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颜没有力气拒绝他的亲近,手掌心的伤口包了起来,已经没那么疼了。她乖巧的趴在他怀里,滚烫的泪水浸湿男人胸前的衣襟,仿若湿进了他的心。
云墨辰本想在她醒来后狠狠质问斥责一翻的,可此时看到她这副模样又不忍心了。
在沈家看见她的那一刻,她躺在沙发上,脸白的跟纸一样,仅仅这些,他的心都碎了,至于别的他不想再去回忆。
他总是这样,没见找到她时,想着等逮着了她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一旦看到,那种信誓旦旦的气势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剩下的都是不忍和心疼。
云墨辰给她的生活比沈雅颜在沈家的还要好上几倍,吃穿用度上更是没得说。按理说,这四年她应该是被他惯的无法无天,倒是没想到一向锦衣玉食的沈雅颜会吃得了这样的苦,一个晚上她究竟经历的了什么?
云墨辰总是想着,把沈雅颜宠上天,不管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将来她受不了苦,退路也只有他,还怕她跑远么?
似乎,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在很久以前云墨辰就开始为自己谋划了,而现在,他并没有得到同等的回报,于他这种性格狂傲的人来说,确实是一种挫败。
爱,从来都不是同等的,她不爱他,所以从来都不顾他的感受,就像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又让云墨辰冷了心,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陷入更紧张的地步。
“到底是怎么了,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知道么?”
云墨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似是被她这种情绪感染了,连问话都带着悲伤的语调。
他知道她心里难受,所以他才不忍心斥责,可是颜儿,难道你不知道,天大的事我都能帮你解决,为什么遇到事情就不能第一个想到他呢?
这是云墨辰最不能接受的,她竟然回去找沈二叔,他在她心里连沈二叔都不如么?
沈雅颜许是哭累了,缩在他怀里听着他喃喃的低语,身子轻轻颤着,打着哭隔,活像一个小孩子被人欺负了躲在大人的羽翼里诉苦。
“别哭了,你这遇事只会躲起来哭的性子,得改!”他冷然,内心明明窜起一股波涛汹涌的怒火,到了她这儿却一点都烧不起来。
沈雅颜始终不愿意开口,低着头,默默寻思着该怎样对云墨辰解释身份这件事,而且她也没有向姑妈确认,虽然她心里确定这事*不离十,到底没有人给她一句话,她根本无法向云墨辰说起。
也好,假如她的身份真是不明不白的,那么她和云墨辰也就没有理由再有交集,她走,不是更合理么?
云墨辰从来没有这般秃废过,软的硬的都用遍了,她还是不肯开口和他说话,碍于这次的事情确实有点儿严重,他只得忍下心里的怨气,帮她盖好被子,柔声嘱咐,“好好休息,我会在这儿陪你!”
话落,沈雅颜也不是全然无反应,点了个头便闭眼不再看他。
他想给她一点时间,最起码等她完全康复了再说。
沈雅颜睡了一整天这会儿根本没有瞌睡,她闭着眼回忆着最近和云墨辰的种种,除了矛盾就是纠结。
云墨辰日日夜夜占有她,沈雅颜确实恨过,可那种恨也只是一念之间,因为四年的养育之情,她对云墨辰总归做不到狠心,而现在,风水转了回来,她不是沈雅芙的妹妹,就意味着欠了云墨辰天大的一份情,又又该拿什么还?
所以,在云墨辰知晓这个真相前,她必须逃离这座城市!沈雅颜从来不愿欠别人的情,这辈子,她却偏偏欠了云墨辰的,可转念一想,她都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四年的债,该还清了吧!
她赔上的可是一辈子啊!
浅眠了一小会儿,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沈雅颜,接着便是一阵熟悉温润的男音响起,“颜儿,我让人给你做了补汤,你起来喝点儿吧。”
是二叔,在沈雅颜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这般体贴温柔过。
沈雅颜睁开眼,激动的从床上直起身子,坐在一旁的云墨辰显然是看着她的睡颜入了迷,两人视线相撞,沈雅颜竟紧张的红了脸。
她慌忙别开视线,跳过云墨辰看向门口不知所措的沈二叔,他手里拧着保温盒,有点小滑稽。
云墨辰退到一旁,看样子是打算给他们相处的机会了。
沈二叔没想到云墨辰也在,看他身上的穿着还是昨天的那套,定是在这里守着未曾离开过。
他对沈雅颜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呢!
云墨辰即便给他腾了位置,沈二叔表现得也有些惶恐,有云墨辰在这儿他说话也不方便,但又不可能马上离开,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有些尴尬。
沈雅颜的嗓子火烧火燎的疼,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张却无法发出声音,她吞了一口吐沫,喘了几口气才稍微好受些。
沈二叔偷瞄了一眼云墨辰铁青的侧面轮廓,手心生出渐渐渗出细密的汗水,看样子他来得不是时候,云墨辰并不希望他过来。
“二叔站着做什么,进来吧。”沈雅颜哑着嗓子出声。
疼,喉哝撕裂般的疼。
声音很小,足以让病房里的两个男人听个清楚,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冷了起来。
沈二叔轻咳两声,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说白了云墨辰只是一个小辈,他那么怕他做什么,而且他来看自家的侄女,还需要通报他么?
这样想着,沈二叔便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在柜子上,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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