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拂,明月岗,长歌曲散冰马霜渔舟晚,江左郎,只身入朝谋无双”
琴音缓缓,歌声流淌,一膄小船随着渭水河流轻轻的摇曳向前。
“小姐的琴音、歌声都甚是精妙,只是刚刚不应该摘弦,咳咳,也许抹弦更为合适。”一个声音虽然低弱,却在这船间内清晰可闻。
“公子醒了?”抚琴之人,连忙收住琴声,很是诧异,连忙跑出了船舱。
周瑜感觉眼睛被什么蒙住了,完全睁不开,身子也没办法动弹,但是周遭的声音却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刚才他听到那琴音有一处用错了手法不禁便轻声说了一句,却未曾想到把人吓走了。
“公子!你醒了!”前后两个声音传来,周瑜听了出来,正是周泰与蒋钦。他连忙应了一声:“周大哥,蒋大哥?”
“公子!你总算醒了!”周泰、蒋钦两人一听到周瑜那微弱的声音,不禁痛哭流涕,那日设计围攻吕布,却未曾想到吕布之勇鬼神无双,然而吕布确一直盯着周瑜,最后周瑜拼死刺了吕布腹部一剑,然而自己却被吕布一戟挑飞,周泰、蒋钦拼死将周瑜从吕布戟下抢了出来,然而负伤的吕布一路狂追,其余人都留下来阻拦吕布,而周泰、蒋钦带着周瑜一路逃命,一直逃到渭水河边,就在追兵追来之际,遇了这一膄渔船,最终才逃脱了性命。
“如何了?”周瑜有些激动,想要起身,却无法移动身子。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你能活下来那只是你命好,哼!要不是在下行医刚好路过,只怕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一个精气十足的声音从船舱外传了进来,只见一个中年大夫提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
“张先生。”周泰、蒋钦两人连忙拱手让开了位置,虽然这位张大夫一直没有给过他们两个好脸色,但若不是这位大夫的活命之恩,也许就如同他说的,他们也许早就化作一捧黄土了。
张大夫坐下来,手指搭周瑜的脉搏,闭目细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先生,怎么样?”周泰与蒋钦看到张大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连忙凑过来细声问道,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没什么,死不了不过,也好不了!”
原本周泰、蒋钦听到之前半句松了一口气,而后听到后半句却又紧张了起来。
“先生还请明言,可是今后不能视物?”周瑜躺在床,虽然不能视物,但是心中却已经平稳了下来,死过一次的人,总会看淡许多的事。
“你现在看不见,那是因为你眼蒙着布,我要说的是,可能你这身武艺怕是要作废了,而且今后寒气过重的话,可能会引起你全身骨头酸痛。”张大夫说到后边,也有些唏嘘,如此年轻的后生,就落下这么个病根子,这一辈子怕也是难了。
“张大夫,刚开始的时候,你可只是说公子的武艺可能”周泰在一旁顿时有些激动,武艺没了,身边还有他们这些武将,公子照样能征战天下,可要是说什么寒气过重,要知道江东之地本就是湖泊众多,湿气颇重,这不是要人命吗。
“可你们当时不是要我治他脸吗!治脸当然有后遗症啦!”张大夫顿时像被抓住了什么痛脚似的,直接跳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有劳先生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还未请教先生大名。”周瑜不想周泰、蒋钦得罪了人家,连忙出声,毕竟人家对他们三人游活命之恩,不能不识好歹。
“在下张机,不过你要谢就谢过这船的主人,若不是当时那位小姐想要救你们,我可不会主动去救你们的。”那张大夫摇了摇头,提起药箱便走了出去。
“公子,您不要生气,这个张先生脾气是古怪了点,但是人还是极好的。”蒋钦连忙在一旁为周瑜提了提被子,为刚刚走出去的张大夫说了几句好话。
“蒋大哥,不必担心,张先生与我有活命之恩,这个是定然不能忘的。”周瑜笑了笑,只是不知道蒋钦是否能看见。
“我睡了有多久了?”周瑜突然想起自己既然是在船,定然就不是在洛阳或者居巢了。
“这,三个月了。”蒋钦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周瑜也未曾想到自己居然会昏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沉默了一会才问道:“吕布如何?”
蒋钦与周泰对视一眼,周泰摇了摇头,蒋钦却在心中一叹,轻声回到:“公子您还是先养伤要紧。”
“看来吕布是没有死了。”周瑜微微有些失望,如此设计埋伏,居然都未能杀了他,看来真的是天不绝他。
“公子,董卓已经死了,您已经报了家仇,就是顾家小姐,若泉下有知,也定然很是欣慰的,您就不要在这般折磨自己了!”周泰却忍不住说了出来,从他到了周瑜身边之后,看着周瑜哪怕伸手重伤,拖着狼狈不堪的身子也要每日筹划、谋算,甚至最后还要和吕布拼命,如今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门前走了一遭回来,居然还念念不忘此事,所以他站了出来,第一次跟周瑜这般说话。
“周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有些事,忘不掉,承诺了,也应当做到。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好好的静一静。”周瑜闭眼睛,感受着眼前的那一片黑暗,浮现的却依然是那一个回眸一笑有些惊艳、清冷的女子。
自从周瑜醒来之后,之前的抚琴女子再也没有进过这个船舱,只是偶尔能听到那婉约的琴音带着一丝独有的江南女子的甜糯、朦胧、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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