个,当然是杀姐凶手田友良。
可是第二个人,却是和于明丝毫关系也无的张大川。
可是为什么呢?如果说田友良罪大恶极,伤害了数十个无辜的家庭,那么张大川和他相比,危害性真的不算太大。
“杀父弑母,往大了说是天良尽丧,可是往小了说,也有可能是家庭lún_lǐ纠纷,甚至是精神问题。”
于明这次将张大川制成人皮尸蜡,是为什么?张大川哪里得罪了于明?
“或者,干脆问一下最直接的那个问题。”
“于明,是怎么认识到张大川,并且知道他的罪行的?”
张大川杀害父母,距离今天时日尚短。算起来,彼时于明应当是在一附院的妇产科工作。
医院?方岚灵光一现,抓住詹台的衣袖:“张大川的父母都曾经送过医院的急诊…”
张大川的爸爸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药石罔顾、等姐姐赶回来,只来得及办丧事。而他的母亲,据说是吃了一盘隔夜菜肚子疼,送去医院却来不及,亚硝酸盐中毒死亡。
肚子疼…肚子疼!方岚睁大眼睛,声音明显激动起来。
“尚在育龄期的妇女,半夜急诊送到医院,主诉腹痛…医生都会常规怀疑什么?”方岚的嘴唇在哆嗦,“宫外孕啊!”
“于明是妇产科医生,那天是他接诊了张大川的母亲…”詹台不待她说完,已经激动地接道。
普通的血检或者尿检,就可以判断一个女人是否怀孕。
张大川的母亲因为腹痛难忍就医,坚称自己闹肚子,强烈要求医生按她的想法开抗生素和止痛片,而身为妇产科医生的于明坚持自己的专业,要求患者检查排除宫外孕…
宫外孕破裂危险之极,医生的坚持完全合理。
一万次里面,于明正确了9999次,却偏偏是在张大川的母亲这里,错了那一次。病人因食物中毒而去世,家属表现得异常大度,丝毫没有追究,可是善良的好医生于明,却过不了自己心底的那一关。
他费尽心思,查清了张大川父母双亡的两单案子,得知了让他不寒而栗的真相。“张大川与于明家境相似,父母和姐姐一家四口。张大川亲人尚在却不知珍惜,父母被他亲手杀害,姐姐被他视若敝履。”方岚说。
“于医生子欲养而亲不待,看到这样的畜生,如何能咽下心底这口气?”
第94章
“按照于医生的性格,未必会第一时间杀死张大川。他很有可能将张大川囚禁起来。”方岚说。
“难道就是在他囚禁张大川的过程中,两个人发生了争执?而张大川摆脱了于医生的钳制,就将于明杀害了?”
与于明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只有张大川和田友良两人。田友良早已灰飞烟灭,却只有张大川不知是否仍在人世。
可是又不对,方岚苦思冥想,发现的那截断手来自于女性,詹台之前也推测过,杀害于明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难道张大川和于明的死没有关系?那杀死于明的人到底又是谁?
“三个月前,于明从厦门交流到北京。他在厦门经营多年,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间去人生地不熟的北京呢?”詹台提醒方岚。
“因为我和你到了这里,撞破了田友良的案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我行踪不定,可是身在北京的宋书明和林愫却已定居,林愫姐当时已有身孕。无论是出于什么角度,他都可能觉得去监视林宋二人,并且从他们身上打听消息更便利,这才会背井离乡去往京城。”
方岚点头,沉吟道:“回头想想,如果这个时候张大川尚在人世,被于明囚禁在某一处地方,他是不可能长时间离开厦门的。”
“当初的田友良被困在四方之地,连吃饭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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