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秋虽然心里说着不要再喜欢李熠了,不要再关心李熠了,但是仍忍不住让喜福偷偷去宫门口问问李熠有没有来过,可惜一次都没有。
说不失落不难过是肯定不可能的,说慧剑斩情丝,但从古至今几乎没人可以做到。不过这样也好,从那次行刺可以看出,敌人已经开始挑李熠下手了,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再跟他有什么联系,反而容易致他于死地。所以····就这样吧····不要再抱任何期望了!
随着伤口渐渐愈合,朝廷的局势也越来越严峻,夏明秋知道,自己该出手了。
为了以防李熠逃跑,小院子里管事的嘱咐小厨房每天给李熠的饭食里面加点助眠药物,既不伤身体,又让他嗜睡,没有逃跑的力气,方便自己看管。
这天,李熠好不容易从重重叠叠的梦境中挣扎醒来,可能是因为睡的不踏实的缘故,醒来之后感觉身体格外疲惫,心脏也跳的厉害。李熠不是傻子,他知道最近的嗜睡一定是谁动了手脚,但现在的自己又能怎么样?反抗可能连这片刻的清醒都会被剥夺,还不如静观其变。
李熠抚着躁动不安的胸口坐起,靠在床头,周围安静的很,只能隐约捕捉到一点人声,估计又是在聊一些无聊的事。李熠捡起床头的书打算看一会儿,渡过这漫长的囚禁时光。可天不遂人愿,“陛下”这个词像针扎的一样冲进耳朵里。让李熠屏着呼吸,轻轻地放下书,赤着脚悄悄的地走到外间,附在门上仔细的听外面人的谈话,什么非礼勿听的君子之礼都被抛之脑后。
“哎呀,当皇帝就是爽呢,前面还喜欢我们这位爷,为他挡箭挡刀子的,现在好了几天就开始转移目标了。”
“你怎么知道?”
“把你瓜子给我点,我再跟你讲。”
“讲个破故事还要求这么多。”
“你给不给,不给拉到,那我可就不讲喽,毕竟我表哥嘛,你也知道,在皇宫里当侍卫的那个,他跟我说的,让我不要外传的。”
“诶诶诶,小五哥,我这有瓜子,吃我的,跟我讲讲呗。”
“哼,还是我们小面有礼数,来哥跟你好好讲讲。”说着这位被称为小五哥的人声音就低了下去。
李熠听的心头火起,听了半天什么有用的都没听到,正要转身回内间,就听到另一个有点气嘟嘟的声音又附身回去。
“好嘛好嘛,我给你一点就是了,小五哥,你也讲给我听听呗,天天看着这位爷,哪都去不了,怪无聊的。”
“这才乖嘛。我这也是听说啊,你们可千万不要乱传。”
“嗯嗯,晓得晓得。”
“就是,小五哥你快别卖关子了。”
“我听说宫里的那位爷最近招了李太师和中书令家的儿子进宫呢。”
“切,这有啥好听的,把瓜子还我吧你!”
“别急呀,就这点事我也不至于找你们要瓜子啊。你知道陛下在哪召见他们的嘛?二位兄弟?是在皇帝陛下的寝宫里啊,二位兄弟!”
李熠听了也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想说什么呢?
“笨!”小五哥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透过香檀木的门缝传了进来,“在皇帝寝宫里彻夜不出,你猜是干啥的?据说两人第二天被请出寝宫的时候脚步虚浮啊!二位兄弟!”
“天呐!陛下果然是陛下,就是威风!”
“可要我说这有什么好,还是温香软玉在怀最让人舒服了,宫里的那么多个妃子姐姐哪个不比糙老爷们稀罕,再说了,就咱们里面那位也要比那些糙老爷们细皮嫩r_ou_多了。那二位说不好听的,再早生几年都能当宫里那位的爹了。”
“诶诶,小五哥,你说这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嘛?”
“诶,这你可算问对人了,当然可以,而且据说销魂的紧呢!这不,那两位已经好几天都没出宫了,每晚都要被请到寝宫去呢。有时一人,有时啊,嘿嘿,还是两个人呢!”
外面几人的聊天越发猥琐不堪,然而李熠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想,那自己又算什么?挡的那把箭又算什么?自己这段时间被囚禁的时光又算什么?什么喜欢?什么倾心,什么心悦,都是狗屁!都是狗屁!幸好自己还不曾喜欢他,不曾喜欢!这么想着,李熠的胸中不禁涌起一股恨来,想把眼前的所有东西都毁掉!砸烂!
“啊!!!!!”一声尖叫让李熠冷静下来,自己都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房间里一片狼籍,基本上没有完好的东西,那重达百斤的紫檀木镶白玉的小圆桌都已经掀翻在地,更不要说桌上的各种名贵器具。而自己的手里还握着一个茶杯,正举着手做投掷的姿势····
管事的听到里面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跑去禀告夏明清了。此时夏明清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皱起了眉头。最近自己已经为了宫里的事闹的焦头烂额,这里也还要烦自己。
李熠看到夏明清之后,扔掉杯子走过来,望着他,不卑不亢道“下官已经知道了,也不会再闹着要去皇宫了,还请王爷放行。”
“你知道什么?”夏明清皱着眉头。
“呵,都是黄粱一梦,有什么好说的。还请王爷放行,要不然下官死在这里可就不好看了。”
“放行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你不去找他。”
“下官保证,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誓就算了,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说完,夏明清一挥手示意放行。
李熠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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