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才寒暄,叶萌的电话就打过,可是当着八角胡的面,竹风不好表现、吱吱唔唔,殊不知更触伤叶萌。挂电话,竹风想找话题往贷款方面引,叶萌的电话又来,打乱竹风想法,更没想到叶萌一改懦弱口气,怒气冲天破口大骂,车内空间狭小,竹风担心高八度的谩骂声传到八角胡耳朵,竹风也有些没好气,只好关机。
这样一来,更激怒叶萌。叶萌又打,不接,又打,不接,打、打、打、、、您拔的电话已关机。
叶萌瘫坐在马路边小餐馆,醒醒神,给教导处打电话,向校方请了一天假,然后点了份早点,眼泪止不住流,吃早餐的人们都看叶萌,叶萌哪顾得上被看,自己还哪有尊颜,尊颜对自己一文不值。想想生孩子,想想那些谎言,想这冬日早晨的寒冷街头。这些年还能这么如泣如诉地歌着,毕竟没有暴露在阳光下吧。假如梦清明确知晓,怕是竹风早就反转态势、绝尘而去,把你弃于街头还算什么,不把你扬的灰头土脸就算留情。
叶萌宽慰自己,不想他,不自责,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也好,有了这样的正面冲突,从此也就死心,再不会死灰复燃。仔细想想,分手时,好合好散,不死皮赖脸、不走极端,不你死我活,不家破人亡,此刻四肢还健在,也没有损失钱财,挺好!挺好的了!叶萌就着眼泪一囫囵吞下一杯豆浆。
不再给他打电话,爱接不接,想刚才那样愤怒地咆哮,就算不要尊颜,也还要风度,无需再把他激怒,他如果再愤怒,指不定还会有什么行径?够了,到此结束吧!
叶萌自己都奇怪,如此愤怒,这就一下子想开,还强打精神吃下一根油条。
车上,竹风早被八角胡看出端倪。真是,竹风还没太整清楚,八角胡是什么人呀?瞎担心!
“风哥,你也成了忙人。”八角胡打趣。
竹风很不好意思,“我是瞎忙,哪有你忙的是正事儿。”
“风哥,这是?”
“哎,有个朋友想贷款,昨晚请我喝酒,这不喝多,媳妇儿和我闹事儿。”
“噢,嫂子呀,哥你脾气真好,不过,我们男人也不屑和她们计较。”
“是呀,不屑。”
“哥,你刚才说贷款,现在好贷吗?”
“不好贷,现在控的严,我们不轻易放贷。”
“是吗?我本来有想法,看来尽量还是不贷吧。”
“你要是想贷,那我得帮你,你和他们不一样,我费尽周折也得帮你。”
“啊呀,那谢谢你,哥,话说,还一定得帮我。”
“不过,你应该不为资金发愁吧?”
“谁说不呢?哥,你知道,我刚接手,前面的漏洞、多大?哥,我不告你,道儿上听说的也差不多吧?”
“倒是,但你不宜贷长线,当年,王总贷的中长线,压力小,结果资金挪用,出现失误。你现在新上任,短线贷吧,既缓解资金周转,又能即时抽手,压力虽大,却能激发公司动力,如果有需要,循环短期贷,我可以一直帮你。”
“哥,你就是不一般,了解我,你说的对,我就打算短期贷,我马上配人联系你,哥你一手操作,王总以前怎么对你,你放心,我会比他做的更好。”
“需要的时候才是弟兄嘛,客气话就不说。”
“哎,好嘞。”
这事儿办的太顺利,有八角胡循环贷款,短期冲量完全解决。其实八角胡即便做长期贷款也不用担心形成呆账,毕竟本市一霸的企业,又有政府扶持,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固定资产就是庞然大物,这样的企业即使出现问题,政策理解也会宽松,有多少金融公司想巴结这样的企业,却找不着门路。
有那么一刻,竹风想,莫是天助我焉?就这么顺风顺水,抑或得个晋升机遇也不见得呢?只是得和叶萌说清楚!竹风真是傻了,他还美美地以为叶萌还会和他一起高兴。
竹风何止脑子没以前灵光,和叶萌待久,甚至也变得幼稚。叶萌怎么可能原谅他。等竹风缓过劲儿再给叶萌打电话时,叶萌关机了,打死不接。
竹风到单位打开电脑,进入依样,太阳从窗户洒进来,几乎洒满整个屋子。我老了吗?顾了工作就顾不上感情,顾了感情就顾不上工作,原来两样都能兼顾的我哪里去了?昨天,叶萌还迫切想见我,等我到半夜,今天我们便又走上岔路。我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马路,不管有多大理由,都不应该,叶萌发那么大脾气自在情理之中,更何况我又挂掉她电话,昨晚爱的那么好,我怎么早晨一起来就那么干呢?唉,只可惜现在才想明白,已经太迟了。本以为这一次是消融俩人隔阂的大好时机,然后矛盾再次升级加剧。
人生有没有两全其美呢?叶萌,你能再给我解释的机会吗?早上在车里,对着八角胡一伙实在不方便呀,叶萌!
然而竹风无论怎么打电话,叶萌再不接。
竹风又陷入恍惚的生活,和好没有半年光景,一切又变得静悄悄。
除却忙工作,不能忍受的不是和叶萌争吵,而是叶萌的无声无息,正如叶萌曾经说,彼此已成为习惯,没有叶萌,少了好多事干,竹风不习惯、得不到叶萌回音,竹风就是喝酒,经常喝的酩酊大醉,总之工作结束就是喝酒。
春节前,竹风托快递给叶萌寄去一条真丝围巾,并附一封情真意切的道谦信,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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