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云和张旺都屏住气息,听那赵太平接着往下说话。
“那小姑娘从房檐上飘下来之后,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就那么安安稳稳的落在地上,我那夜看得多了,心里边也不觉得特别吓人,但总是透着那么一种古怪。我就跟她说,你、你快回家!其实我心里打鼓呢!为啥啊?大冷天的,那小姑娘一身穿的破破烂烂的,这露着、那也露着。都露着!”赵太平指着自己的腰自己的腿,好像已经变成了那个小姑娘一样,他这么指过来指过去,白、张两个就在他身上这看一眼,那看一眼。
“她要是个大姑娘,那一准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啦。我看了她几眼,就怕他冻着,和我闺女也差不多大嘛!她倒好,看我看着她,早就不乐意了,跟我说看什么看?!我说我看你干什么啊?我都能当你爹了!”赵太平说着下意识地揉了揉胳膊。
“真后悔这么说啊!我一出说来,那姑娘便伸手来抓我,我还没等反应,手腕就被抓住了,我说你抓我干嘛?我着急去报官呢!没时间跟你玩儿!她嘻嘻一笑,说你报的哪门子官?人都死干净了,你报官有什么用呢?难不成,死了的还能活过来?我想着这话倒是没错,但也不能不报啊!就说那不行,万一坏人再杀别人呢?”
“她又嘻嘻一笑,说你去报了官,是想让更多的人去送死吗?我一听好像也有点道理,就问她,那不报官,怎么办?她说先救死不了的,然后拽着我就走。其实那应该也不叫走,我觉着自己好像在飞一样,就被她抓着,一会儿的功夫就回到了正街,到了如意酒楼门口,我问她你跑到这来就谁啊?她说刚才路过这里,听见那老板在嚷嚷着找大夫,估计是有个要的死。”赵太平回味了一下,似乎在查找自己方才讲的是否还有什么漏洞。
“我说那你把我弄过来干什么啊?她说你不是喜欢救人吗?我时间不多了,只负责救,你照顾好人,对我对你都是功德一件。我知道这小姑娘指定不是一般人,她既然说要救人,那我也没办法。”
“赵大哥,你这么大个人,怎的就听了个小姑娘摆布啊?”张旺显然对这些事情都不知情,觉着事情怪怪的。
“我想不想都两说,她那小手抓着我胳膊,攥得我生疼啊!嗨!咱接着说,然后我俩就进了酒楼,那会儿我以为她要救的可能是掌柜的妻小,以为她可能是个会功夫的江湖郎中,混两个钱的。”赵太平说着看了二人一眼。
“到了酒楼大堂里,她就跟掌柜的说,说你不必找什么大夫了,大夫送上门来了。关掌柜的什么没见过?能信他一个小孩子的话?以为她被外边杀人的事情吓傻了,就说这是谁家的娃娃,别在这里胡闹,然后让人带着她去躲着,可她一扬手,就把掌柜的攥住了,过了一会儿,掌柜的就说,快!快请女神医!你们说这事怪不怪?”赵太平歇了歇,然后连着倒了几杯清茶,一股脑的喝了个干净。
“这,掌柜的为何突然答应了她?”白牧云问道。
“后来我问掌柜的,掌柜的说,他常年算账,本来这手腕子就有老毛病,年底酒楼的杂事又多,这右手更加不听使唤,已经酸了一个多月,可当时那小姑娘一握她,掌柜的觉得不仅胳膊不酸了,连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所以认定那姑娘不是一般人,说不定真能救下张旺。”白、张二人听了不住点头,都为关掌柜这一举动感到佩服,若是常人说不定未必会信这姑娘啊,那样的话,张旺可能真的就没命了。
“当时掌柜的刚要带着人上楼治病,这时候门口又来了一个!”赵太平像是说书先生一样,把手中的杯子当成醒木,“当”的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楼内的伙计,那会都盯着这小姑娘议论,谁也没注意门外,就听见门口有人说话了,他说小丫头不在山里好好待着,跑到这里玩闹什么?那说话声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大伙儿也没再门口看见人,这声音不知从哪里飘过来的,倒是字字清楚。关掌柜一看,估计也知道这人了不得,当下便说,不知是哪路神仙高士,可邀出一见,共饮几杯。关掌柜这话多客气,那声音哈哈一下说,你这掌柜的有趣,怎知我来你这,就是要喝酒的?”
白牧云和张旺相互看了一下,不约而同地问,“喝酒?”
“对,关掌柜的听说,便知那人想要喝酒,于是就说道,舍下简陋,原不敢邀得世外高人一坐,只是此间有些清淡酒水尚可当口,今日又逢元宵佳节,劳烦高士垂青,同来一座,未审高意如何?那小姑娘听了倒不耐烦道,你这掌柜,只知道邀他喝酒,我先来救人的怎的不见你请我?掌柜的说,这位、这位小神医,掌柜的这个称呼找的倒是真合适。关某以为小神医不喜饮酒的,楼内有些新研制的菜色倒是可供小神医一尝,说着便喊人去准备。”
“那门外的人呢?”张旺急急地问道。
“那门外的人,当时真没看见怎么进来的,我一眨眼的功夫,他突然就站在门口了,后来问别人,大伙也说都没看清。”赵太平纳闷的说道。
“那不是和那几个黑衣人一样,也是刷的一下就没了!”张旺似问非问。
“好像也不是,那几个黑衣人杀人的时候,我躲在灯笼板子地下偷偷看见过,那门外的人的速度,好像可比黑衣服快的多呢!”赵太平说。
“那人进来之后,看外表像是个道士。可看行事作风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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