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回来后,竹风再忍受不了想叶萌的煎熬。周一早晨,竹风三岔路口等到叶萌,给了叶萌一笔可观的金额,虽说没有按叶萌的意思全部给叶萌,但是他知道这个数目叶萌一定能够接受。
叶萌没说一句话,不知该如何表达,高兴吗?远没有被竹风请一顿大餐那样激动。只是一直以来的伤感、伤情、伤怀,受到些抚慰、受到些鼓励。她机械地上车,上课,无声中心潮澎湃、无语中思绪万千。
仍然没得到叶萌的片言只语,竹风难过委屈如蜂涌而至,他不能承受、几近愤怒,他失控地给叶萌打来电话:
你为什么连句话都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我是真的难!过去这一年,我以为有你的爱,我很幸福,没想到,其实你给我的只是个童话。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全是欺骗!叶萌,我很伤心!很伤心,你知道吗?你怎么那么狠心,我是个男人,不轻易流泪的,可是你知道,我为你哭过几回?我哭的有多伤心?我的父母,我的姐姐,我的妻女,她们都和我谈钱,还有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和我谈钱?没有一个人真正爱我,我也从来没为自己活过,我以为,只有这一年来,是为自己活的,我以为,我遇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而,你给我的也只是一个童话,只是一个童话,只是一个童话,没想到啊、、、我真的爱你,我从没对哪个女人象对你这样用心,从来没有,叶萌,我给你钱,而你竟然连一个电话也没有,连一句话也没有、、、
竹风对着电话不停地自我哭诉:我是没人疼的人,我压根儿就是没人疼的人,我是养子,养子、你懂吗?我渴望在你这儿得到安慰,你仅仅留给我一个童话,你知道我有多伤心?这一年来,我怎么对你,你是知道的,为你花的钱还不够多吗?为了给你买项琏,我差点让车撞死,你怎么就没感觉,你能那么狠心?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没吝啬过花一分钱,为了满足你,我极尽所能,而你还要和我要钱,我难,真的难!我是真的难!就算如此,我依然愿意满足你,叶萌,而你竟然连一句话也没有,没想到,没想到啊!你留给我的美好快乐,原来只是个童话、、、
竹风数落的语无伦次,反复地说、反复地说,提到的最多字眼就是:原来只是个童话、我难、真的难、我真的爱你、为什么你们都和我谈钱?
叶萌听到最后,耳朵里就只剩下这些内容。
竹风啼泪泣下,叶萌哭的也是一塌糊涂,竹风不停地说、不停地说。叶萌最多补上一句,“别说了,好吗?”;“求求你,别说了!”除此,还能再说什么呢?竹风无尽的伤心,表达出对叶萌的埋怨,叶萌一样伤的不轻,自己是制造事端的罪魁祸首,如何再出面解释?安慰更显得多余、可笑、讽刺!在竹风不停地啼泣下,叶萌感觉出竹风真得很伤心很伤心。但是自己没有说一句感谢,对竹风真得很伤吗?不是吧?主要原因,还是竹风拿出这笔钱吧?给了钱又很心疼很心疼吧?社会上情人举报、陷害、甚至残杀的事件司空见惯,看来不是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而是付出才会心痛!此刻,叶萌能做的全部就是耐心倾听,不管其中内容爱不爱听,都不挂电话,不加以指责,谁让自己拿了钱,拿了钱就嘴软。
当一方的**被另一方看成欲壑难填时,天荆地棘的发生就假以时日。叶萌的眼泪有后怕,今后,只要有力量接受蒙着美丽面纱不去忖度重量的爱,就一如地去爱,再不主动争取,如果觉得爱的寒碜、不牢靠、委屈,那就安静地离开,什么都不要争取。这一次,仅是竹风的怨恨,如果下一次再和竹风要钱,又会是什么?叶萌不敢想。毕竟是爱过的俩人,不求天长地久,但求和平分手。自己绝不做那个在竹风看来是欲壑难填的人,快走到那一步时就及早抽身。
竹风说了太久,待竹风挂掉电话,叶萌才发现,自己竟一直在教学楼的露天台坐着,寒风呼啸卷来又卷过,叶萌把大衣领竖起,敞开的衣怀合叠,双臂抱在胸前。教学楼大部分房间已熄灯,楼道一片空旷宁静,拖着疲惫的脚步,叶萌回到办公室,有些东西还在办公室落着,得回去取。叶萌头晕目眩,好在办公室还亮着灯,推开门的刹那,叶萌看到,虹背对着门、单膝蹲地、侧靠着桌身,手忙脚乱地正收拾东西。
“虹?你在干什么?”叶萌诧异。
桌子上虹的手机震动发出咝咝的声音,叶萌走过去,看到屏幕显示:“军军来电!”
“虹,电话。”
“噢!”虹摇晃着站起,拿上手机走到一旁。
地上散落着几块白色长方形的锡纸,叶萌弯腰捡起,貌似口香糖的包装。只听虹在电话里说:“叶萌在,一会儿回去说。”
叶萌生气,你只说身边有人、不方便,干嘛提我名字呢,我怎这么碍事儿?
虹收拾东西要走,叶萌忍不住问,“又到军军那里么?”
“我离婚了,不去军军那儿,你说还能去哪儿?”
“去吧,说明他对你好、、、”叶萌无力地爬倒在桌上,脑子里杂乱无章。
虹又走回来,“怎么了?这不是你说话的口气,”虹把手放在叶萌额头,“叶萌,你发烧了?”
“头晕。”
“头晕?”虹从包里掏出一样锡纸小包装,“吸点这个,包你马上好!”
“真得吗?这什么东西?”
“当然是真的,不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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