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说道:“娘娘…”
“够了!”许贵妃脸色森寒,手上的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几乎要被桌角折断,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宫绝不会让那些人看了笑话的。奕儿已被责罚,本宫又岂能让他孤军奋战,再受苏浅璎的羞辱?”
怀月不说话了,心中默默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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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赵志远一直沉着脸,眼神有些微的恍惚。
他想起苏浅璎回来后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想起宁晔今日那句‘苏大人’带给他的愤怒和羞愧。
当日只以为她无足轻重,驱逐或者死了都无所谓。
如今天翻地转,她竟有如此大的靠山后台。
似乎她每次陷入险境,都会以强势的方式扭转乾坤,让人大跌眼镜的同时心中更添畏惧。
这个女儿,他从来都不曾了解过。
以后,或许已经没有机会……
下了马车,他原本想去书房,可走到岔路口,忽然改了主意,去了宜心居。
赵语心死后慕宜清一直心情郁结,再加上伤势太重,天天躺在床上不得出门,脾气越发暴躁。再加上早已对慕宜清不满多年如今好容易进京的赵老太爷和老太太对她时不时的冷脸和讥嘲,那更是雪上加霜。
还未走进去,就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传来。
“这是什么药?你们存心要苦死本宫吗?滚,全都给我滚——”
很快一屋子的丫鬟全都低头跑了出来,见到赵志远,忙低头道:“老爷。”
赵志远看着敞开的大门,慕宜清的怒吼声还没再继续,吵得人不胜烦扰。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话。
“杀了慕宜清,我就原谅你!”
他蓦然一惊,迅速将突如其来的恶念压下去,转身步伐急切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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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奕带着人沿街撕皇榜,因为有官兵在,所以没人敢靠近,私下里却在窃窃私语。
“这皇榜还没张贴几天,怎么就给撕了?”
“谁知道呢?天家的事,还是莫要过问为好,省得人头不保啊。你看淮王头上还有伤,脸色也不好看,估计没什么好事。”
“说得也是。哎,你说奇怪不奇怪?当时那苏浅璎进京就被退婚,闹了这么久婚约还是没退,淮王殿下却被连连责罚。会不会,此事另有隐情啊?”
“谁说不是呢?淮王殿下不是和将军府,哦不对,现在是都督府的语心郡主是一对么?所以淮王才退婚。可是前几天语心郡主死于灵佛寺大火,听说这事儿还没查出个结果。哎,现在看来,怕是糟了报应了。谁让她连自己姐姐的未婚夫也抢…”
“豪门里腌臜事儿多,哪是我们平头老百姓能窥视得了的?不过皇榜撤了,这案子怕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哎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半个多月前,淮王不是亲自调派金甲军将苏浅璎抓去了刑部大牢么?结果没几个时辰就给无罪释放了,淮王还因此被责罚禁足。这皇榜也没贴几天,现在又无端端的给撤了,还是贴皇榜的淮王亲自撤的。啧啧,这简直就是屈辱啊。”
“是啊,那苏浅璎还真是有本事,竟能让皇家的人屡屡吃亏,真是不简单呐。”
……
细碎的议论声纷纷响起。
慕子奕的脸色黑得堪比锅底,他每揭一张皇榜,就如同脸上被人掌掴了一巴掌,痛得他连喊都喊不出来。
苏浅璎…
他在心里呐喊着这个名字。
这个女人一定是他的劫难,自从遇见他,他就没有顺心过。
而此刻被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正站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低头俯视他狼狈屈辱的模样。
不远处,驿馆的某两间房,也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辱人者,人衡辱之。
当日苏浅璎被金甲军从长街上走过遭受到的所有抨击和辱骂,今日慕子奕算是双倍尝到了。
“真是痛快。”锁烟不无解气道:“我早看不惯这个慕子奕了,狂狷桀骜不可一世,活该他落得今日的下场。今天他从京城的每一条街道走过,他所有的荣华富贵权利地位,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苏浅璎不置可否。
不过以她对慕子奕的了解,他不可能就这么认输的。
忽然察觉到两道目光。
她抬眸望过去。
是玉初和宁晔。
前者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后者目光温润,一如初见。
她转身,关上了窗户。
……
天色一寸寸的暗沉,很快,戌时到了。
苏浅璎朝窗外看了眼,“宫里居然没派人来接你?”
燕绥懒懒道:“压轴戏自然不能太早让无关的人看见。”
他上下打量苏浅璎,依旧一袭青衣长裙,如墨青丝披在身后,一张脸美得笔墨难以形容。
可以预见,待会儿她一出场,该是如何的轰动四座。
勾了勾唇,他道:“其实我觉得,玉初那小子估计不太愿意你被太多人看见。”
准确的说,是不希望她被太多男人惦记。
苏浅璎双眼一瞪,“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好啊。”燕绥笑眯眯道:“你愿意舍命相赔,我也不吝奉献精神。不过前提是,你得先打过我再说。”
苏浅璎磨牙,眼中顽劣的光芒一闪,吐出三个字。
“老男人!”
燕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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