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花月冉岁数比花想容就想,就说花想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被欺负还少,要是没个自保的本事,能好好的混到名牌大学?
就算没有特别训练过,但从小打架打得不少,打着打着,也就会了。
花月冉连花想容的衣袖都没碰到,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被花想容踢的,不同于之前那个婢女,对花月冉,花想容是新仇加旧恨,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直把花月冉踹的差点一口气没缓得过来,紧接着便是她的惨叫声,还有丫环的惊慌声。
花想云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不傻眼,那是假的。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花想容,恩,怎么说呢,狂妄,出手狠,那一下又一下打在花月冉身上的拳头,就算不听花月冉的惨叫声,她都看着疼。
不是以往的冷眼旁观,也没有讥讽辱骂。
而是替她教训花月冉。
看着已经求饶的花月冉,花想云的心里是痛快的。
目光看向花想容,微微闪动着淡淡的感动。
哪怕再心寒,这一刻,花月冉的心,感受到了一股暖意,哪怕花想容并不是特意为自己,也不要紧了。
花想容住了手,对着花月冉恶狠狠的道:“以后再叫我看见你欺负云儿,见一次打一次,不怕死的你尽管试试。”
曾经他们怎么欺负云儿的,她可以不把仇报回来,那毕竟是原身的经历,可要从经往后还敢动一点的心思,就别怪她没把话说在前头。
说完,也不去管花月冉,拉起还在发呆的花想云就走了,就算打了一顿,心里这口恶气还没有散呢。
走了一会,她停了下来,回头看了花想云一眼,想告诉她以后若在有人欺负她,打回去就是了,干麻这么委曲求全的受着,只是对着花想云那一双充满距离又有些迷茫的眸子,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怎能怪花想云不懂得自保,她们姐妹在府里备受欺凌,还不都是原身没用。
“兰姨,带云儿回去吧,拿热鸡蛋敷下脸。”花想容对着兰姨说道。
兰姨点点头,看了花想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便带着花想云走了。
“六小姐,三小姐刚刚,帮了咱们。”回去的路上,兰姨嘟囔了一句。
花想云抿着唇,不知想些什么,没有接话。
兰姨接着道:“她就这样把四小姐打了一顿,会不会有什么事?”
这四小姐向来是个嘴甜的,明明是个庶女,不仅老夫人喜欢她,就连夫人,也颇多照顾着她,在府里俨然是除了五小姐,最有话语权的一位小姐了,就怕到时候四小姐去告一状,那三小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听到这话,花想云侧头,看了兰姨一眼,清潋的眸中,有一丝担忧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又恢复成淡然,即使此刻的心微微揪起,她还是没有多问什么。
而花想容打完了花月冉,并没有回去,直接去了安福堂。
“老夫人,三小姐在外求见。”采依见屋禀报道。
老夫人淡淡的挑了挑眉,道:“叫她进来。”
对于这个三孙女,老夫人说不上喜欢,只是她是嫡出,又是原配所出,他日婚配,也能许个好人家当正室,靖远侯府想要恢复往日的风光就得往上爬,这些个孙女只有嫁的好,侯府才能跟着沾光。
五丫头眼瞅着就要跟韩国公府结亲,这可是一个好兆头。
一抬头,老夫人便看到日光下,一名娇俏少女款款走来,一层金光洒在她的肩头,好似仙女下凡,一件洗的几乎泛白的粉色罗裙,旧的叫人看着都有些嫌弃,可是穿在她的身上丝毫不显丢人,反而有种素净的美,一头乌发只编了简单的辫,用缎子松松的扎了一下,一根素银的簪子插在鬓间,蝴蝶的翅膀随着她的走动而轻颤着,说不出的活泼俏皮。
“给祖母请安,祖母万福。”声音婉如黄莺出谷,动人不已。
老夫人难得见花想容,这一回细看,心头说不出的震撼,这个三丫头……当真生了副好容貌啊,说她沉鱼落雁,楚楚动人一点都不为过,这些年,她竟一点都没发生,只当五丫头是个绝色,如今一比,五丫头还是差了点啊。
“起来吧。”老夫人的声音透着一丝激动,就这样貌,放眼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可不愁找不着人家,就是送进宫去,也未必不能争得一席之地啊!
花想容并没有起身,而是对着老夫人磕了一个头便匍匐在地:“孙女来请罪,求祖母责罚。”
以往不是老夫人粗细忽略了花想容的容貌,实在是原身不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脸上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浓妆艳抹之下,再绝色的容颜,也多了分俗不可耐,哪还有什么看头。
孰不知,十六七岁的年纪,纯天然就是最美的。
听了花想容的话,老夫人不由得一顿,最近这三丫头怎么每次来她这里,都是请罪?
“怎么了?”老夫人问,声音僵硬中透着一抹温柔,听得花想容不由得一阵哆嗦,这装出来的温柔,还真是叫她受不住啊,怎么听都有种诡异,就像小红帽被狼外婆给盯上了。
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
老夫人发现了花想容的利用价值,当然得和颜悦色。
“孙女把四妹打了一顿。”花想容也不拐弯抹角,说。
老夫人当场就愣住了,什么话?
讷讷的扭头,看向胡妈妈,胡妈妈也是一脸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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