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是不要随便抓住微臣,不管是哪里。”
白淳夕面有菜色。
“第二,不要叫微臣哥哥。”
白淳夕又面有菜色。
“第三,不要叫陛下给我们赐婚。”
白淳夕又双叕面有菜色。
白里见着九公主的脸逐渐黑成梅干菜,心头一紧,吞下一口口水。要是在这御花园,惹得皇上心里最打紧的公主嚎啕大哭,那她岂不是也要凉成冬日里的腊八蒜?
“不过,还有什么比公主殿下倾国倾城重要呢。”白里露出一个笑容,就是那种害怕两三岁孩子变脸大哭的那种笑容。
不知道是笑受用,还是那句话受用,白淳夕的面色逐渐回春。
嘟起嘴巴。
“那白里哥,不,白里丞相,还不赶紧教本公主。”
“臣遵命。”
白里眼睛里跳跃着笑意,看得白淳夕也是如沐春风,心情也好了几分。她变得倾国倾城,绝世美人,还怕她的白里哥哥不动心吗!
白里点点头,闭上双眼,伸出一只手,朝向月亮,举至胸口的方向,平稳呼吸,神情专注,仿佛真的在接纳些什么。
白淳夕也没有了刚才的半信半疑,伸出手,有模有样地对向月光。
依旧在亭台的那个角落,白景尘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已经勾起了很久的嘴角,看着那个有点单薄的新相,月光让他的鼻子弧度更加挺翘,明明知道他是唬人的,怎么又觉得有点想相信呢。
白景尘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轻哼了一声,闭上眼,手心扬向月光。
莫名其妙的。
好像真的多了几分安宁。
“啊!”
突然白淳夕一声尖叫。
第3章 公主好口才。
“萤火虫!”
本来在闭眼冥想的白里睁开眼睛,一只萤火虫,安静地停落在她的手心,一闪一闪,散发着淡青色的光。
“白里丞相!你是神仙吗!”
白淳夕一直生活在深宫大院,虽然说享尽了数不清的荣华富贵,但是也失去了很多的乡野趣味,就比如说,这萤火虫。
这种对于白里而言稀松见惯的东西,在她眼里,也仅仅是随着她父皇微服私访的时候,远远见过那么一次。
不同位置上的人都在羡慕着不同位置上的人。
这声惊呼一样搅了白景尘的清净,他睁开眼,看着那边大呼小叫的白淳夕,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远远地看去,偌大的御花园作为背景,棵棵古树参天,一男一女,绝美的长相,伸出手,望向天空中一轮圆月,掌心,轻轻接着一颗萤火虫,散发着微弱又清冷的光。
真是一副好景致。赏心悦目,美景,佳人,无不畅快。
白景尘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倚靠在雕花亭柱上,望着白里的方向,笑意更浓,晚风吹起他松散的发,洒脱逸然。
殊不知,观画者,又已是画中人。
“是不是月光的灵气招来了萤火虫!”白淳夕开心得像个孩子,软软糯糯的嗓音也带上了丝丝童趣。
“也许吧。”
白里看着手里的萤火虫发愣。
其实,月光灵气,并不是胡掰的。
白里小时候,只是一介草民之女,虽然说父母没有重男轻女的习惯,但也只是贱命一条罢了,村子里没有教书先生,也没有私塾,就算有的话,父母也没有钱供养她。
她的知识,都是师傅教的。
她小时候曾经生过一场重病,本就贫穷的家里,为了给她抓药,最后只能去啃树皮里面的嫩茬吃,就算付出了如此努力,医馆里的大夫还是说已经无力回天了。
见着一家人太过于可怜,大夫把付的药钱的一半又送还给她家里,说,投胎一次不容易,给孩子做副小棺材吧。
听到这话,白里父亲的背似乎更佝偻了几分,母亲的泪也成串的往下掉。
可能是上天觉得她命不该绝。
恰逢一个闲散乡野医生,游历到此,竟把白里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当白里终于清醒的时候,她父亲母亲把她拉到一个男人跟前,那个男人生得飘逸洒脱,一席白衣翩翩,眉眼清冷,显出几分淡然,却又莫名让她感到温暖。
白里记得,这个男人,真的好好看。
没来得及看几眼,白里父母拉她跪下给他磕头,他只是笑了笑,说着,不必,他和这丫头有缘,如果不嫌弃,就收她为徒。白里父母自然是感激涕零地答应了。
本来想着只是会随便教教医术,没想到,他白天教她读书写字,晚上教她兵法军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四季轮回,从未停歇。
就是最后的那个晚上。
有几分冷意的田野。
他与往日十分不同。
“丫头,所有人,都觉得只有太阳才会给他们希望,但是从没想过它是多么的刺眼不近人情。可这,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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