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莫奇叫嚷着向塞纳发起挑战。
格拉维斯望着眼前的鱼人,忽然发现莫奇腰不躬了,腿不弯了,走路也有劲儿了。隔着几十码远格拉维斯都能嗅到莫奇身上散发出的野性气息。
这才一天没见吧?这个鱼人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格拉维斯百思不得其解。听说他昨天去炼金实验室了,该不会是吃了什么邪恶的药丸吧?
塞纳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没吃早餐,他本该热身充分再应战。可面对莫奇满嘴“啊啦啦啦”的叫嚣和挑衅,他实在不想认怂。于是,塞纳不顾自己的身体还没从睡眠状态到正常机能,提起木剑就跟莫奇走到了空地。
不远处,琳达和安薇娜关注着空地上发生的一切。
“你们那个啥了?”琳达-桑古纳尔坏笑着问道。
“你说什么啊……我们、我们只是接吻了而已。”安薇娜脸色通红地说道。
“两只假正经的鱼人,不顾世俗的约束情不自禁地相拥接吻,听上去好刺激啊。”琳达激动地说道。
“哪里有……”安薇娜后面还说了什么,可惜声音太小琳达-桑古纳尔根本听不清。
“搞得我也想谈恋爱了。不如我跟阿卡林来一场师徒之间的禁忌之恋?”琳达笑着问道。
场地另一边的阿卡林忽然打了个寒颤。
自从目睹了鱼人之吻,阿卡林到现在感觉都不是太好。莫奇和塞纳打得很没有技术含量,阿卡林无聊地看向四周,忽然看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看向这边。
琳达-桑古纳尔的扬起半边眉毛,挑逗地眨了眨眼睛。
“她应该是看不到我的吧?”阿卡林转过头,顺着女盗贼的眼神看过去,一只野狗正在墙角撒尿。
真是可怕的女人。
阿卡林在心里评价道。
回到空地,莫奇嗷嗷叫着向塞纳。
作为一个穿越者,莫奇失败的。纵观各种穿越者的发家史,有哪个穿越者把自己初吻献给了鱼人?
可莫奇却可耻地觉得幸福,浑身上下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早上起床都是笑醒的。精力旺盛的感觉真好——世界充满了鲜艳的色彩,站在雪地里也不觉得冷,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若不是害怕被当成神经病,莫奇恨不得冲上山上喊几嗓子。
这种“身心合一”的奇妙感觉真的太棒了!长棍在手中不再是那么陌生,身体的愉悦让莫奇能轻松地驾驭长棍。塞纳手中的木剑也不再可怕,莫奇能清楚地看到他动作中的破绽。
长棍击中塞纳腘窝的时候,莫奇相信自己能扫倒对方。而结果也如他所愿,塞纳膝盖吃痛,左腿向前一弯,整个身体立刻失去了平衡。
强壮的年轻战士重重倒在地上。
莫奇借势一脚踏在了对方的胸口,不让对方有机会站起来。
当长棍指着塞纳的脑门时,年轻的战士无可奈何地说:“我认输。”
莫奇在这场格斗中,学到了主要的一课——眼睛一定看向进攻的方向,越是害怕对方的武器,对方的武器越有可能集中你。只有相信自己的力量,才能改变被动的形势。
地球上有句俗话说得好:“骏马面前无沟壑,怂人面前全是坎。”很多时候,自卑、羞涩、唯唯诺诺不会让人看起来谦虚有风度,只会让人看起来毫无生气。如果说失败乃成功之母,那么自信就是成功他爹,光有母亲没有爹,也是造不出孩子的。
莫奇这边还在熬制“心灵鸡汤”,小公爵的话却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莫奇先生,‘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兵卒’也搞定了。”
莫奇没想到小公爵的动作这么快。
“按照莫奇先生您的建议,我派人深入了解这些手下的需求。说真的,以前我们的情报网络都是对外的,从来没有认真地了解过自己人。等我认真了解了他们的想法之后,才发现我的管理存在那么多问题。手下人的聪明程度和猥琐程度都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说猥琐这个词用不着两眼发光啊。莫奇心里吐槽道,可小公爵继续非常激动地讲述着自己所做的事情。
从跟手下唠家常开始,一直到和手下们喝了几杯酒后,大家开始向他敞露心扉——从一开始的中肯意见,到后来的乱吹大气。总之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小公爵熟悉了手下,手下们也熟悉了小公爵。
所谓管理说起来复杂,但真正实行起来无非就是让领导对手下不再心存猜忌,让手下对领导也不再陌生。
士兵都是如此,从来不会为他们不了解的人卖命。人生苦短,活这一辈子无非是让日子能让日子有个奔头。当小公爵开诚布公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希望辛迪加能重拾荣誉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沉默了。
莫奇也说不清这种沉默着什么。
总之,作为领导者,小公爵年龄太小,容易被胆子大的手下忽悠,可这同时也意味着他容易争取到他人的信任。
莫奇默默听着小公爵的话,小公爵对于大部分人和事还抱有天真的幻想。愿意相信这些屡教不改的匪徒口中的承诺,愿意相信他们的信誓旦旦不是酒后之言,第二天酒醒后就会忘得一干二净。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是不能信的——酒桌上的交心,国足赛后的道歉,还有微信上的重金求子。
对于这些成份复杂的底层辛迪加,莫奇不敢抱有太大期望。
改变命运不但需要忍耐孤寂、承受他人非议、要有坚持不解的韧性,更需要狮子般的自信、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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