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京海来到了神神庙附近,按计划,京海先去和她搭话,由我溜进庙里。京海是个搭话高手:“姑姑,我牙疼你能给看看不?”,老姑子长得很奇怪,两只黑眼球分开到左右,说不上是什么眼,是外对眼吧?!她贼溜溜地看着京海:“牙疼找柳青去呀,我又不是大夫。”,京海和她纠缠着:“你不是会请神神吗?给我请一回,我也给你麦种。”,她仍旧不相信京海:“那是封建迷信,我可不搞那一套。”,我在庙里听见她说这些,真想冲出去煽她两耳光!原来她请神神是有对象的,京海告诉她:“你不给我请神神,神神会脾气的?”,她根本就不吃京海那一套,京海朝庙里看看,我点点头,溜出庙,便又告诉她:“你不请神神,敢跟我进庙里看看不?”,她吱唔着:“我不去,根本就没有神神。”,京海捂着腮帮子:“那好,我去找柳青姐去。”,我们俩躲在一处等着看结果,不久,她端着盆子出来倒水:“吓唬谁?老娘什么没见过?!”,她终于进了神神庙,突然,里面出一声怪叫:“我的那个神神娘唉,你老人家饶了我吧,我再不敢骗人的粮食了!”,她脸色苍白地奔出了神神庙,关了她的小屋门,没敢再出来。我和京海强忍住笑,跑到村头的渠上,笑得肚子疼,这事,只是我们俩的计谋:我趁京海和老姑子说话的机会,上到那佛不佛道不道的塑像上,把那个男女不分的怪神神用表哥的毛笔涂成了一半哭一半笑的样子,还在那当作香炉的大碗里撒了一把玉米和一把麦子,下面压着老姑子的画像,她的眼睛太特别了,只要照一次镜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自己的模样。
这只是开始,想起可怜的小倪和无辜的建设哥,我们怎么整她都不为过。
终于等到了晚上,柳青姐姐饭后来了找姑妈:“婶子,让你家小弟弟给我帮个忙吧?”,姑妈问:“他个娃娃家能给你帮个啥忙?”,柳青姐姐把她的羊角辫往身后一甩:“小弟弟学啥可快了,我白天教他用手捅棉球,一会儿就会了,这几天打针的人多,棉球用的快。”,柳青姐姐是我约来的,可她没有撒谎,我和京海确实白天帮她捅棉球了,同时也把老姑子的事情告诉了她,她也笑翻了天:“这狡猾的家伙,就该这么治治!”,我们把晚上的计划告诉了柳青姐姐,但姑妈晚上看我看的很严,只有充足的理由她才肯放我出去,柳青姐姐的到来,使姑妈无法拒绝要求,因为她对知青一向是很信任的,尤其是漂亮的柳青姐姐,我被她牵着手,样子乖乖地出了家门,刚一出门,我便拔腿就跑,柳青姐姐在后面小声喊着:“慢点,别摔倒!”,我头也不回地去和京海汇合了。
我们估摸着老姑子不久就会回过神来,因为京海和我是村里有名的孩子头和捣蛋鬼,我们俩是形影不离的,这次分开是个冒险举动,顶多能维持到晚上,那老家伙,狡诈的很着呢。果然,老姑子已经恢复了正常进出,但还是不敢到庙里去查看村里人偷放的供品,那是她的又一项“收入”,可以说,她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个无神论者,她在利用着不知名的神,没人能叫上来村里的神神是哪条来路,人们只好叫做神神,因为他或她的塑像造的极其粗糙和不成比例,只是有点象人形,性别很难确定,更谈不上美,有点类似下雪天孩子们随意堆积的雪人,但又缺乏生动性,故此,我白天在上面做手脚是很方便的,甚至是一种新的创造,至少他或她看起来有点引人注目了,那是我唯一的一件抽象再创作作品。在确定老姑子睡着后,我和京海牵着精灵的大黄狗悄悄地进去了,我们偷卸了队上拉磨老驴的偷嘴铃,给大黄狗戴上了特制的面具,从狗脖子一侧绑上了小手电筒,先用偷嘴铃在里面摇,直到老姑子被吵醒,我们点燃了蜡烛头,开始在里面晃,老姑子颤巍巍地在破庙外面呵斥着:“京海!那个城里娃,我知道是你们作怪,快出来!不然我喊人了!”,我推亮了大黄狗脖子上的手电筒,对狗小声说:“回去!”,狗便戴着面具,脸部放着光冲了出去,里面的蜡烛灭了,可一个怪物从老姑子身边飞快地划过,她这回真的吓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抖:“我的个神神呀,真把白毛狐仙招来了!”,她瘫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我和京海在庙里实在想笑,但硬忍着,可奇怪的事生了,
有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屋顶传下来:“哈哈哈!嘿嘿嘿!”,我和京海都愣住了:“还有人!”,京海低声问我:“弟,咋回事?”,我也没了注意:“她吓咱,咱也吓她!一块笑!”,一老两少在庙里大笑着,笑着笑着,我现京海也开始抖,我担心了,毕竟农村的孩子迷信些:“哥,我害怕了,咱回吧?”,京海只嗯了一声,我拉起他也冲出破庙,临走时,我在老姑子跟前跺跺脚:“我是小神神,快把庙后的粮食供给我!哈哈哈!”,庙里竟然有回应:“嘿嘿嘿!”,京海无力地拽了我一把,说不出话来,他是真害怕了,可我还想再进庙里去看个究竟,明天晚上吧,我自己来。等回到京海家,我现他脸色刷白,目光呆滞,这次我真害怕了:“哥,你咋了?那是我装的。”,为了安他的神,我撒了谎,他仍不信,我给他倒了碗凉水,帮他灌了下去,不久,他烧了,我跑去叫柳青姐姐,柳青姐姐给他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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