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的周自横突然又转移了目标,他一拳打向花想容,而花想容的怀里抱着花非花,若被打到,母女都会毙命,但众人要出招救之,却为时已晚,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冲出一人,用胸膛挡了这一拳,飞出二十几尺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能再让周自横这样下去,无法大师立即使出“国鼠神腿”,当然,力度有所控制,击其天柱、中庭、关元三穴位,周自横瞬间瘫在了地上,那左边脸正对着花想容,花想容大惊失色,大叫一声。
郑以为受此重创,勉强爬起,无法大师即刻为其疗伤,两人盘腿坐于地上,无法的真气通过掌心源源不绝的输入至郑以为的体内,良久,郑以为咳了一下,咳出一口黑血,方才恢复了元气,而刚才那名替花想容挡了一掌的人,众人走近后,才发现是孟浩然。
孟浩然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硬生生的受了周自横这一掌,身受重伤,人已昏迷,花想容伏在他身上,泣不成声,旁边的阙浪帮她抱着花非花,看着她这样,心中也不是滋味,孟浩然曾在他俩的感情中横插一杠,令二人反目,阙浪对其一向无好感,但今日见他舍命救花想容母女,又觉得其情操甚为高尚。
郑以为、无法及吴少棠看着,也心怀恻隐之心,无法大师将花想容拉起,细看孟浩然,又伏在他胸膛听了听,随即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转身对大家说:
“孟浩然伤得极重,又不可过多动之,本座只是为其点了穴,尚可延缓些时日,五日之内,若无名医下猛药治之,恐性命难保。”
无法的意思说得很清楚,就是不能再让孟浩然有所奔波,同时,须尽快找到名医诊治,片刻都耽误不得,而这名医是谁,又显得非常关键,若请不妥之人,反而会令孟浩然毙命。
其实,大家心中都非常清楚应该请谁,那就是当世药王——春申毒,天下名医,惟有春申毒可信之,但春申毒远在长安皇宫大内,即使传信之人尽快赶到长安,春申毒乃太医,亦不能说走就走,这些郑以为均考虑到,但已无从选择,孟浩然只有五日时间。
众人将孟浩然及昏迷的周自横扶回草堂,郑以为即刻修书两封,一封写予春申毒,另一封写予裴将军,目的是要借天马一用,令春申毒可迅速赶至洛阳。两封信均极其重要,郑以为就让吴少棠帮忙送之,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每名弟子急速奔跑一段路程,再转交给下一名弟子,速度极快,一日即可到达长安,到河朔也只需一日。
郑以为还担心着两件事,其一就是即使春申毒收到信,也不一定会脱身前来,其二就是即使裴将军收到信,也不敢有违圣命,借马一用,为了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他沉思片刻,将阙至角落,说服他,两人都从元阳处拔下那根马毛,每封信均附一根马毛,阙浪虽不甚乐意,但也不敢误事,忍痛拔之,吴少棠即刻让襄阳分舵的弟子火速送信。
一个时辰后,周自横醒来,只见自己的双手双脚均已被绳索缚住,众人也是怕他再度发作,只好出此下策,几度挣扎无果,徒费气力,遂坐在那边,眼神酸楚,郑以为跟他是故交,就蹲下安慰他。
关于周自横脸上的伤,郑以为做了安排,等春申毒到来,为其重塑,可周自横并不领情,准确的说,他已信不过春申毒,当时玄宗皇帝也曾命太医为其医治,春申毒为其看了几次,亦不能完全复之,今再请他,徒劳而已。
郑以为心想,上月,七日开的一名厨子的脸被油泼伤,容颜尽毁,后也是请春申毒秘制一药敷之,再施补容术,一月左右即恢复。他就将此事例说予周自横,言春申毒乃当世药王,每日均会要求自己习天下各种医术,当时应是尚未习到补容术,故不能复之,今时已不同,何不再给药王一次机会,或许能行,对自身亦有好处。
周自横也点了点头,他最怕的是,等来的春申毒又给他一次失望,为了恢复面容,他已遍访天下名医,结果只是对他的心灵造成一次次的打击,其实也没所谓了,他早已心如死灰,即使春申毒再次失败,也无非再打击一下而已。
旁边的阙浪看着,心有愧疚,也想安慰周自横,刚一蹲下,周自横心中的怒火又被点燃,突然一口咬向阙浪的左耳,阙浪躲避不及,整个耳垂竟被扯下,周自横又一口将耳垂咽下。
众人大骇,将周自横死死的按住,无法连忙将阙浪的穴位点住止血,从伤势来看,并无大碍,但从相貌美观度来看,就极有缺憾了,可怜阙浪风度翩翩一个的公子,耳朵竟然缺了一角,两人相互毁容,算是扯平了,周自横不住的冷笑,心中甚是畅快。
阙浪倒觉得,如此被周自横一咬,双方恩怨了结,倒不失是一件好事,也不多说,以一种的复杂的眼神看着周自横,倒是旁边的花想容心疼了,她从床下取出金创药,为阙浪敷上止血,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和哀怨,阙浪,我还能重回到你的温情里吗?等待经年,你荒芜了我日日夜夜的期盼,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用枝芽的萌生,柳絮的飞扬来提示你,你是否还记得要在扬州等我,等我再为你奏一曲《望江南》。
周自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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