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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菱被两个警察押送到派出所, 作为杀害姚雁的嫌疑犯面临审问。
薛煦,陈管家, 还有周嘉江十万火急的赶了过来, 在警务人员的陪同下,站在审讯室外, 透过玻璃门,看到夏菱和一个女警察面对面的坐在长条木桌的两侧。
薛煦眉头紧锁, 深色的瞳眸定定注视着里面苍白瘦弱的女孩, 她低着头,乌发软软垂落在肩膀上, 她虽然面上竭力维持平静, 但拷着手铐, 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不安。
薛煦心疼得要命, 恨不得砸碎玻璃把她打包抗走。
他很清楚,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问夏菱是问不出结果的, 那天主导她身体的是凌夏,事情的真相只有凌夏知道。
可到了这个节骨眼,凌夏竟然躲着不出来,真是急死人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痛恨着她这个病。
审讯室里, 吴旋表情肃穆, 一边向夏菱提问,一边做笔录。
“姚雁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酒吧前台。”
“你和她的关系如何?”
“很差。”夏菱没有隐瞒,如实道:“我几乎从小被她打到大, 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
吴旋点头,这个确实,根据查到的资料,夏菱曾受到姚雁残酷的虐待,所以她的作案动机也最充分。
“3月24日下午五点到六点左右,你在哪里?”
“我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发现姚雁出事的?”
“……不知道。”
“……”
吴旋将笔重重拍在本子上,皱眉看着她:“夏小姐,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杀害你母亲的最大嫌疑人,如果你不积极配合我们查案,到头来吃苦受罪的可是你自己,而且你这副遮遮掩掩的态度,是变相承认了你就是凶手吗?”
夏菱敛着睫毛,低声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患有多种人格障碍这种精神疾病,当时主导我身体的是别的人格,我清醒过来时,姚雁已经下葬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那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吴旋一惊,记下来问:“有专业医生开的诊断证明吗?”
“没有,我没有接受过医生治疗。”夏菱摇头,“但我可以确定是这种病,他出来的时候我都没有记忆,身体也不受我控制。”
吴旋沉吟,没有否定她的说辞,多重人格的产生和童年创伤分不开,夏菱完全符合条件,但这样一来案子就更麻烦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你的人格杀害了姚雁?”吴旋盯着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夏菱没有上套,淡淡摇头,“我不清楚那天发生的任何事情,我只知道我清醒过来时,就已经过去了三天,然后物是人非。”
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说话也没有漏洞,吴旋若有所思,“有人见过你别的人格吗?”
“有的。”
吴旋:“是谁?住哪儿?和你的关系?”
夏菱眨眼,指了指门口,“他就在那里。”
吴旋一愣,扭头,看到审讯室的门上贴了一张脸,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趴在门上,紧张的往这边看,鼻子嘴巴紧紧贴在玻璃门上,原本清俊的五官变得有些扭曲,乍眼看过去还有些吓人,他看到她们望过来,还敲了敲门,挥舞着双手。
“……”
然后,夏菱暂时出去了一下,薛煦,还有周嘉江作为证人被请进了审讯室,详细的把她的病情说了一遍。
“你们说的我大概了解了。”吴旋把他们说的话简单记录下来,点头道:“谢谢你们的配合,可以出去了。”
“那菱妹妹呢,她什么时候可以走?”周嘉江期待的问。
“在她身上的嫌疑洗清以前,她都必须留在这里。”吴旋淡淡道。
“可是她的这个病……”
“问题就在这里。”吴旋的手指转着笔,“我不能单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就相信她有这个病,还必须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后才能作数,在此之前,她作为嫌疑人,哪都不能去。”
“而且就算确诊了,她的这个情况也很麻烦。”吴旋补充道:“刑法有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情况下造成危害结果,可以不负刑事责任,但要严加看管治疗,反之,如果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时候犯罪,还是要负刑事责任,据你们所说,夏菱的另一个格有自我判断意识,并且神志清醒,这属于哪种情况还有待判断。”
“可人还不一定是凌夏杀的吧?”
薛煦冷不丁道:“姚雁的工作不干净,社会人际关系复杂,也很有可能是情杀,仇杀……太多可能性,你们调查过她身边的人吗?”
“当然查过。”吴旋道:“但案发当天,住在附近的人都只见过夏菱一个人出入姚雁家,监控录像也没查到可疑的人。”
“邻居也有可能作伪证,被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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