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人玩心,向来拿捏有度,见她如此,便不再继续逼她了。
岑柒放任他一个人测体温,自己则走进厨房把带来的汤再次煮沸。
剩下的流程便在正常不过。
看到温度计上三十八度的字样岑柒皱紧了眉,让他先喝了汤,然后吃了退烧药,搬了椅子坐在他旁边守着。
左晟强撑了一个晚上,的确有些支撑不住,就着药劲真的睡着。
岑柒再次给他测体温,发现温度已经降到了三十七,才放心的离开。
程彦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本来满满登登的一盒现在就要见了底,他看了看表,都三个小时了,左晟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
本来就□□未平,他心里攒了气,拨通了左晟的电话,一定要好好和他讲讲这理。
左晟被震动声吵醒,头还有些沉,但是短暂的补眠让他清醒不少,床头柜上凌乱的摆着水杯,温度计,湿毛巾,明晃晃的昭示着岑柒曾经来过的痕迹,“微波炉里还有温着的汤”,岑柒贴心的写了纸条,放在水杯下面压着。
左晟唇角勾起,带着这份耐心接通了程彦的电话。
还没等程彦一大堆废话开始,他便先发制人,“上来吧。”
程彦只能憋屈的把话吞在肚子里。
左晟把岑柒写的字条收起来,放在书房的加密保险箱里,合着上次她留下的餐巾纸整齐的排在一起。
他走出书房时,程彦正好开门进来。
看到左晟慢悠悠的靠在墙上,程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您老在上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还不让人上来。”他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左晟懒得理他,岑柒刚进门时带来的饼干还散落在地上,见着程彦正要踩向那边,左晟冷冷的开口,语气里带着警告,“你给我长点眼睛。”
程彦这才看见一地狼藉。
“呦,您生个病还把家拆了是不。”他学着左晟的语气,冷笑道。
不过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左晟居然弯下腰,把饼干一个一个捡起来放回盘子里。
最可怕的是,他毫不介意脏似的,拿起一个放在嘴里。
程彦只觉得五雷轰顶,平常连衣服上沾了水渍都会直接换掉的人,居然会把吃掉在地上的食物。他三观尽毁,睁大眼睛看向左晟。
“怎么,有意见。”左晟回他一记冷眼。
她做得饼干是蔓越莓味道,清清爽爽入口甜香,倒是和她的感觉有些相像,总有一天,他会把她拆吃入腹。
时间还早,慢慢来。
程彦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吃着饼干,眼里有精光一闪而过,不禁抖了两抖。
这家伙,生了病变得更神经了。
他把带来的药放在桌上,匆忙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电梯下到一层时,程彦仍然心有余悸。
本来想回家继续的欲】火也泄了,干脆找了一帮朋友去酒吧开了夜场。
☆、r24
“小八, 昨天晚上干什么坏事去了?”邻座的丁丁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 出言调侃。
岑柒却被吓了一跳,边摆手边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
丁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我就是开个玩笑, 你这么当真干嘛,你看你这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
她夸张的比喻。
“啊,只是玩笑啊。”岑柒双手捂脸,低低的哀嚎一声, 一股脑扎在还未排版的杂志页中,大有‘鸵鸟埋沙’的架势。
昨晚从左晟家离开,回到自己温馨的小床上时, 岑柒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是鼻尖却萦绕着左晟身上的独有味道。
夜深人静,人体的荷尔蒙达到小峰值,总会让人多想。
他的眼神, 他的气息, 他的呢喃,像是旧时放映的胶片电影, 一张张悉数出现在她眼前。
岑柒二十二岁的生命里,除了父亲和幼时的玩伴,这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闯进她的生命。他不像她的那些追求者,写两首酸诗, 唱几句老旧的情歌,要把对自己的喜欢昭示给所有人;也不像江初尘,进退有度,彬彬有礼,体贴克制。
他强硬,偏执且阴鸷,有时炙热有时冰冷,每次都会带给岑柒不同的感受,让她难以妄下断言。
当岑柒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时,她懊恼的用被子蒙住头。岑柒生长在自己干净纯粹的世界,他和她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的人,岑柒告诉自己别多想。
却仍旧睁着大眼睛睡不着。
干脆数羊吧,不知数了多久,恍惚梦境里又听到那声熟悉的‘小八’,他的音色偏低,仔细听却又带着低音提琴般的磁性。伴随着她的名字出现的,还有他深棕色的眸子,纹路清晰可见。
岑柒从梦中惊醒,拧亮台灯,卧室的挂钟指在凌晨两点。
一闭眼就是他放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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