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林一起进来的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他把一份文件交给了何林:
“按席祯说的,这场戏已经改了,这是剧本,你等会儿给他吧。你还别说,这戏改了之后,的确要顺多了。席祯到底拍了这么多年戏,的确挺敏锐。”
“谢谢林导,我明天一早就给他拿过去。”
安安听到自己爸爸的名字有些激动,又惦记着他妈前几天说的话,于是慢慢凑到陆满满耳边说悄悄话:“是爸爸...”
陆满满压低嗓子回了句:“对啊,爸爸在这里工作,我们可不能打扰他呀,宝宝一定要记得妈妈前几天告诉你的事情啊。”
安安重重点头,有点困了,开始扯她衣服要睡觉。
这时又听那个林导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不解:
“他今晚又睡在基地那边?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大房间不睡,去和那么多人挤着睡帐篷,不是自己找罪受”
何林也笑:“可不是。”
什么意思陆满满留心听着,意识是席祯房间虽然在这里,但很少会回来睡?反而住在条件艰苦的基地里面?
没来得及细想,电梯门开了,陆满满说了声借过,抱着孩子走出去。
回了房间,林导那番话在心里久久不散,现在她虽然不用担心会在饭店遇上席祯,可比起这个陆满满更担心席祯居然会选择睡帐篷这件事!
沙漠地区风沙很大,且昼夜温差大得很,到了晚上又冷又干,听说百来号群演都是睡在里面,条件那么辛苦,席祯怎么睡得下?
她真心地为席祯而担忧,心想要发条信息询问一下吗?可是这样突然问起来会不会太冒昧了?毕竟席祯或许还并不知道他们来到这里的消息。
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给他添麻烦不是?听说这部戏拍摄强度特别大,还是不要给席祯添麻烦了。
陆满满最后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席祯,
我是陆满满,听说你拍戏的地方很干燥,温差又大,早晚记得不要脱衣服,好好保重身体,安安已经睡下了,他很想你。
过了一会儿席祯回复了一句:“好的。”
想到他躺在帐篷里发着短信,睡着酒店大床房的陆满满一下就良心不安了。把安安哄睡后,许是和自己赌气,她抱着一床薄毯睡在了沙发上,蜷缩着身子惩罚自己,有一种幼稚地,想要和席祯同甘共苦的痴情。
结果痴心错付,第二天起床,陆满满喉咙干哑肿痛,尝试着说话,那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尽如人意。
录节目的时候其他人也发现了这种情况,摄像机下开始关切地询问,陆满满尴尬地很,不敢抖出自己昨夜宛如小学生般的幼稚行径,只开脱自己水土不服着了凉,莫名其妙让沙漠背了锅。
生了病头晕脑胀,做起游戏来难免力不从心。
既然来到了沙漠,节目组准备的主题也十分应景,且应广电的要求,电视台利用这档节目的知名度大打慈善牌,当天下午的活动名为小小种树人。
主要内容是由当地的专业人员教四位妈妈如何在这沙漠里成功种上一颗小树苗,包括如何选址,定点,种下树苗,如何浇水施肥等等,而且节目组还特别提出,今天小宝贝们成功种下几棵树,就相应地在贫困山区捐献同等数量的图书馆和休闲室。
这可相当有意义的一次活动,头晕脑胀的陆满满感动地不得了,强忍着想睡觉的冲动和安安一起种起了小树苗,一边还要发挥一下当妈后的碎碎念功力,告诫儿子要节约资源保护环境,要爱惜花草树木云云。
小家伙脾气好的很,一点没觉得她妈多吵,母子两个按照专家的指示,齐心协力一起干活,不一会儿就成功了好几颗,这边进行地如火如荼,那边有人却正发愁。
周琦累地不行,趁着摄像机中途关闭休息的时候将手里铲子一丢,直接叫来了工作人员叫苦:
“我说小方,您当初给我递的策划可没说要做这些苦力活啊?一个好好地亲子节目,怎么就弄成了运动类真人秀了?”一旁的dylan咋就不耐烦地拿出了自己的小风扇吹起风来:“妈妈,我热。”
和dylan挨在一起的甜甜看着他手里的小风扇觉得新奇,凑过来就像把玩,被dylan一把推开,小家伙有些嫌弃地说:“这是我妈妈从外国给我带回来的,不准你看!”
陆满满想,大牌就是大牌,一个小小的电风扇还要从国外带回来。
听到dylan的这句话后,甜甜瘪嘴不理他,自己也是个在家里娇生惯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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