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放下,一脸不甘心,嘟囔着说道:“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死者为大的想法,才会让事情变得复杂,不能尽快抓到凶手。”
“你说什么?”乐免嘟囔的声音很小,苏扬并没有听清她说的话,疑惑地看着她。
乐免撇撇嘴,没好气地说道:“没什么!”
既然不能解剖尸体,乐免也只能顺着她的思路去找线索了。“那个,你叫苏扬是吧,你跟我来。”
“去哪儿?”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要是你想找点找到凶手的话,就跟我走。”乐免很是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苏扬,给了他一个白眼,她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他解释那么多呢!
苏扬虽不明白乐免想做什么,但是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没有废话,紧跟在她的身后,让剩下的人看好尸体。
路上,乐免还是跟他稍微解释了一下。她发现尸体的脚上沾了些砂石,表皮也起皱发白了,说明死者死前曾经落进了水里,而且还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所以脚趾才会起皱发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说得通了。”乐免慢条斯理地说道:“凶手趁着死者不注意,把他推到了水里,并麻利地给了他一刀。死者可能在那个时候出现了短暂性的昏迷,才没能呼救。也或者是,事发地点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几乎没有人去。你也知道,现在这种时候,除了城东的疫区和城西的安全区以外,基本上都荒废了,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人,也很容易。”
她只是阐述着一个事实而已,并没有打算让苏扬发表什么意见,紧接着说道:“凶手把死者从河道拖走,拖到了那条小巷子里,再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在衣裳上戳了一个洞,再把他束起的头发散开来,让太阳晒干他的头发。这样一来,不仅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还能误导我们,让我们找不出凶手来。”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找不到凶手了?”苏扬问道。
“这倒不一定!”乐免并没有因为案情变得棘手起来而感到苦恼,相反,她的心里还忍不住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她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聪明犯人了。
“此话怎讲?”苏扬对于破案之类的,其实是一窍不通。要是叫他去战场上杀他个十个八个鞑虏,他还能拍着胸口说一定能做到。可要让他去找杀人犯,就凭他,怎么可能。苏扬一开始却是很奇怪,为何慕谨榕要把这件事交给他。现在看来,这件事也不用他操心了。想到慕谨榕,苏扬不由侧目,看了看乐免,心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认识大皇女殿下?”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对自己刚才想法嗤之以鼻,“仵作是我派人去找的,你怎么可能会跟大皇女有什么关联呢!”
“大皇女?”乐免很快就想到了之前破了一桩盗窃案的时候,遇到的一个看起来气质高贵的女子,这样看来,她应该就是苏扬口中的大皇女吧!不过,既然苏扬自己都觉得自己想多了,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她还是要澄清一件事,“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仵作。”
“你不是仵作?难道你是捕快?”苏扬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你算是猜对了一半。”乐免开口道:“我不是捕快,不过我爹是捕快,很多时候我都跟着我爹查案,也算半个捕快了。”
见苏扬还想问什么,乐免停下了脚,连忙指了指前面,道:“我们到了!”
苏扬只好把话憋到心里,看着眼前的河岸,好像明白了一些,但是却又不是很明白。
乐免开口道:“你应该是外地人,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明白,我就直接跟你说吧。这条河叫曲河,它横亘整个江州,分出好些支流。有些富贵人家喜欢在家中造山引水,就把地址选在这些支流上,有时候还能顺着河流直接到别家去做客,很是方便。”
听到乐免说到这一步了,苏扬算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把周远名约到这样一个地方,然后就从那个院子里,顺着水流把周远名搬了出来,到了这里之后,再上岸把他拖到我们见到周远名尸体的地方。”
“你还不算是太笨嘛!”乐免没想到,他还能这么快就理解她想说的话,“所以,这里是凶手最容易忽略掉的地方。因为他觉得事情已经完成了,心里就安心了,在这种地方,就很容易留下破绽。”
这时,那些被乐免派去找血迹的士兵,也正好找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乐免也就省了下功夫,直接让他们沿着这附近的河岸找,无论是什么可疑的东西都要交给她看。
如果有人站在桥上的话,正好可以看到一群人脱了鞋子,卷起裤腿,“扑腾扑腾”地往水里跳的样子,那场景,简直了,难得一遇!
就在苏扬千辛万苦,一寸一寸地找乐免口中说的什么线索,奇怪的东西的时候,杨天佑就一直在周远名的书房里消磨时光。他倒是想找点脱身离开,可是没有找到周远名的秘密账目,他又很是不甘,只能在里面耗着。
等侍女出去了之后,他立刻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忽然,墙上的字画引起了杨天佑的注意。依照他对周远明的了解,他可不像是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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