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去的脚步。也是在此时,她感觉脚踝传来剧痛,身子失去平衡往一边倾斜,在慌乱中尖叫着砰的一下,几乎是脸朝地摔扑在众人跟前。
而楚弈伸出来把人扫倒的腿,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下不做任何遮掩地慢慢收回,甚至是在越过胡人公主的时候,踩了她一脚。
把这幕看得真真的姬老太爷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声,赵乐君盯着前面的视线也缓缓移到桌案上,嘴角往上扬了扬。
当场的胡人都愣在那里,纳里张大嘴怔怔站起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楚弈身为男人,不受美|□□惑就罢,还毫不怜香惜玉!
这……这真是不懂风情的莽夫!
纳里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忙让人去把摔得惨烈的公主给扶起来。
楚弈已经回到席位上,伸手将赵乐君给扶了起来,一言不发带着她离开。
北胡使者从方才的一幕回神,猛然一拍桌子喊道:“你们欺人太甚!”
胡人士兵齐刷刷就拔了刀。
姬老太爷手中的酒杯也啪一下摔到他脚下,只冷冷盯着他。
北胡使者在他凌厉的眼神中浑身一颤。对方一字未言,但让他丝毫不敢再多说一句,甚至背后冒着冷汗。
……这里是上郡,后面是二十万的兵马。
就是赵国再欺人,他们也无可奈何。
现实让北胡使者颓败跌坐在位置上,纳里忙为这个变故忙打圆场,姬老太爷却一甩袖袍也走了。
这一刻,纳里也忍不住脾气,转头恶狠狠瞪着使者说:“你居然带了公主前来,还不知会我一声!如今公主自取其辱不说,恐怕还得罪了赵国的长公主,那楚弈是她的夫婿!议和一事,你自己去找他们吧,要不就等着他们和南胡的大军临城!”
说罢,一脚踢翻矮案,也扬长而去。
胡人特设的宴会上一片狼藉,楚弈拉着赵乐君远离那片喧闹,一路带她往军营方向走。路过那高耸的城墙时,他再也按捺不住从心田涌起的冲动,欺身把她堵在石墙边,缠绵的吻就落了下来。
没有预兆,叫人措手不及。
赵乐君背后是坚硬的墙壁,身前是他坚实的胸膛,整个人陷在逼仄的空间,避无可避。
楚弈贴着她的嘴角,如久旱遇甘露,碾转轻吮间低喃:“我真的是你的勇士吗?”
她唇轻轻一颤,有细细的一个音节从她唇缝中溢出,让楚弈贴着她唇扬气了弧度,下刻就化身为她口中英勇的战士。孤军一人,用一腔爱慕攻城略地。
她在他来势汹汹中失神,缓缓闭上了眼。耳边也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凌乱了,而她的心跳有些快,胡思乱想着,其实那个在烽火台间找到她的青年,早已经是她的勇士。
就是常常让人恼得不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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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从北胡的宴会后,谢星就发现义兄心情十分好,不对,应该说是非常好。好到精神奕奕把原来军营一日一次的操练变成两次,把他们折腾得精疲力尽,他还能拖着副将们再摔几个跟头,导致现在连他见到义兄都想躲。
偏偏有人被嫌弃还丝毫不清楚,整日整日的继续折腾。
这日,谢星又被义兄一通操练到趴地上喘气,望着眼前冒出地面地那抹嫩绿小草,哀怨地问:“阿兄你什么出发回洛城?”
楚弈一手拎着他的胳膊,将人拽了起来,抬手在赤|裸的胸膛上抹一把汗,示意他继续,摆好架势回道:“还有几日,让北胡先把姬家的马给了。”
宴会之后,北胡那个趾高气扬的使者乖得跟孙子似的,纳里也识趣给姬家争取到了种马。如今只等北胡派出的王子和马运到,就能启程回洛城。
谢星听闻后再度继续趴到,楚弈拽了好几回,他都赖在地上不起来,一阵哀嚎。
此际,救他脱离苦难的士兵来了,朝两人见礼后禀报道:“将军,长公主过来了。”
楚弈一把捞起地上的中衣,拍了拍尘土,快步往营帐去。
赵乐君等了片刻,听到身后有动静。一转身,就见到他身上只披了件中衣,衣带都没有系上,精壮的胸膛半|裸着。
她神色顿了顿,他已经上前,探手在她身边的矮桌上取过杯盏,灌了一口水,缓了缓呼吸说:“你怎么过来了。”
“你把衣服穿好说话。”她抬着脸,不去看他的衣衫不整。
楚弈低头,扫到自己敞开的领子,突然就伸手揽了她的腰,将人抱到怀里。唇在她耳边碰了碰:“又不是没有见过。”声音带了几分旖旎。
还厚着脸皮去拉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上。
在上次亲了她之后,两人有见面,却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不是姬老爷子在,就是她那不谙世事的侄儿在。
他想她想得挠心挠肺的,现在有机会,只想好好修补两人间的感情。
赵乐君手心滚烫,下刻抬脚就在他脚面狠狠碾了一下,在他吃疼时把手抽出来,神色淡淡地说:“我嫌弃你一身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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