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迹部景吾在前台订了大间,足够所有人都唱到尽兴的那种。
一整个下午,村上优都安安静静地看这些人化身麦霸抢话筒,往往是一个人半首歌都没唱完就被另一个拿话筒的人抢了过去。
村上优本以为这个下午会如同上刑一般难熬,却没想到他们每个人开口唱歌都很好听。他们拿着话筒站在灯光下的时候,任谁都想不到这些人居然会是运动员,而不是镁光灯下的工作者。
迹部景吾的嗓音很好,当他刻意压低声线去配合歌曲时,就仿佛是醇厚的黑巧克力在耳边流淌,美味勾人,却也是实打实的禁欲优雅。
不够这个下午显然不是让他来发挥魅力的。只见迹部景吾一句歌词还没有唱完就有跑调的嚎声从另一个话筒里传出,和着迹部景吾的声音,硬是把这首歌发挥成了一首令人捧腹的欢乐颂。
更不要提那些总能响起来破坏气氛的鬼哭狼嚎声了。
村上优一首歌都没有唱,她现在不是很有心情唱歌,心情压抑着也只感觉这个房间嘈杂的令人无法忍受。幸村葵离开忍足侑士把她推去点歌台的时候,她只装模做样地去搜歌名。原本不抱希望,却没想到真的搜出了一首歌。
她有很久没唱歌了吧?
再开口会是什么样的呢?
她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学了半辈子的音乐,已经习惯了一开口让心里的情绪顺着旋律流淌出来。
钢琴还好,可唱歌她却真的控制不来,
如果点了什么开心的音乐还唱的要哭出来的话就不好了呐。
村上优听着耳边迹部景吾特意压的磁性低沉的嗓音,暗色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模糊不清,隐隐蒙上一层暧昧色彩。
她投住在迹部景吾身上的目光似乎有些多了。
这可不太妙。
可注意力这种东西又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何况迹部景吾本来就是一个会吸引旁人注意力的存在。
听着这群少年攀比着音调越来越高的吼声,村上优走出ktv,在路边站了一会,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买了一盒保护嗓子的药。
按照里面那群少年这样的唱法,大概很快就能用到了。
包间里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可村上优还是觉得自己是安静的,连血液的流淌也是静静的,冷冷的。
突然就感到了困倦,她大概天生不适合这样热闹的场合,就像她已经不习惯了去交朋友一样。
幸村葵也好,冰帝的正选也好,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
村上优回去的时候,他们的鬼哭狼嚎已经步入了尾声,桦地崇弘出去结账,一群人在长沙发上七仰八倒的休息嗓子思考人生。
“优来唱一首歌作为结束怎么样?”幸村葵问,“你今天一首歌都没有唱欸。”
村上优想起方才搜到的那首歌,心动了一下,接着同意了幸村葵的提议。
说散就散。
朋友是,情人也是。
伴奏音被她调低,她的声音也压的轻轻的,听起来温柔深情又感慨。
很多事很多人,都是说散就散。但最让人难过的不是分开,而是目睹了分离,向孤独一步一步迈近,却无能为力,甚至无心无力去改变。
这是一首中文歌。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听不懂,小电视上的字幕也是中文。但即使听不懂,他们听着村上优吟唱的曲调也或多或少听出了感伤。
☆、合宿-5
现在是凌晨两点。
村上优从床上坐在床上,披着被子,看着窗外的月光怔怔出神。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迷宫,迷宫里有很多人,以前的,现在的。
她小时候在日本上学,有一个比任何人都要亲密的朋友。她们坐一起听课,一起出去玩,互相到彼此家里做客,一待就是一天。她们无话不谈,彼此之间没有秘密。
那个时候她还小,照顾不了自己,只能随着到中国旅游的父母到中国上学。起初,女生还经常和她寄信,她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能收到女生的信。
可慢慢长大了,相隔千里,两个人之间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少,信也越来越少。她起初还会绞尽脑汁地找话题和女生交谈,可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放弃了,到最后,她再也没有收到女生的任何信件。
后来她能照顾自己了,心里还念着小时的这个朋友,就离开父母,独自从中国回了日本。
她到小时的那所学校直升的国中念书,如愿以偿地再次见到小时的玩伴,还幸运的直接分到了女生在的班级。
村上优到现在还印象深刻,那个时候,她在台上做自我介绍,她们对视的一瞬间就认出了彼此,可下一秒,就仿佛约好了一样同时转过视线。女生和小时候变了很多,又好像根本没有变化,一张脸依稀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
那之后,村上优再想起女生时,再也没有过以往会有的怅惘遗憾。她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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